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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最后一鏡[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最后用堅定的拒絕來擺脫他。

而且盛兆良在對他說話的時候,所有人也都看著他,他被面前的人否定過太多次,而這時候,好像是要在大庭廣眾下再一次否定他。

“我不這么認為。”田鏡突然出聲,站在他旁邊的編劇驚訝地扭頭看他,因為很明顯盛兆良還沒說完話。

田鏡也是出聲后才發現自己打斷了盛兆良,但已經于事無補,盛兆良也停下來,用沉靜的,說不清裝著什么的黑眼仁看著他,他只有繼續:

“因為第一場戲是純粹的文戲,我看到劇本的時候,也和編劇討論過,如果要交代這件案子的始末,也許用常規的情景再現的方式演出來,會比較穩妥,但因為原作的故事線非常龐雜,群戲也較多,第一場戲的內容相較后來的劇情,需要盡量做到直白,如果在引子上動用太多演員和筆墨,會讓觀眾在接觸到第一場戲,思維還不夠集中的時候,分散注意力,所以我們最后還是決定保留純文戲。而純文戲不容易調動觀眾情緒,就打算從鏡頭語言上尋求突破。在我的印象里,第一場戲用俯拍鏡頭的電影并不少,但多數俯拍鏡頭與遠景漸近相結合,為的是交代環境和人物,而我需要交代的環境和人物都非常簡單,警察,警察局,所以不需要遠景漸近,鏡頭里容納的四平方空間就夠了,并且固定鏡頭會讓觀眾神經不至于緊繃,又會被不間斷出現的特寫調動情緒。至于這場戲時間過長會讓觀眾覺得累,我覺得臺詞足夠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的臺詞很精彩,不需要畫面,也會讓觀眾想把這段故事聽完。”

田鏡一口氣說了很多,為了能盡快說完,他還提高了語速,雖然是無心的,但這回應看起來多少有些火藥味了。

盛兆良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錯愕,他點點頭:“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問題。”

盛兆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頓了那么兩秒。

而后道:“你以前說過,想要做一輩子的攝影師,現在為什么決定做導演了?”

盛兆良話一出口,現場便有些微sao動,就連那幾位B大校友,都已經不記得田鏡和盛兆良認識了。

田鏡的眼眶微微抽動了一下,他放緩了自己的呼吸,慢慢說:

“因為比起攝影,做導演的眼睛,我更想做自己的眼睛。”

盛兆良看到田鏡一直企圖躲避的眼神在這一刻真正堅定了下來,如果說剛剛那一番急切的反駁是他想要立刻亮出的刺,那此刻田鏡將刺變成了鎧甲,盛兆良再鮮明不過地感受到,自己被那層鎧甲推到了遠處。

“我沒有要問的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值得啟動的項目。”

盛兆良說完,看到田鏡如釋重負般把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



復審結束后,田鏡的小組吸引到了不少投資人的興趣,在現場互留聯系方式,約定面談的時間地點后,時間已經不早了,制片人提議去聚個餐,算是小小的慶祝。

田鏡知道小組成員里大多都嗜辣,為了不掃興,推脫了,大家倒也知道他的身體情況難伺候,最重要的是就算旁人不覺得麻煩,田鏡也會因為自覺給人添了麻煩而內疚,于是作罷,原地解散。

B大的校園面積很大,在禮堂門口與組員告別后,田鏡打算一個人到處逛逛。

因為是上課日,教學樓在這個點大多也還亮著燈,從某間教室里傳出一個鏗鏘的男聲:“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田鏡在那間教室的窗口底下坐下來,夏夜的蟬鳴沸騰,月朗星稀,他杵著下巴,回憶了一點大學時候的事情,卻發現如果要避開有關盛兆良的部分,值得憶起的東西實在不多,這個時候,他又聽到那個男生說:“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原劇中,哈姆雷特顧慮死后是否有比生更為難解的夢境,而沒有辦法爽快逃開這個充滿苦難的人世,在他提到的苦難中,便有“失戀之苦”。

樊帆和白皚都罵過田鏡,在他一身狼狽的時候,想叫他打起精神來,說“不就是失戀”。有的戀愛開始得很輕松,有的戀愛得到了足夠的時間去枯萎,有的戀愛比起尋找伴侶,更多的似乎是在這個密密匝匝堆砌著物質和權力的社會叢林中尋找搭檔,所以失戀這件事,當它擺在人生里,擺在社會動物的身上,的確是件小事。

田鏡躺在病床上,每天腦袋里空蕩蕩的那段時間,他試著鼓勵自己,他還沒有因為失戀而想要自殺,他就一定可以好起來。

他現在好起來了,卻不是因為當初不至于到要自殺的地步,事實上,之所以他沒有面對“生存還是毀滅”這個選擇,是因為,他已經被毀了。

他是一個懦弱的普通人,不需要面對家國抑或生命的命題,一次失戀就可以毀掉他,他的愛和自尊被他深深地,全心全意愛著的人丟棄,就足以使他死在那一刻。

盛兆良說“我不想再見到你”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不見了,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好像不被那個人看到,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是失去動力甚至失去意義的世界。

但是還好。

哈姆雷特憂愁生存還是毀滅的時候,忘記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被同愛情一起撕碎的,還有他的尊嚴,愛情無法奢求,但尊嚴還是能夠拾回的,起碼他還有想要拾回的沖動,那種沖動撐了他一下,讓他不至于再也站不起來。

或許他沒有跟白皚說實話。他有想要給盛兆良看的東西。

這種復仇的欲望游走在他的潛意識里,今天被盛兆良拽出來了一個角。

田鏡從未想過,自己康復后就一直在尋找做導演的機會,改編人生規劃的原因是什么?他沒想過,答案卻在面對著盛兆良那張一如既往英俊而凌然的臉的時候,自動浮出了。

他曾經在盛兆良的眼中看到過憐憫,疼惜,溫柔,一點帶著自上而下的被取悅后的喜歡,現在呢,他要看到盛兆良用看紅氣球的眼神看他。

那個拴在消防栓上,最終遠去的紅氣球,是他狂熱而盲目的感情的開端,是致命的迷藥,是結也是解,田鏡不能保證是在未來的哪一天,哪一年,他能夠站在高處,不一定要說出來,但那個時候他一定能在心里對盛兆良說:

“你不可能再也見不到我,因為我會永遠活在電影圈,永遠活在你的夢想里。”

路燈的燈光打在田鏡身上,他坐在那兒,享受了片刻好像被追光聚焦一般的感受,會用幻想鼓勵自己是健康狀態,他滿意地站起身,拍拍褲子,打算回家。

然而轉過身,又好死不死地看到了盛兆良。

盛兆良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見自己被發現了,也一臉平靜。

“你現在有空嗎?”

田鏡直接轉身走。

盛兆良緊追幾步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