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迷惑著伸手握住了。

董翰帶他來到臥室，先前放在角落的袋子已經不見，床單和被套都換了新的。董翰松開手，問：“你要開燈嗎？”

“啊？”

董翰沒等到回答，歪頭自己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還是算了。”然后他背對著童涵，脫掉了上衣。

以前，童涵和董翰還住在弄堂里，天氣好的時候，童洪濤會接一大盆溫水放在門口院子里，再把兩個孩子剝光了放在盆里，給他們洗澡。

赤條條的少年還沒張開，就算是親生父親也分辨不出哥哥和弟弟。董洪濤按住一個不斷扭動的，上衣被潑出的水淋濕了大半，不由得生了點氣：“涵涵，別動！再動爸爸要生氣了！”坐在浴盆另一邊的那個便吃吃地笑了起來：“爸爸，我才是涵涵！”

有時候洗著洗著，有學生來找董洪濤，他就會擦干凈手，跟學生進屋，留兄弟兩個在浴盆里打鬧。等他的身影消失，童涵總是先下手為強，先潑董翰一身水，然后猛虎撲食式抱住他，把他壓在水下撓癢癢。

他記得頭頂炫目的日光，記得隨著動作濺起的水花，記得浴盆的顏色和紋路，卻唯獨記不起董翰赤裸的身體。躲在房間里一個人看某些動作片的時候，他撫慰自己的硬挺，那種陌生的觸感，也會讓他產生一種在摸董翰的錯覺。如今董翰的身體近在咫尺，他又有一種不真實的幻覺。

童涵伸手捏自己的臉頰，棉花糖般的輕柔觸感消失了，很疼。

“你怎么了？”董翰扔掉上衣，轉頭問他。

“沒、沒事。”

“你不脫嗎？”董翰的聲音微微有些困惑。

“我想先看看你。”

董翰笑了笑，又轉過身去解皮帶。他至始至終都背對著童涵，直到全身赤裸。董翰走到童涵面前，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擁抱。

童涵身心劇烈地顫抖著。他伸出手指碰了碰董翰的后背，小聲問：“我……我該怎么辦？”

“隨你。”

童涵的手掌在董翰的背上摩挲著：“到床上去吧。”

職工宿舍一直都是董洪濤一人居住，臥室里只擺了一張單人床。童涵拉他面對面坐下，看他替自己解襯衫扣子。董翰微微收攏著肩膀，表情很專注。未經太陽照射的胸口很白，點綴著兩枚小小的rutou。他的雙腿盤起，腹肌下的分身已經抬起了頭。除去電腦里的小電影不算，這是童涵第一次看到別人的勃起狀態。

童涵一邊抬起手臂方便董翰脫袖子，一邊像被誘惑了似得靠近他：“你洗澡了嗎？”

董翰的動作頓了頓：“沒有，你介意嗎？”

“不是，有香味。”童涵答著，貼近他的胸口嗅了嗅，“潤膚露嗎？”

呼吸吹拂在胸口有點癢，董翰往后縮了縮：“誰知道。”

童涵靠得太近，小巧的rutou近在眼前，仿佛張嘴就能吸吮到。童涵伸舌舔了一下，董翰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

這聲音太過于yin靡，童涵感覺周身的熱血齊聚在頭頂，然后一股腦朝著下身沖去，腿間的分身也翹了起來。

他把董翰壓在床上，反復地吮吸著那里，直到rutou濡濕得像剛洗過的櫻桃，才換到另外一邊。他沉浸于此，胸口瘙癢起來，低頭一看，董翰也在撫摸他同樣的部位。

“舒服嗎？”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與他有著一模一樣臉孔的人問道。

童涵俯下身，用手指撫摸董翰的胸口和背部，董翰也同樣撫摸著他。童涵閉上眼，在體內游走的快感讓他分不出這手是自己的還是董翰的。

忽然分身被重重刺激了一下，他喘息著睜開眼，董翰拉開了他的褲鏈，握著他的分身，壞心眼地笑了笑。

童涵低頭去看他的，那里已經完全翹起來了，童涵像確認一樣握住，充分感受著灼熱的硬挺。他抬起腰，用自己的前端去碰董翰的。董翰松開手，用手臂蓋住眼睛喘息著，鈴口流出更多液體，把兩人的前端都潤濕了。童涵朝他又坐近了一些，把兩人的分身并排放好，用手掌握住，讓彼此互相摩擦。

柱身的褶皺被撫平，變成兩根光滑的圓棒，長短一致，連形狀也近乎一樣。童涵拉開董翰的手臂，示意他往下看。

董翰只看了一眼便紅著臉扭開了視線。

“你看，像不像一對兒筷子？”

董翰沒回答，只是壓抑的呼吸聲更粗了。

“要是能夾起食物吃就好了。”童涵注視著完全打濕的分身，“我好想嘗嘗味道。”

董翰閉上眼睛小聲說：“我也想。”

“那一起吧。”童涵跪在床上脫掉了褲子，然后跨過董翰的臉頰，反向跪坐在他上方。如同品嘗佳肴的美食家捧起碗碟般，童涵鄭重地扶住眼前的堅挺，小心地舔了上去。

身下的軀體劇烈地顫抖著，過了好一陣子，董翰才感覺到自己的分身進入了一個溫暖潤澤的地方。

從學校離開時不安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服的安心感，像放松身體，躺在溫暖的水面上。快感的熱浪一陣陣拍打在身上，為了緩解這無法釋放的焦躁，童涵更用力地吮吸著，把分身含得更深。

他瞇起眼，眼前的腹部、分身和腿部，與洗完澡后照鏡子看到的自己的身體完全一樣。這讓他有一種自慰的錯覺，嘴里含著的，仿佛就是自己的分身。

想到這里，體內橫沖直撞的快感更加難耐。他重重地吸著分身的根部，同時腰部下沉，深入那溫暖的口腔。沒多久董翰便射了，童涵動了動腰，也射給了他。

他射的太急，董翰來不及咽下，多余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童涵盯著董翰嘴角的白濁，蠱惑般低下頭：“是……什么味道？”

董翰的嘴唇紅得像涂了層草莓醬，也在邀請他品嘗。

童涵吻了上去。

第21章

童涵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像航天器探索著無盡的宇宙。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每一步都戰戰兢兢地試探著，好奇未知的領域，又擔心墜落在星空的某個角落。

如果接吻時閉上眼睛，眼前就不會有鏡中的倒影。但黑暗中，同樣的血脈反而更清晰地流淌在他們之間，沿著膠和的嘴唇，溶入交纏的唾液中。

等他氣喘吁吁地抬起頭，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航天器降落在了陌生的星球上，他不知道該如何墾荒這片土地。董翰伏在床上，微微喘息著，肌膚染上了艷麗的色彩。

童涵不知如何對待眼前貴重的名畫。汗水從額頭上滑落，模糊了視線，朦朧之中他看到了鄶梓。少年皺著眉，低頭看他。

“你知道下面該做什么嗎？”

童涵下意識搖了搖頭。

他笑了：“我教你啊。”

愣愣地，童涵回了一句：“好。”

鄶梓在他身邊蹲下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