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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樺聽得真切,兀自搖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握緊溪玥的手微微收緊,“我說的你都明白,我再說也是無益。” “我明白你都是為我好!”說著,溪玥抬眼看了看跟在旁邊,一直畢恭畢敬的紀修寧,又道:“弟弟可認得他?” 見溪玥問起,皇甫少樺又看了看紀修寧,記憶太遙遠已記不真切,于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是紀修寧,是紀丞相的次子,那年武舉,你還夸他武功騎射具佳,得你賞識,修寧哥哥一值念念不忘!”聽溪玥這么提起,皇甫少樺似乎想起了什么,瞇了瞇眼,看著紀修寧,“我聽說過你的事,謝謝你!” 沒想到皇甫少樺會突然道謝,紀修寧驀然一愣,下意識地回了一個:“哦!”隨后突然覺得不妥,又尷尬地笑了笑,笑容卻不怎么好看。 “你……”溪玥被紀修寧的樣子逗樂了,“修寧哥哥,你不會是以為見鬼了吧,瞧把你給緊張的!”說著,“呼哧”一聲,笑了出來,惹得紀修寧更加尷尬,耳根都紅透了…… “好了!不打趣了!沒想到修寧哥哥常常調侃于我,自己的臉皮卻這么薄!”隨后又覺得這么調侃下去不是很好,于是換言道:“修寧哥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麻煩你幫我照顧弟弟!他才是真正的昊月王爺,是真正賞識你的人,是你的伯樂!” “王爺千歲!”剛進門的那一刻紀修寧就意識到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被正式告知,不禁神色一凜,退后一步,正要行禮,手臂卻被溪玥托了起來,隨后,皇甫少樺緩緩而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早已不是昊月王爺!此禮也就免了吧!一直以來都是jiejie替我出生入死!而你又是jiejie的恩人!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我不說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說著,皇甫少樺看著溪玥,似乎意有所表,溪玥卻側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隨即自顧而道:“少樺弟弟替我在永??蜅YI醉,修寧哥哥請你不但要照顧好他的起居,還要看好他,不要讓他多喝酒!弟弟一向好酒,但是他的身體不允許,還是節制點的好!” “嗯……” …… 從凝舞山莊回來,溪玥收拾好自己的所需,已是酉時將盡,看著黑透的天空,想著明日一別,再回又不知何年何月,甚至,回不回來還猶未可知。想著,于是換了身衣袍。 紀修寧看著穿著夜行衣的溪玥,皺了皺眉,“你又要去打探什么?明日就要遠行,何不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何況,我想以后我們倆再也沒有如此獨處的機會了吧?” “修寧哥哥,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快要死了呢!放心吧,我沒有那么脆弱!我是很喜歡殿下,但是,我想通了,就是因為如此的喜歡,我才要把他未完成的事情做完!別讓它留有遺憾!” “嗯!”紀修寧慢慢的應了一聲,聲調里帶著一些失落,沒有了秦暮羽,自己一樣是沒有機會!也許此生真的就只能做她的哥哥了…… …… 得了君令,無法再耽擱。翌日清晨,溪玥一早便秘密前往伐齊前線,同時,以帥令命令王平喜、王昱、鄭梓龍,趙如風等親近副將摔駐守在白鹿關內的昊月軍精銳騎兵疾馳云州,與馬東明所部秘密形成合圍之勢。 齊軍之前大勝,士氣正旺,見相交的燕國前線香城兵力部署薄弱,估計之前幾戰燕國損失慘重,短時間內無法再集結兵力,于是更加肆無忌憚,加大兵力沿香城大舉進攻,渡靜水一路西進,甚至輕而易舉地攻下燕國與齊國交趾的董城,活捉董城太守。至此,燕國已丟失五城,譽安帝收到戰報,于是手書密信,暗點之前相約開戰,鳩殺殷宸宇太子祭旗之事,無奈密信如泥牛入海,齊君一面佯裝不知,置之不理,又一面暗示統帥定南王領兵大舉進攻燕國…… 燕齊交境地勢奇特,一面云山山脈,連綿不絕,一面黃河天險,旗嶺峽兩岸山嶺和江面落差千米,谷坡陡峭,水勢洶涌。而兩面山水絕境之間,既有一片平原丘陵,但齊國如果繼續舉兵進擊,只能一條道進出,是兵家大忌!如此地勢,齊國領將豈能看不出來?但手有密旨立功心切,又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士氣正旺,便暗自僥幸,領兵突進,一路雖是官道,道路筆直,但兩側卻是密林山丘,很適合埋伏,只是跋涉數日,卻未遇什么險阻,這不禁讓齊軍疑胡,難不成燕軍這么不濟?就這幾個敗仗,就把他們給打怕了…… 就在搖擺不定之時,齊軍軍中突傳糧道被劫,頓時軍心大亂,而二十多萬人被限制在狹長的云山平原,安營扎寨沿綿數里,以致政令下達也異常緩慢,但流言傳得倒是飛快,一時間,自各揣測此起彼伏,齊軍不攻自亂! 與此同時,溪玥又命王平喜和云青晟帶了輜重營和工兵,將黃河掘開一口,將河水引入一條早已干枯的黃河故道,于是,地型瞬間巨變,齊軍來時的官道被故道河水生生截斷,糧道也隨之而斷,之前的流言霎時間變為現實,如此,齊軍更是恐慌,有的兵士甚至不聽軍令,爭相渡河,不料河水湍急,渡河兵士被溺而亡者十之七八,余下為數不多的齊軍也早已筋疲力盡,守候在黃河故道另外一側的燕軍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些齊軍或擄或殺,自己卻未損耗一兵一卒。 話說黃河故道那邊的齊軍大營,此時雖未受到燕軍的攻擊,卻是自上而下人心惶惶,前路艱險未知且后繼無糧,前進無非就是孤注一擲之舉。而后路又被阻斷,如要后撤則無舟無船,二十多萬大軍要成功渡過黃河可謂癡人說夢。如此,齊軍的統帥定南王殷澤端更是舉棋不定,難以抉擇。 這日,已是午夜時分,一個身著齊軍百夫長衣衫的少年獨自來到齊軍大營中帳,見守衛舉槍攔阻,百夫長少年從腰間摸出一塊紫金腰牌,只見上書“太子府”三個字,見狀,侍衛也是霎時一驚,一句“您是哪個太子府?”脫口而出。 “我齊國有兩個太子府?”少年并不畏懼,神色凌然。 …… 第181章 定南王之困 彎月, 在薄薄的云層里徘徊。此時月影映襯下的萬物,似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安閑。 一切都靜謐異常,中軍帳內, 定南王殷澤端將帳外兩人的對話聽得真切, 于是將少年喚入帳中。 “你是太子殿下什么人?有何事來見本王?”殷宸宇之事在齊國上下俱都認為他已被燕國祭旗, 現在他的手下突然出來在此,殷澤端亦是一驚。 “我是殿下的近侍, 喚名天彤,這是殿下讓我轉交給王爺您!”天彤說著,恭敬地遞上一封密信和一塊玉佩。 玉佩質地純正, 通透而無雜色, 做工卻甚是粗糙,細細看起來,還有刻刀雕刻的深淺不一的痕跡,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