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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落下,即使是遠在藩南,也能看見那瀑布傾灌的模樣。天河水浩浩湯湯,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奔向人間,橫掃萬軍,從極東一路沖向了西邊大陸。洪水奔流,到哪兒哪兒就變成汪洋,隨著河水一起出現的是天空中宛如天柱的天河水,從萬丈高空中直落人間,與大地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北方黃河北麓千里遠的平原之上,出現了一條橫貫南北的裂縫,隨著大地的顫動在不停的擴大,無數黑氣從里面涌出,等到擴大到即使在天上不使用仙術也能看到的時候,一顆巨大的龍頭從深淵之中伸了出來,朝著天空長嘯一聲,那聲音蘊含著萬古留存的力量,竟然將天河的禁制全部打碎,整個天河底都垮掉了。正在爭斗的仙魔兩方瞬間停了下來。天機心中一凜,這長嘯之聲,怎么那么像萬年前洪荒之災時,被封進深淵里的燭龍的吼叫?他探下身去望向人間,還未用法術查看,就瞅見了大地上那道深不可見的裂縫。他想也沒想,一個猛子扎向人間,想要看個仔細,一旁的重來不及攔他,只能跟著他一同降下云端,立于半空。人間已經成為了災厄的孕育之地,上古洪荒獸和從深淵中爬出,向著大地四處奔去,無數災火在大地各處燃起,那些小小的人絲毫沒有抵抗的力量,洪水所到之處,其狀如煉獄。天機忙著擔心這人間生靈,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一側,無首神刑天已經舉起了他手中干戚,直直地砸向毫無察覺的天機。重來不及喊他,飛身而上,將自己的仙靈撞在了戚之上,瞬間撞成了無數的碎片。天機聽到身后響動,倏然回頭,就看見重口吐鮮血,向人間急墜而去,而刑天一手舞干,對著重的腰身劈去。他跟著急墜,心中像是被守星石的星芒撕裂一般痛楚,連聲痛叫嚎哭都做不到,他眼睜睜地看著重墜落在大地之上,仙骨碎裂的聲音在他的耳畔炸響,那如影而至的斧印將重整個籠罩其中,等到斧印消失,大地上什么也沒留下,連一片帛布都沒有。重已經化為了齏粉,消散在這天地之間。他從夢中驚醒,抬眼看去,天光大亮,洪荒如約而至,而重衍就在他的身后,攬著他,而他還躺在重衍的懷里。他想:原來冥冥之中早有定數。重衍見他醒了,將他身上的衣袍裹緊了些,對著他說道:“你夢中看到的景象,發生了。”萬獸奔走,洪水奔流。九轉雷云在頭頂聚集,仿佛轉眼就會劈下,將人間劈個粉碎。天機窩在重衍懷里,看著北面的桑,那個青眼白瞳的少年正浮于半空之中,災厄煞氣從他身上流轉開來,向著大地各處散去,那些死掉的人們,身上開始浮現出一樣的煞氣,在半空中凝結,萬鬼嚎哭。東首率領著人界的軍隊,對付著那些沒有法力的異獸,而寒江與陸吾,則率領魔兵自南邊趕來,與萬鬼一同對抗著深淵,天兵自北方出現,順著天河水一路向南,解決向北奔去的們,他們一同將這些東西趕回他們該在的地方。九轉雷劫已經成型,天空中出現一個白亮的漩渦,紫色的雷電從中劈下,正巧落在深淵之上。天機看向重衍,他知道,自己的劫數已經到了,不是飛升歷劫,而是死劫。他定定的看著重衍,想將他的模樣永遠得印在腦海之中,他閉上眼,湊了上去親了重衍一口,輕笑道:“最后的一個吻。”他知道,重衍已經跟他一樣,想起來了那萬年時光中的相守相伴。他們溫柔繾眷地摩挲著彼此,無聲的語言流轉,他們都知道彼此在想著什么。天機起身,拉著重衍的手,頭也不回的奔向那雷劫之下。天機在那片雷蛇落下的時候,聽到了天道的聲音,他說:“你想挽回這一切嗎?”那是深淵出現之后了,人間生靈涂炭,除了幽州東首還在頑強抵抗,人間生息已滅。于是天道化身為人,出現在天機的面前。他木然的點頭,這一切禍事由他釀成,該由他結束。“我可以將你們送回過去,送回到災禍開始之前,但是,你所走的路,跟之前的就完全不一樣了。”天道看著他,問道,“你知曉我的意思嗎?”他抬眼,無悲無喜,只是問:“需要我做什么?”天道揮手,平白化出了重的樣子,只是下一瞬,就變成了九個黑色棋子的樣子。“你二子,本是天地初生時的陰陽魚所化,修煉成仙,執掌天燈使之職,這次禍劫本就是你二人命中所有,我需將你們重新化為陰陽魚的樣子。”“從今往后,你就是這九枚神髓了。”再一抬手,溯世書出現在天地之間,天道看向天機,說道:“我會派人去助你一臂之力,你且記住,能否化解此次災厄,全在你了。”說罷,碎天機元神為九枚神髓,將十八枚神髓拋向溯世書。大地之上,正在與異獸抗爭的人族太子東首,已經化為魔的寒江,仍是仙脈的陸吾一同被納入溯世書之中。天地崩塌,天道盡毀,盤古開天地時的清濁二氣從天道中抽離,化為光芒,追隨著溯世書而去。原來,那個世界已經毀滅了。天機看著重衍,倆人靜靜擁抱,雷電落下,一片炸眼的光芒,散去之后,只留下空中一白一黑的神髓。桑看見雷劫降下,最后一對神髓出現,于是將身上的身上拋向空中,九枚白色神髓與九枚黑色神髓一一結合,化為九對陰陽魚,出現在九州之上,結成天地陣法,將所有的洪荒牢牢壓制。而迫于天道威壓,慢慢地退回深淵。那九對陰陽魚在天地間浮游,將消散的靈氣細數歸納,將天河禁制修補,最后化為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沖進了深淵之中,只聽得眾獸哀嚎,那深淵漸漸地合攏起來,大地之上再也不見一絲裂縫。桑看著遙遠的天邊,一切已經歸于平靜,他走到了深淵出現的地方,輕聲喚著飛羽,飛羽上前,看著桑在他的面前化為黑色的蓮花祭臺,只在原地留下一個虛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望著那虛影,虛影伸手推他,讓他登上祭臺,無數煞氣從大地飛起,奔向這里,進入了飛羽的身體,再從他的身體中散逸出去,只是那煞氣已經轉為生機,散向大地。人們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滿面瘡痍。飛羽躺倒在祭臺之上,他身體里的清氣也化作虛影,站在了桑的身旁,東首上前,從祭臺之上抱起那個瘦小的孩子,祭臺瞬間化為飛灰,那清濁二氣見使命完成,化為兩道光芒,重新修補天道。而陸吾與寒江站在一處,看著深淵所在,寒江嘆了口氣,說道:“本該是我們做錯的事,卻連累了他倆。”陸吾伸手牽著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