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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照映出秦暮羽輪廓分明的側(cè)顏。 聽著,秦暮羽緩緩側(cè)過身,靜靜地看著溪玥,沉靜深邃的眸子好似星云入眼,“這首曲子我似乎未曾在你面前彈起吧?!” “嗯!”溪玥應著,一直靜靜地看著秦暮羽,仿佛入了迷! “這首曲子,我把它叫做,我曾幻想,在百花盛開,柳絮如煙的江南,你我泛舟湖上,再也沒有世事煩憂,沒有國仇家恨,沒有爾虞我詐......”說著,秦暮羽緩緩閉了眼,隨之眼瞼微紅,滲出的閃亮陰濕了纖長的睫毛。 靜默了片刻,秦暮羽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卻帶了幾分嘶啞,“我有些乏了,還是回房吧。” “嗯!”...... 看著遠處的秦暮羽攬著溪玥離開,紀修寧的眼底漸漸泛起一層痛苦之色,雖然在黑夜中,紀文忠卻清楚捕捉到紀修寧的傷感,猶豫了片刻才道:“不說有齊國太子殿下這層關系,就算沒有,昊月王爺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他堂堂一個親王,又是昊月軍統(tǒng)帥,你難道期待他能夠‘娶’你?不管他私下里干什么?明面上都不能污了皇家的臉面!所以,寧兒,別傻了!為父雖說執(zhí)有偏見,但你畢竟也是我的骨血,我能不真心的想著你好嗎?昊月王爺這里,你既不能奢望,如何不能放手?我會在云京給你物色一個好人家,論才情相貌,必定不會輸過昊月王爺!......” “你就這么怕我給你丟臉?你怕別人說你紀府的少爺沒人瞧得上?!”紀文忠話還沒說完,便被紀修寧打斷。 “你......”紀文忠不禁氣急,“不可理喻!逆子!氣煞我也!”說完甩袖而去。 看著紀文忠離開,紀修寧垂了垂眸,再抬起頭時已經(jīng)是一片堅定...... 第101章 移靈大典 翌日凌晨, 天還沒亮,天彤和小雅就拿著尚衣局為此次大典特制的冕服進來伺候溪玥和秦暮羽換上,兩人具都是寬袍云袖, 配九旒冕冠, 玄衣纁裳, 衣上繪龍、山、華蟲、火、宗彝五章紋,裳繡藻、粉米、黼、黻四章紋, 無比莊重!(冕服描繪有引典籍,侵刪!) 從云輦下來,秦暮羽走在華蓋之下, 溪玥緊隨其后, 兩人所著的九紋章九龍的玄色冕服散發(fā)著幽幽流光,頭頂上的金黃素銀的華蓋在朝陽的光照下極其耀眼,霎時間, 一種神圣莊重頓生! 溪玥和秦暮羽剛到皇陵不多時, 黎明的曙光已然揭去夜幕的輕紗,漸漸地東方的天空開始染上一層紅光, 連旁邊的云都染上一層緋紅...... 與此同時, 殿外沉重悠揚的鐘聲響起, 霎時震落了一地枯葉,身著九章九龍冕服的秦暮羽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祭殿中。在他踏入殿中的一剎那,鐘鼓樂聲漸漸奏響, 秦暮羽踏著鼓樂聲點, 一步一步走向九級臺階之上的供桌,看著眼前一排排先祖排位, 秦暮羽頓時心中澎湃,淚眼漣漣, 他緩緩走向供桌前的祭墊,在司禮官的唱喝下,恭恭謹謹?shù)匦腥稻虐荽蠖Y。 禮畢,奏樂悠悠而止,秦暮羽雖然跪著,但腰卻挺得筆直,他從司禮官手中接過一本錦冊,展開緩緩而道:“不孝之后輩,中州殷氏第三十八世孫,今齊國太子殷氏宸宇,謹以至誠照告神靈先祖,晚輩無能,不能保先祖之基業(yè),致中州失馭,退回齊地,今,天下紛紜,有賊乘群雄大亂之秋,毀我先祖皇陵,晚輩眼見而無能為力!為保先輩英靈不受sao擾,乃興百神之祀,考得風水之地,特遣官奠祀修陵!而今吉陵得成。此吉日吉時,晚輩率眾恭陳牲帛,祗告殿廷,行此大典,請眾先輩隨晚輩移靈前去,以保安生不再受侵擾!圣靈不昧,其鑒納焉!...... ”音落,秦暮羽再行三叩九拜大禮,隨后起身,從司禮太監(jiān)手中接過**玉牌,轉(zhuǎn)身緩緩步下臺階...... 自秦暮羽走出中州皇陵祭堂,伴隨著深冬凌冽的晨風,號角聲也“嗚嗚......”響起。 秦暮羽走到云輦前,不禁回頭看著身后高臺之上的祭堂,眼眶發(fā)熱,一行清淚再也止不住流下來...... 與此同時,圍觀的百姓、鹵薄侍從、隨行的云州官員皆雙手舉過頭頂,伏首在地,口中高呼著:“承天啟兮。義若親。子庸昧兮。無由申。敬陳玉帛兮。燕賀洪仁……”眾人齊呼,氣壯山河,直入云霄。 伴隨著眾人高呼之聲,空中一聲天雷“隆隆......”而至,霎時間,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云層,生生落了下來!隨后,空中呈現(xiàn)出奇異之景:本來陰沉的天空開始變得清朗,烏云緩緩朝兩邊散開,萬丈金光從上方潔白的次云層傾瀉而下,霎時間,天藍云耀,霞光萬道,彩徹區(qū)明。 看著上天的綺麗之景,百姓們無不仰起頭,翹首以望,一時間只覺得震撼莫名,這是受命于天嗎?溪玥看著上天奇異之景,心中亦是無限感慨,不管是中州殷氏先祖顯靈,還是如流言一般的受命于天,溪玥心中都倍感安慰,此時,看著不遠處的高大云輦,不禁暗暗祈禱,祈請上蒼保佑秦暮羽壯志得酬...... 移靈大典逾經(jīng)七日而畢。 回到云州不日,溪玥便接到燕庭圣旨,責令昊月軍撤出云州回防云京,至此,溪玥才不禁暗自松了口氣。 溪玥剛剛回到周府,便見云州府尹靜候在周府中廳,看見溪玥回來便賠笑著迎上前去,恭敬而道:“這是寧馨兒的奴籍!”說完畢恭畢敬地遞上一方小冊子,看了溪玥一眼,似乎有所期待。 “嗯!本王知道了!沒事回去吧!”說完,溪玥轉(zhuǎn)身看了看小雅,道:“帶云州府尹到周府賬房處支兩百兩紋銀,回頭拿本王的俸祿給周府補上便是!” 溪玥說完,轉(zhuǎn)身剛要離開,卻聽見云州府尹急切而道:“下官來此不是跟王爺邀功請賞的!這寧馨兒之事都是照章辦事,下官在此糾結(jié)是因為下官的犬兒鄭梓龍仰慕王爺,說要誠心追隨,所以,跟了下官過來。”說完,從身后拽出一個年輕公子,并排跪在溪玥面前。 溪玥見是前些時日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心中自是不悅,剛要拒絕,卻聽鄭梓龍說到:“微民那日行為不端,沖撞了王爺,是微民的不對,后來,王爺讓我等在菩薩寺前施粥,我也是事必躬親,盡心盡力!”說完,抬頭看著溪玥,眼里寫著些許落寞和不甘,這種眼神,似乎似曾相識,看著,溪玥微微頷首而道:“難得你如此有心,但是,你可想好了,從軍不是兒戲,艱苦自不必說,昊月軍征戰(zhàn)四方,刀劍無眼!”說著,看向云州府尹,若有所思而道:“你可舍得?!” 聽溪玥這么說,云州府尹拱了拱手,恭敬而道:“男兒志在四方!下官聽犬兒的!” “如此甚好!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