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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看起來歲數(shù)不大,不過不太像學(xué)生,因為穿的挺正式,頗有幾分白領(lǐng)精英的風(fēng)范。男人長得不錯,看起來儒雅又英俊,尤其是眼角下的痣,令他看起來多了點性感的味道。這是誰?這他媽到底是誰?“呂凡。”楊西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呂凡抬起頭,看見本該熟睡的楊西醒了過來,正坐在他面前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看過來。“怎么?”呂凡問。“你看起來要哭了。”呂凡摸了把眼睛,干的,他說:“沒啊。”“沒的話你摸什么眼睛?自己哭沒哭沒感覺嗎?”楊西一邊說一邊慢吞吞的拿回照片放進(jìn)兜里,全程如此自然,就好像沒意識到呂凡偷偷拿了照片出來一樣,“反正你看起來像屎一樣糟。”呂凡沒話可答,無奈的看著楊西打了個呵欠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道:“你今晚別睡。”“嗯?本來就沒打算睡。”“剛才是誰睡著了的?”“反正不是我。”呂凡對楊西的厚臉皮實在沒轍,只得道:“我想到個辦法,你今天晚上不要睡,明天一演要死的戲你眼睛一閉,就當(dāng)睡著了,效果肯定好。”楊西挑起了眉毛,露出一絲懷疑的神情:“這能行嗎?”“我覺得行。”實踐證明,年紀(jì)大的人總歸可靠一點。第二天是個陰沉的日子,拍攝地是在一片古村里,不是那種開發(fā)過度而是尚未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烏云黑壓壓的籠在村子上空,時不時讓人覺得有雨滴落下來,但仔細(xì)辨別又發(fā)現(xiàn)地面是干透的,仿佛踩一腳就能裂開般。今年這地兒干旱,恐怕也是柳飛選擇這里的原因之一,劇本背景就是“三年大旱”,倍添凄涼惶恐之色。柳飛的神色比較老成,一般看不出什么喜怒哀樂,甚至連“臭罵”楊西時都是和和氣氣的,如果單聽聲音還以為在念經(jīng)。“楊西,感覺找著了嗎?”柳飛上來就問。“找著了。”楊西答得一點兒不含糊,看得呂凡都忍不住扭過臉去。呂凡這輩子是也沒辦法學(xué)會楊西的厚臉皮,他總覺得楊西的這股自信很莫名,拋去那些“大家族”、“被迫分開的戀人”、“從小失散的父母”之類五花八門的“故事”,他不太理解楊西的心理,難道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過去?他越想越覺得有理,恨不得立時有智能手機打開查一下被通緝的罪犯。“準(zhǔn)備——開始!”柳飛還是這么干脆俐落。楊西也是,捂著胸口大叫一聲“啊——”,隨即往后一倒,叭唧一下摔青石板路上了。呂凡嚇了一跳,因為楊西摔下來的聲音太大了,昨天他幫楊西熱敷大腿和屁股上的淤青半宿,手指尖都泡出皺來了,也不記得第一次“死”時有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來。他有些驚慌的盯著楊西,恐懼的發(fā)現(xiàn)楊西居然沒爬起來,就這么直挺挺的躺著。大家都察覺到不對了,不少工作人員跑了過去,就連柳飛也不自覺的離了座,伸長了脖子不安的看著人群圍成一個圈。呂凡像是瘋了般擠進(jìn)人圈中,第一時間摸上楊西的脈搏:有力而平緩的跳動,再看呼吸,平穩(wěn)而悠長,表情也很安詳,甚至還帶著幾分寧靜的味道。他看了幾秒,不得不做出一個不情愿的結(jié)論:“他好像睡著了。”圍觀人群都露出了微妙的尷尬神情,面面相覷之后,有人扭頭對柳飛喊:“柳導(dǎo),小楊睡著了,要不要叫他再來幾條?”柳飛萬年不變的神情也有了波動,沉默半晌后道:“叫他起來。”呂凡立馬沖著楊西的肩膀就是幾巴掌,喊道:“楊西!楊西!”楊西動也不動。呂凡只好一咬牙,沖著楊西的臉扇了幾巴掌,要說一點兒泄私憤沒有那是假話,他昨晚可也熬了一夜,這會兒又困又累腦子一團(tuán)亂,恨不得找個地兒一躺就好。“楊西——!”楊西終于有了動靜,睜開眼睛怔怔的看了呂凡一會兒,突然露齒一笑,道:“呂凡,你挺好看的。”呂凡很想當(dāng)場掐死楊西算了。拍攝好不容易繼續(xù)了,楊西每次都是眼一閉往后一躺,臨死前的“喊叫”也越來越軟綿綿沒力氣。柳飛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什么也不說,終于在十一條時喊了聲“過”,再對楊西招了招手,道:“楊西你過來。”楊西過去了,又挨罵了,他也不生氣就這么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做出受教狀。接下來又是和陸程的對手戲,相比昨天的“驚艷”,今天幾場對手戲他都演得平凡普通,看起來就像個演技平平的新人,再也沒有那種靈動。場邊的呂凡撐著直往下掉的眼皮,好不容易熬到全部結(jié)束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他和楊西倆人互相扶持著,踉踉蹌蹌的回到旅館,進(jìn)了屋往床上一躺就這么在一秒內(nèi)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旅館的燈還亮著,時針指向一點半,呂凡剛一睜眼就看見楊西的臉近在咫尺,正睜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第11章讀檔爛透了如果是普通人類的話就算了,但呂凡眼前的卻是熊貓,大而圓的眼睛,看起來柔軟的皮毛則硬得發(fā)刺,戳得他皮膚又癢又痛,忍不住往后仰了仰。剛一動,那只熊貓猛然靠了過來,嘴里的尖牙幾乎要碰著他的鼻尖了,哈出一股血腥味,頗為恐怖。呂凡僵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酸痛感從麻木的肢體蔓延開來,癢痛慢慢爬上肢體末端,過了好半天才恢復(fù)。就這么一恍神的功夫,眼中的熊貓已經(jīng)變回了楊西那張清秀的臉,正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他。“楊西。”楊西回答的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點鼻音:“嗯?”呂凡聽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過了幾秒后才道:“起來洗澡睡覺了。”“好。”楊西一骨碌爬起來干凈俐落的跑去了洗手間,不一會兒里面就傳來哼歌和灑水的聲音。呂凡在床沿坐了會兒,只覺得心跳得厲害,以后再不能再這樣了,冷不丁和野生動物靠得這么近,大半夜的還不把人嚇出病來啊。他還沒回過神楊西又出來了,笑瞇瞇的道:“這兩天多虧有你。”“是啊。”呂凡有氣無力的道,“我也覺得多虧了我,不然你這個大騙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