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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景侯府三姐弟喵喵喵 “原來是惠景侯,聽說當今皇上對這位表兄可是恩寵的狠呢。這么一說,女學的事兒定是**不離十了” “是啊是啊聽說惠景侯一家雖然整日招貓逗狗,閑散愜意的狠卻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呢” 那大漢正面有得意色,一扭頭,見隔壁桌的薛橋辰正一言難盡的看他,立刻嘚瑟道,“小兄弟,不信啊見過惠景侯嗎你” 薛橋辰默默咽下嘴里的雞腿兒不光見過十來年了,惠景侯還是他爹呢 “什么女學” 宛氏一驚,急急問道,“皇上圣旨都說什么了怎么說的” “讓我喘口氣。”惠景侯薛堯滿頭大汗,喝了口茶,抹了下嘴巴,“方才金鑾殿里,我親眼看著皇上下的口諭,估摸著這會兒圣旨已經出了朱雀門,廣布四海了” 今日金鑾殿早朝上,獻慶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下了圣旨,廣詔四海,說國子監太學首開第一屆女學,令京中三品以上大員每家至少選送一名貴女入學,為天下女子做典范。 薛亭晚剛走到紫筠堂外,便聽到這么個慘絕人寰的消息。 她一直以為女學的事兒不過是空xue來風,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薛橋辰在太學念書,國子監的作息薛亭晚是知道的每日早早起來去念書,傍晚太陽下山才放學,晚上還要挑燈夜戰先生布置的課業, 一想到自己未來一年都要過這樣的的生活,薛亭晚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旦進了女學,她還有什么時間逛街買衣服買首飾還有什么時間擺弄胭脂水粉還有什么時間打理酒樓鋪子 “你們回來了。”宛氏忙招呼三個孩子坐下,“想必你們都聽見了,當今圣上廣開女學,任命等名士夙儒為師,叫京中三品以上大員家中的貴女整躬率物,十日之后便要入學。” “真的”薛橋辰雙眼放光,“那以后家中就不光我一人去國子監上學了” “沒你的事兒”宛氏瞪了自家兒子一眼,看向兩個女兒,“你們父侯剛從金鑾殿回來,說是女學課業輕松些,規矩也沒有國子監那樣嚴厲,趁著你們還未出閣,多讀些書,總歸是沒有壞處的,也省的外頭說惠景侯府嬌養女兒、不讀書,白瞎了皇家的書香氣。” 說罷,宛氏又看向薛亭晚道,“阿月咳疾未愈,年紀又小,阿晚身為長姐這次女學,我和你父親的意思是送你去讀書,你覺得如何” 薛亭晚心中雖然不樂意去讀書,可她身為長姐,自然事事要考慮到弟弟meimei。只見她點點頭,“知道了母親,阿晚明白。” 宛氏笑道,“阿晚一向懂事。聽聞德平公主也會去女學,你二人一向交好,以后日日相見,一同讀書想必這女學也有些盼頭。” 薛樓月知道薛亭晚是向來不愛讀書的,不禁滿心愧疚,“都是阿月的身子不爭氣,否則也不用jiejie去女學” 薛亭晚笑著拉她的手,“何出此言阿姐此去女學,能和閨中好友一起上下學,也是極好的我是去上學,又不是受罪你難過什么” 薛樓月性子一向內向敏感,不如阿晚和阿辰跳脫開朗。宛氏看著三個孩子長大,對她們的脾性了如指掌,當即把薛樓月拉到懷中,好生安慰了一番,道,“阿月無需內疚。” 從紫筠堂回了繁香鄔之后,薛亭晚坐在銅鏡前,一邊兒卸著釵環,一邊兒把松風萬客樓中的見聞和余mama說了。 要想把酒樓的生意做的更加紅火,一是菜色要做到卓群,二是要有名廚坐鎮。若是二者都沒有,只怕酒樓的生意不會有大的起色。 思及此,薛亭晚和余mama提了要從余杭杏花樓請名廚來坐鎮的想法。 余杭杏花樓是江南地界的第一酒樓,更是薛亭晚的外祖宛氏名下的資產。 依照薛亭晚的想法,便是請杏花樓的主廚進京,對松風萬客樓的菜色加以除弊更新,同時借名廚坐鎮之名再招攬一批客人,好叫酒樓名聲大噪。 ☆、第7章 殿前聽訓 “姑娘的主意不錯,能看出來,確實是用心去想了。”余mama贊了一句,又道,“不過,姑娘打算如何請杏花樓的廚子進京” 薛亭晚一怔,輕啟朱唇道,“當然是和母親說明一番,叫母親休書一封到余杭外祖家。” 余mama笑著搖了搖頭,“主母這回叫姑娘學者管家,特意說了叫姑娘全權做主,親力親為。此番,姑娘便是松風萬客樓最大的東家,辦事兒也要像個東家的樣子。” 薛亭晚第一次管家,難免還有些稚氣,做事情下意識便想叫宛氏出面兒,心里還把自己當個孩子。殊不知,一旦出了閣便是一府主母,若是嫁入高門,光是府宅中就有百十來號下人盯著,一個個都是七竅玲瓏的心腸,即使主母年紀小,又有誰會把主母當成孩子看呢 薛亭晚想了想道,“那我便先請示過母親,然后親自修書一封致余杭,和外祖母說明借杏花樓廚子的意思。” 余mama道,“姑娘想的周全。” 薛亭晚今日為了酒樓的事兒忙了一天,勞心勞神的,卸了釵環妝面,換了身家常衣衫,在繁香鄔用了點兒晚膳,便早早的沐浴凈了身,斜靠在美人榻上看著侍書和入畫忙來忙去。 薛亭晚名下的十個鋪子,其中兩個點心糕餅鋪,兩個脂粉香料鋪,兩個成衣綢緞鋪,剩下的四個鋪子暫時還空著,宛氏的意思,是叫薛亭晚酌情經營。 點心糕餅店里的種類都是平日里常見,如云片糕、芙蓉糕、海棠糕之類,薛亭晚一一試吃過了,算不上美味,但也無功無過。 成衣綢緞店里的綢緞品級種類多樣,薛亭晚也一一看過了,成衣的樣式略顯老套,平日里在店中購買綢緞又制成衣的人并不多。 入畫把瓶瓶罐罐在小桌幾上擺了一排,“小姐肌膚嬌嫩,用這等脂粉怕傷了皮rou,不如婢子們來試吧” 薛亭晚正捧著琉璃盞喝著白桃蜜水,聞言把琉璃盞遞給了侍書,起身道,“哪里這么嬌氣了咱們鋪子里的脂粉用料天然,試一試無事的。” 小桌幾上擺著的口脂、脂粉種類足足有二十種,薛亭晚伸了纖纖玉指沾了些許,一一在手背、手臂上試過了,覺得都不盡如人意。 口脂的顏色不是太淡便是太濃,不是油的糊嘴就是干繃繃的,那幾盒脂粉的顏色倒是自然,只是清一色的象牙白色,可供不同膚色選擇的余地少了些。 這么一看,問題可還真不少。 余mama見薛亭晚眉頭微蹙,開口解釋道,“市面上的脂粉好壞,差別有兩處,一是用料,二是工序。這些脂粉主要是在外頭市井賣的,比不得小姐在家里用的這般金貴,若是價格上貴了,普通人家的小姐夫人們買不起,會丟掉好多生意。故而只能原料和工序上減功夫,把價格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