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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左丘鴻才也不會看到個裸背就認定那是他女兒——左丘鴻才耗費人力物力,歷時三月才制成的嫁衣,就當是他利用規則逼迫云皇的賠罪吧。卻說常樂這邊,此時也在談論云皇被“逼婚”的事情。常樂跟美人鬼做了交易。美人鬼幫他應付明天的封后大典,他則把身體借給美人鬼完成生前遺愿,然后一拍兩散皆大歡喜。把知是氣跑之后,美人鬼就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常樂,顯現身形坐在桌邊,跟常樂說話。“依你所說,原本丞相下了套兒,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讓往來鏡指示云皇去兩處泉眼,打算逼著云皇立他女兒為后。云皇本已經入了套兒,只是半路上突然殺出個你,才將計就計用你當了擋箭牌。”美人鬼生前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人物,寥寥數語就把來龍去脈摸了個清楚。常樂忙點點頭,崇拜的望著美人鬼,又問道:“可是云景他是皇帝,又是修仙的,看那個龜丞相不爽的話直接打一頓不就老實了,怎么會被一個普通人逼婚?”美人鬼微微搖了搖頭,嘆道:“你有所不知,為了避免出現獨.裁.暴.政,云國初立時太.祖曾就以血脈立誓……云國皇室除自保外,不可傷害任何云國子民,否則身死魂滅,不入輪回。”常樂被這位太.祖皇帝的高瞻遠矚震撼了一下,隨即吧唧兩下嘴巴說道:“我又沒讓云景自己動手。他手下肯定很多人,隨便派一個出來都能推那老頭兒倆跟頭的,干嘛要和太.祖死磕?”美人鬼又是一嘆:“那是因為……”“因為什么?”常樂好奇的問道,屁股不離凳面兒,雙手抓著凳子兩邊,“噌噌噌”的湊到了美人鬼身邊,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因為……”美人鬼幽幽地看著常樂,唇角緩緩勾起,說道:“修仙者不得參與凡人事物,否則,天譴之。”“……”常樂沉默了一會兒,屁股依舊貼著凳子,默默地挪回了原來的地方,一臉木然的說道:“這句話應該早點說。”照這么說的話,當年太.祖可能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后代都能修仙,結果被無知的凡人歪曲成了為國為民、高瞻遠矚。常樂這么想著,在心中默默地給太.祖皇帝比了個大拇指:這個逼裝的很溜,給你滿分,不怕你驕傲。經過一番交談,常樂發現這個看起來很女神范兒的美人鬼,真實的性格似乎并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和善。就剛才來說,她先是故意逗弄知是,把一個無關緊要的宮女留在身邊,然后又一本正經的耍了他……明明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家伙。不過看在她長得美,又有氣質的份上,常樂決定原諒她。才不是因為有求于人!跟美人鬼說了聲要睡了,常樂扒了自己的衣服躺到床上去準備休息。等放床簾的時候才瞧見美人鬼不但沒走,還飄到了他的床頭,就在床簾邊上沉沉浮浮的。這“看到一個美人鬼”和“睡覺的時候邊上有個美人鬼”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至少常樂睡著的時候看不到“美人”,只知道有個鬼在他腦袋邊上飄著。常樂揪著被子的邊角,屁股往床里側挪了挪,小聲地說道:“我說美人兒,我要睡覺了,你不打算出去嗎?”美人鬼飄到床邊坐下,歪了歪腦袋,問道:“貓是不是都有很強烈的好奇心?”常樂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又聽美人鬼說道:“那你怎么沒有好奇心?”“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沒有?小爺好奇心強著呢!”不然也不會被坑到這里,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個女裝大佬。美人鬼探究似得看著常樂的眼睛,疑惑道:“那你為什么不問問我到底有什么執念,一直在皇宮徘徊到現在?再不濟,你不該問問我的名字?”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常樂無語了兩秒,支起上身坐了起來,也望著美人鬼的眼睛誠懇的說道:“我忘了。”美人鬼被他這耿直的回答梗了一下,半晌沒說出話來。“那要不我們倒帶重來?”常樂心虛似得提議道,然后背書一樣將美人鬼剛剛的話背了出來:“你到底有什么執念,一直在皇宮徘徊到現在?還有你的名字?”“……”美人鬼耷拉著眼皮就這么幽幽地看著常樂,直到常樂憋得想上廁所了也沒見她回答。常樂不由得嘀咕道:“讓我問的也是你,問了不答的也是你,姑奶奶你這么難伺候你爸媽知道嗎?”本也沒打算聽到美人鬼回答,常樂掀開被子就要去方便,這時候美人鬼卻突然說話了。“吾名長孫韶敏。”常樂停下動作,正準備好好聽聽美人鬼的故事,結果對方卻閉上嘴不說了,身形也漸漸淡化消失,竟然打算就這么離開。“我去,不帶這么玩兒的!”常樂急忙伸手去攔,手卻直接從長孫韶敏的身體里穿了過去,氣的常樂用力拍了下床板,急道:“你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然后說個話頭就走,你這是報復我呢吧?!”“陰陽殊途,憑你現在的修為還抓不住我。”長孫韶敏半垂著眉眼,淡淡的說道:“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常樂瞧著長孫韶敏的神情,心中察覺到一絲異常。似乎從美人鬼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她身上的氣質就變了,從一個偶爾有點小調皮的貴族小姐,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位者。這樣的她,總讓常樂覺得有些悲傷。這樣的認知讓常樂失神了一會兒,也失去了挽留長孫韶敏的機會,眼睜睜看著長孫韶敏的身影在面前消失。等他換成貓眼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找不到長孫韶敏的身影,竟然真的離開了這里。“……”過了一會兒,西偏殿突然傳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嚇得守夜的春草一個激靈滾到了地上。“啊啊啊啊啊……沒人性的家伙!”春草捂著磕破皮的額頭,連滾帶爬的闖進了西偏殿,慌忙道:“天人、天人您怎么了?”繞過屏風,春草就瞧見常樂穿著中衣坐在床邊,嘴里還咬著一角被褥,“嘎吱嘎吱”的磨著牙。不過宮里頭被寂寞逼瘋了的女人不少,春草最驚異的還是常樂裸.露在外的腳——春草雖然不知道什么是42碼,但是這么大的腳,明顯不是嬌生慣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兒家會有的。再瞧常樂平坦的胸口,春草心中頓時閃過一個猜測。傳聞云皇百年未曾留宿妃zigong中,就連啟蒙時先皇賜下的兩個宮女都沒碰過,所以一直未曾有子嗣留下。但今日春草見了常樂,再想起這個傳聞,便忍不住問自己:若是云皇根本不喜女色,而好男風呢?春草被自己的猜測驚著了,常樂連喊了她兩三次才忽然反應過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