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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越聽越茫然:“這誰跟你說的?”阿凜那時候還不曾拜入弦輕門下吧?“不管誰說,你做下的事兒,你認或不認吧?”阿凜盯著天機,逼問他。“你聽我說,沒這回事!別聽他們瞎說!”阿凜不管,在他眼里,天機就是一個極力辯解的小人。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師父那么好的一個人,深情錯付,遭人非議。這么多年他早已聽夠,那些內門外門弟子,語帶輕佻:“聽說弦輕師叔曾經喜歡重衍師叔啊。”“重衍師叔不是和尋天嶺那個天機在一起了嗎?”“師叔不愛紅妝嘛哈哈哈哈。”“可惜了弦輕師叔那么好的姿色,要我肯定拒絕不了。”“是啊,一想想......就覺著可惜啊,嘖。”那些人算是個什么東西,怎敢,怎敢如此污言穢語輕慢與她!執念作妄,行錯踏錯......“阿凜!你冷靜點!”天機看著阿凜拔出劍來,這明顯已經陷入妄念之中。阿凜聽不到他說話,他眼前一片血色,就如當初他在山野中殺的那幾人,血漫了滿地,到處都是赤紅色。天機想要上前奪下阿凜手中劍,可是已經晚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劍氣透體而過,身體騰空,無法控制的向后略去,胸前一痛,便止不住的嘔血,迷迷茫茫中他聽得有人喊他:“天機!”他知道,他打不過阿凜,他從來都打不過任何人,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個拖后腿的,是重衍修仙路上的那顆絆腳石,絆倒了坐忘門最有天資的弟子。可他有的選嗎?從他與重衍綁定命格的那天開始,他就沒得選了。記不得倆人是怎么纏到一處了,明明剛開始要綁定命格時,他還千般不愿,年歲太過久遠,他記不得是如何與那個冷漠暴躁的少年相熟相知相依戀。他記得在漫長的時光里,那個少年不再暴躁,只是愈加冷漠,冷漠到他一怒之下回來尋天嶺,再也不愿去坐忘門。那不過是他倆從滅魂陣同生共死之后的第二年,流言甚囂塵上,人們都說,是他耽誤了重衍修行,他每次都要纏著問重衍:“真的嗎?”重衍從一開始的好言好語,到最后不愿回答,他以為重衍也這般想,而弦輕喜歡重衍,沒人告訴過他......他想告訴阿凜:你誤會了,我從未不滿重衍與你師姐走近,如若可以,我多想那時的我們都有一個解脫。可他說不出口,一張嘴就是流不盡的血......重衍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場面,天機飛出觀云臺,掉落懸崖,胸前氤氳了一大片的血跡,嘴邊的血涌出,覆蓋了整個下巴和脖頸,而阿凜拿著把劍,站在天機身前,劍上還淌著血。重衍御劍,追著天機跳下崖,有淚從眼前滑落,倏然落在他身后,也不知多久才能落到崖底那濕潤的土地上。他們曾經經歷過生離,而現在又要經歷死別嗎?阿凜待在觀云臺上,好半晌才從渾噩中掙脫出來,他看見劍上的血,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扔了劍,茫然無措了一陣,轉身跑去喊人。重衍將天機帶上崖,帝俊就在一旁,看見重衍御劍上臺,快步走過去,要為天機診治,方才那會兒,全門派都知曉了,弦輕的得意弟子,將天機打傷拋落崖下......重衍雙眼緊盯著天機,著急的喊:“師父,你來看看天機。”像個茫然失措的孩子。帝俊抱過天機,點了周身大xue止住了血,祭出還魂火,帶著天機匆匆趕往廣成殿。重衍待在原地,兩腳像是釘在了青石板上,動也動不得,目送著天機遠去。弦輕在一旁,身后跟著做錯了事的阿凜。“師弟......這次是阿凜過錯,他......任你處罰。”弦輕咬咬牙,不敢去看重衍。“師叔......求你責罰!”重衍好半天才轉過頭看著他倆,道:“若他有事,我要你死。”又看了看弦輕:“師姐,我敬重你,但我與你除了同門關系,再無其他關系,我希望你能明白,也希望整個坐忘門明白。”弦輕錯愕抬頭,看了眼重衍,終是什么話也沒說。重衍說完不再看他倆,努力著一步一步往觀云臺下走。到了廣成殿,天機胸前劍傷已經被包扎好,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看著教人害怕。重衍問帝俊:“師父,他......他......能熬過這一劫嗎?”帝俊搖搖頭,天機本就殘魂,前幾日堪堪養好魂傷,現下又遭劍氣撕扯,怕是......“師父,你有辦法的對不對?”重衍走至床前,看著天機,語氣中滿是絕望。“......要不,你帶著他找災厄化身問問吧......天機應該命不該絕,就如你一樣。”帝俊拍了拍重衍肩膀,勸道,“你還要照顧他,千萬別自己先倒下。”重衍這個時候才有了反應,點了點頭:“對,我得照顧他。”“我現在就帶他走。”重衍準備好了一切,帶著天機趕去找桑。第31章第三十一章天機身處泥淖之中,在無數的夢境里輾轉,他看見了許多他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而認識的陸吾與寒江,似乎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與陸吾相識在一場宴飲之上,天機隱隱記得,好像是什么昆侖虛的守山神大劫已到,飛升為仙,在天河水畔宴請眾仙,似乎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啊。他不想跟那群神仙們虛來虛往,早早的躲在角落里,蹲在天河邊看著底下的人間。身后有人喊他:“你怎么在這兒?不去與眾仙飲酒嗎?”天機撇撇嘴心想:你不也在這兒?他轉頭看向身后人,覺得眼熟。那人溫和笑著:“我叫陸吾,你是扶桑樹前看管天幕的掌燈仙人?人間的星辰是天河底亮晶晶的沙石,天上的星辰是天幕上的一盞盞天燈。天機看著他,也說:“恩,我是,我叫重。”“另一位掌燈仙人呢?怎么不見他與你一起?”天機想了想,沒想起來,搖了搖頭。陸吾看他呆呆的,又笑開了,拉著他要去宴會處:“走,我帶你認識一個人。”“他叫西凰。”陸吾與西凰?不就是昆侖虛的守山神么?“這次宴會是為你倆辦的嗎?”“也不算傻。”陸吾不以為意道,“在底下待夠了年歲,也沒了那些山海巨獸,昆侖虛不需我們守著了,就上來過過逍遙日子。”“現在的天帝也算好說話。”天機點點頭,心底補充:就是有點古板。天機整日與陸吾廝混一處,聽他講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