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yè)化氛圍。的主要演員基本上都被召回了，虧得用的都不是什么大明星，不然根本沒辦法拍下去，不是導演瘋就是演員瘋。

柳飛還是那付面無表情的樣子，等呂凡和楊西一到就說：“人齊了，走吧。”

呂凡非常慶幸有車坐，雖然他要和一堆攝像器材、道具擠在小面包的后廂，總好過徒步。這個組是柳飛拉起來的，柳飛是紀錄片出身，召來的人個個都是體力狂人。看到全組精神奕奕的樣子他居然有些羞愧，硬生生忍住了那個哈欠湊到楊西身邊問：“今天補拍什么？”

楊西也是要醒不醒的，支著眼皮道：“全家反目成仇那幕。”

呂凡頓時瞌睡都醒了，壓低了聲音問：“你們這幕當初沒拍？”

楊西答得干脆極了：“沒。”

這一幕幾乎可以算是整個電影的最□□，呂凡萬分不解的道：“為什么？”

“柳導說季節(jié)不對，春分沒過呢。”

“……”

推遲這么久就為了拍一個季節(jié)，再說這還是室內景啊！

呂凡再次認識到柳飛有多難纏，態(tài)度可敬但是這種做事方法成本未免太大，而且還很折騰人。成功了當然都說“精益求精”、“精工出細活”之類的溢美之詞，一旦失敗，那可是什么難聽話都會有。他不禁開始想像上映后悄無聲息時柳飛的心情，真不知道該說是幸災樂禍還是心懷同情。

全組人很快到了一處孤零零的宅院，青瓦白墻，整個建筑古色古香，徽派建筑特征明顯，剛整修過卻原汁原味，周圍也沒有游人，沒有任何現(xiàn)代化會穿幫的東西，同時還很安靜，綠化茂盛密實，確實是個拍民國劇的好地方。

劇組剛開始卸器材，宅子里出來一位老者和柳飛握了握手，雙方談笑起來，呂凡估摸著這宅子應該是私人的，由主人出借給他們用，也真難為柳飛找著這么個地方了。本來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又一個人從宅子里出來了，呂凡一眼望見差點沒背過氣去。

秦衛(wèi)衛(wèi)，哦，現(xiàn)在還叫秦守成。

秦衛(wèi)衛(wèi)穿著樸素，戴著個棒球帽，先向柳飛點了個頭，頗有幾分傲骨。呂凡正想著打探一番時楊西已經(jīng)湊了過來，小聲道：“秦衛(wèi)衛(wèi)和柳飛是老相識，據(jù)說那部隊片就是柳飛推薦的秦衛(wèi)衛(wèi)，這次是來學習下柳飛的拍攝。”

呂凡默然，人和人果然不同，柳飛雖說現(xiàn)在還沒紅起來，但已經(jīng)是提攜后輩推薦同輩的人了，而楊西和秦衛(wèi)衛(wèi)卻還是被提攜的人。楊西年輕倒也罷了，秦衛(wèi)衛(wèi)年紀不小了卻還是這樣，真讓他有些懷疑能力。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娛樂圈其實并不大，尤其中文娛樂圈，由于語言隔閡市場就那么大，混的好來來去去就是那么一撥人，又以學校和出身分成了幾個小集團，要提攜當然是提攜“同類”了。

想是這樣想，呂凡嘴上還是對楊西道：“好了，這下子方便了，你可以一邊演戲一邊搞定秦衛(wèi)衛(wèi)了。”

楊西顯然也沒底，聽見這話只是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我試試吧。”

難得看見楊西泄氣的時候，呂凡也跟著有些恐慌起來了，他并沒有意識到這種精神上的依賴極為危險，更不用說他們此時還未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楊西就是有如此魔力，似乎再不可能的事都能夠變成可能，這種盲目的信任并非好事，但這個時期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柳飛忙去了，秦衛(wèi)衛(wèi)在組里到處亂逛，沒一會兒就碰上楊西了，也是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怎么在這兒？”

這種人真能做經(jīng)紀人？沒拉到通告就把人得罪光了吧？

呂凡在心里吐了句槽，臉上笑瞇瞇的道：“楊西是男四。”

秦衛(wèi)衛(wèi)一臉“你他媽逗我”的表情，再看看楊西身上穿的戲服，表情迅速轉變成“這他媽也能碰上”。

“秦導也來了啊。”楊西一邊笑得惡心一邊說，“正好指點下我。”

秦衛(wèi)衛(wèi)從鼻子里哼了聲，咕噥道：“我等著看。”

場景需要布置的部分極少，僅需要燈光和軌道設置，全部設置完成后，主演們都擠在主客廳，各自念了幾遍劇本，熟練走位后，柳導一聲令下就正式開拍。

“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小云有哪里讓你不快你可以說，沒必要……”楊西是開場。

“咳！”

這聲清嗓子實在即響又突然，楊西本來臨場演戲的經(jīng)驗就不足，被這么一岔居然卡殼了，愣在原地露出尷尬的神情。所有人都看向聲音來源處，當呂凡發(fā)現(xiàn)是秦衛(wèi)衛(wèi)時，再度懷疑起記憶來：丫根本就不是什么著名經(jīng)紀人吧？

“抱歉啊。”發(fā)現(xiàn)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秦衛(wèi)衛(wèi)居然還慢條斯理的道，“嗓子不太舒服。”

“沒事，重來。”柳飛似乎并不介意，淡定的道，“楊西，如果不順就先走幾遍。”

“嗯。”楊西可不敢頂撞柳飛，又默念了幾次臺詞和走位，這才點了頭，柳導喊完后又是一聲打板，他就開口了，“哥，你這樣……”

“嘩啦——”

一連串東西落地的聲音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呂凡一直盯著，知道是秦衛(wèi)衛(wèi)把空飯盒碰掉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陣怒火，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走了過去道：“秦導，你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話一說完他心里就一陣不爽，話太軟，如果是楊西來說肯定即爽快又出氣。

沒想到秦衛(wèi)衛(wèi)居然一臉不屑的道：“演成這樣，也配上柳導的戲？”

令呂凡不爽的是，柳飛也沒生氣，反而拍了下秦衛(wèi)衛(wèi)的肩膀，道：“年輕人，總要給機會的，時間久了就會了。”

cao，這話明著調解實際上不就是打楊西的臉？

呂凡正這兒忿忿不平呢，楊西不知打哪兒擠了出來，賠著笑臉道：“柳導說的對，要不我先向秦導請教下？”

“誰要教你啊！”秦衛(wèi)衛(wèi)還來勁了，提高了聲音道，“我上次都說了叫你好好練練基礎，你練了什么？”

這話一說呂凡就有些羞愧，這段時間楊西都在跑公司的手續(xù)，基本上啥也沒練。楊西倒是一付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道：“太忙，沒來得及練。”

“那你還演什么戲？”秦衛(wèi)衛(wèi)不客氣的道，“你憑臉都不夠上戲的！”

呂凡這都快要氣炸了，楊西的笑容越發(fā)燦爛時，柳飛突然道：“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