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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佑倍山陵,前左水澤,在地型恰好的齊南山腳安營,不料齊國繞過齊南山和屯城直接攻打離得較遠的燕水邊的光城,我燕國大軍離得較遠,欲救而不達,被齊國打了個措手不及,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我們的光城,好在他們這次沒像交城那樣屠城劫掠!……” 這話一說開,眾人便像開了閘的水,你一言我一語,議論個不停。有的說齊國下作,也有的咐呵馬帥的無能,總之吃了敗仗,語氣總是有點埋怨,眾人正議論著,原本坐在窗戶邊的一個年輕人拿著自己的酒菜坐了過來,道:“你們不覺得這次昊月王爺有點奇怪嗎?按理說齊國太子死了,最痛心疾首的莫過于他了,可他卻跟沒事人似的窩在白鹿關(guān)不回來,難不成他不想給齊國太子報仇?!” “是啊,是啊!就算是朋友,也不能不聞不問,更不要說昊月王爺和齊國太子是那種關(guān)系!”中年鏢師似乎對這種事頗感興趣,不禁皺了皺眉,接話而道。 “什么關(guān)系啊?”坐在溪玥對面的白衣公子不合時宜地突然問道,此話一出,溪玥猛然抬頭,瞬間瞪了他一眼,而剛剛坐過來的年輕人剛剛喝了一口酒,聽他這樣問,差點沒整口噴了出來,“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京城人誰不知道昊月王爺和齊國太子是兩情相悅的斷袖之侶啊,不過他們倆也都是有家有室,至于感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你們說此次昊月王爺如此淡定,會不會是他早已厭煩了齊國太子,為了擺脫他設計于他啊?”可他的話言剛落,便有幾人同時反對,都言昊月王爺行為秉正,不是如此下作齷。齪之人,在白鹿關(guān)一役寧可戰(zhàn)死也要護邊城百姓,又怎會為一已之私害交城陷于水火?! 看眾人議論紛紛,溪玥也不禁扶額,心里咯噔一下,似有矛盾和糾結(jié),不得疏解…… 第179章 領旨 溪玥吃的很慢, 看眾人議論紛紛,不禁扶額沉思,醉酒的這些時日,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其中的曲直是非, 現(xiàn)在想想這其中不乏可疑之處。以秦暮羽的性格, 怎么會那么容易就束手就擒呢?!…… 正想著,門外一陣喧鬧, 隨后一群穿著禁軍盔甲的侍衛(wèi)疾步而入。 客棧大堂內(nèi)眾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見那么多禁衛(wèi)軍闖入房中,俱都神情緊張, 大氣都不敢出。 片刻, 一個身著領將衣袍的年輕將軍疾步入內(nèi),徑直走到溪玥面前,耳語了幾句, 隨后恭敬地立在一則, 同時而道:“今日此館提前打烊,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回過神來的眾人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擔心惹禍上身, 聞言, 具都不約而同地朝門口狂奔。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輛雖不華麗但做工考究的馬車緩緩停在客棧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年逾而立的華服男子,從車上下來之后,他并未猶豫而是直接步入客棧大堂, 徑直朝溪玥而來。 來人雖是逆光而入, 與生俱來的王氣和熟悉的眉眼,讓溪玥驀然一驚, 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往前一步, 單膝跪地,“陛下……”話還沒說完便被譽安帝一把拽起,“免禮了!皇侄想問我何以至此?!” “我……微臣惶恐,擅自返京,請陛下治罪!”溪玥雖知譽安帝能來此見自己,想必不會追究自己私自返京的罪過,但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雖為稟而私自返京,但念你事出有因!暫且不予追究,之后可將功補過!罰或不罰,就看皇侄你自己了!”譽安帝淡淡而道,聲線平穩(wěn),聽不出一點喜怒。 “陛下想要微臣如何將功補過?!”溪玥明知故問。 “這個皇侄心里跟明鏡似的!不為別的,皇侄難道不想為齊國太子殿下報仇嗎?”譽安帝眉毛一挑,淡淡而道。 “我……沒有了宸宇哥哥,立再多的戰(zhàn)功,擁有再多的財富又能如何?!沒有可分享的人,一切都是徒勞!”溪玥幽幽而道,說話間目光飄忽,仿佛思緒也瞬間游走一般。 “呃……”譽安帝拍了拍溪玥的肩膀,“我聽聞人都是有靈的,死了便會回到故土,回到他曾經(jīng)出生的地方,皇侄如果去了,保不定會在那里遇見殷宸宇殿下!此事雖不確定,難道皇侄就不想一試嗎?” “我理解陛下的苦衷!”說完,退后一步躬身請命:“愿為陛下領兵破敵!” 沒想到溪玥答應得這么快,譽安帝不禁一愣,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啊?……” “陛下!臣愿為陛下領兵出萬仞山,與齊國對敵,收復交城、光城、平城和安吉州!”溪玥見譽安帝走神,細述而道,說完想了片刻問道:“陛下為何如此不確定?” “朕沒想到你答應的這么爽快!原是準備了很多話要說!結(jié)果還什么都沒提,皇侄就應了,朕這些思忖已久的話,就無用武之處了!”說著微微一笑,帶著一抹自嘲的味道。 “這……”溪玥遲疑了片刻:“不如微臣先收回剛才所應之話,先推脫一會兒?!”說著也兀自笑了笑,空間的氣氛瞬間柔和了許多。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多了!”譽安帝微微舒了一口氣,示意跟在一側(cè)的周公公拿出一卷圣旨,“馬東明在光城之戰(zhàn)損失慘重,短時間內(nèi)兵力難以為繼,現(xiàn)在只是固守鹽城一帶,而齊國看準了這一點,稍做喘息又再度出兵犯界。朕沒有辦法,只能希望皇侄你重執(zhí)帥印。依然如以往那般,統(tǒng)兵伐齊,務必給朕攻到齊國都城!至于兵力,不知皇侄希望多少?” “謝陛下信任!微臣定不辱厚望!”溪玥垂目,接過圣旨,想了片刻,又道:“兵貴神速,我但并不清楚目前可用兵將有多少?” “皇侄你平定的匈奴,你很清楚,雖然大勝,但惡戰(zhàn)不少,僅降服錫安王一役,就損失騎兵精銳兩萬余人,而連年征戰(zhàn),國庫早已不再豐盈,在此之前馬東明又帶走近二十萬人,所以,目前燕云可調(diào)之兵不足十萬,其中還有不少是新征入營的新兵。”說到這,譽安帝不禁抬眸看了看溪玥,畢竟,授旨出征卻無法給足兵力,如此有點陷人于不義的味道。 譽安帝見溪玥只是沉思卻沒說話,不禁有點尷尬,于是又道:“我等遠攻齊國,而且齊強我弱,朕只給皇侄這么點兵將,實則說不過去,但目前形勢嚴峻,此戰(zhàn)卻不可不戰(zhàn),余下不足可調(diào)用民兵,但是需要出布告集結(jié)!……” 譽安帝話還未說完,溪玥便打斷他的話緩緩而道:“征調(diào)民兵之事可不急,微臣的云京兵營里有兩萬的新兵,隨時可拔營出征,白鹿關(guān)有近五萬精銳騎兵可直接馳援伐齊前線!陛下,齊國連勝,必會輕敵,不會想到我們會有如此之快的反應,現(xiàn)在最好的對策就是佯裝不敵,保持現(xiàn)狀。所以,陛下您的圣旨只能密宣,而我也只能秘密前往,如此,才能打它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