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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過于敏感了!”說著,又笑著問了一句:“喬mama是否還為我做了金匾和金花?” “那是當然,柳嬌嬌初次登臺的時候,我做的銅字檀香木匾,而之前殷公子不僅早已交待妥貼,還給足了銀子,我當然是要給你最好的金字匾了,我只怕到時其它姑娘們都說mama我偏心的緊!”說著,若有所思地看著溪玥,而溪玥聽罷竟然毫無反應,不僅讓喬mama覺得有點反常,而看溪玥的神情,剛才的話仿佛是聽了進去,也就不再言語,又囑咐了小蓮幾句才推門出去…… 看喬mama走開,溪玥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于是把斗笠拿下來,坐到妝臺前卻看見放在上面的那支金步搖,又是一聲沉吟:“殷公子……”便不再言語。 …… 花間坊是云京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樓藝坊,其規(guī)模自是不小,整體就是一個別院式建筑群,湖澗假山應有,它的主樓百花樓就更是金碧輝煌,此刻百花樓的朱漆大門已然打開,高掛的大紅燈籠把龍飛鳳舞的“百花樓”幾個大字照得異常醒目。而透過打開的大門,陣陣鶯聲燕語,推杯換盞之聲隱隱傳出…… 在百花樓正廳中間的舞臺上,“喬喬”的金匾已經掛上,而兩邊的客人都已上坐,看著造價不匪的金匾和金花,大家對溪玥的期待更甚。推杯換盞間眼角也不忘瞟向舞臺。而舞臺上舞姬也已經開始跳舞,雖然都是常見的舞姿,美艷婀娜的舞娘還是讓人目不暇接,大飽眼福…… 而二樓的雅間里,天彤也不知道哪去了,秦暮羽一人坐在寬椅中,他今日也已換回以往的素白衣衫,雖然用銀色絲光線繡了不少幽蘭,整體看著卻依然潔白無暇,出塵不染。雖然外面人聲鼎沸,秦暮羽卻若有所思地喝著桌上的茶,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一曲舞罷,舞娘開始陸續(xù)往下走,而舞臺的另一則,一個身著曲裾深衣,手抱琵琶而且戴著斗笠,輕紗遮面的女子輕移蓮步,步入臺中。而臺下眾人一看女子戴著青紗帷帽,不禁發(fā)出一陣失望之聲,還引起陣陣sao動。 能聽出一些不滿之聲,喬mama趕緊上臺致歉而道:“這是我家清倌人,名曰喬喬,不但通曉音律,能歌善舞,而且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至于她的相貌,大家大可放心,我們花間坊什么時候缺過美人哪?” 此言一出,場中更是sao動,因為有新人第一次登臺,花間坊今晚須先交五兩銀子才能進入,雖然如此,今夜的花間坊還是人頭攢動,鶯鶯燕燕之聲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比往日更加熱鬧。而且出手闊綽不在乎五兩銀子的大多不是商賈貴胄就是名流貴少,因為聽完喬mama所言,也就感嘆一翻,再不多言,靜待臺上喬喬的表演。 第13章 登臺 “謝謝喬mama和大家的抬愛,其實喬喬沒有mama所言的優(yōu)秀,但大家今晚為我而來,我就先撫一曲以謝大家賞光。”說話語聲輕柔,聲聲圓潤,大家聽著舒服也不再矯情,而靜靜等待溪玥的演奏! 言罷,溪玥微微正坐,調好弦,手底下流出的,居然是澎湃激昂的,隨著大弦小弦的嘈切雜彈,花間坊瞬間風云變幻,如楚漢之爭再現(xiàn),兩軍交決,聲動天地,隨著弦聲的急奏,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聲撲面而來,而聽著,場中眾人無不如身臨其境般神情緊張…… 隨后,琵琶弦音越來越細,繼而無聲,繼而細語,如心中有怨且難明的楚歌,凄涼悲壯,讓聽者瞬間暮然淚下。而隨后的珠弦玉碎,弦急之聲又如項王別姬,烏江自刎,余騎蹂踐爭項王……使百花殿中眾人無不初聞而奮,既聞而恐,終而涕泣之無從矣!甚至有人曲終還在抹淚不止…… 曲畢,頓時滿堂喝彩,而剛開始質疑之人也閉口不提,滿眼癡目。 與此同時,溪玥將琵琶交予小蓮,移步上前而道:“小女初來,學識淺薄,琵琶絲音,纖手扶搖而難盡,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說完,深福一禮,便準備回去,卻聽到身后一句:“喬喬且慢!”于是下意識的放停腳步,回身而看,卻不多言。 “喬喬姑娘的琴術自是不弱,但是,這花街柳巷從來不缺少善撫琵琶之人,所以,我想如果姑娘只是琵琶演得好,有點辜負了這金匾和金花啊?!” 因為第一次登臺,溪玥自然不想讓人覺得冷淡不易相處的印象,而且,她明白暮羽公子把自己放在這花間坊,定然不是想讓她替代柳嬌嬌做頭牌這么簡單。想著,于是道:“既然喬mama能給我這個金匾和金花,自是有她的道理,但是,我知道大家今天都是給我面子來這里,我只演奏一曲是有點說不過去,而我自小跟方士學過一些相面占卜之術。不知道各位官人是否有興趣呢?” 以前來花間坊無非就是聽曲看舞,飲酒作樂,此時聽溪玥如此而言,大家不禁都興趣趨起,而剛才說話的少年更是迫不及待而道:“喬喬,既是我挑起的頭,何不先從我說起,也好讓大家知道您是否真的有此才能?” “好吧,既然您是第一個提出來的,我也不好博您面子。那就先說說公子吧!”說著,溪玥微微頷首而瞇著眼睛看向說話之人,只見他衣著光鮮,但是衣服的選色卻是十分老套,而一身織錦緞衣袍罩著他偏瘦而細高的身材,反而讓人感覺更加單薄,雖然有一張看起來好看的臉,卻因為消瘦而顯得棱角分明,臉色蒼白得甚至有點微微發(fā)青,特別是他薄而小并且顏色淡白的耳朵,和微微困倦的神情,無不顯示著,此人雖然年紀不大,卻似乎那方面有點過度而腎氣虧虛,陽氣不足。“看著,溪玥不禁微微一笑而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凡事需有度而為,公子您性情柔弱,為大娘所壓制,所以寄情于花間風月也不難理解,但是,如果長此下去,公子性命憂矣!不知我所言是否恰當?” 溪玥剛剛說完,男人暮然一驚,不自覺而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確切?”說著,以十分佩服之色看著溪玥,而溪玥并不接話,只微微一笑,而一此同時,一陣微風拂過,輕風恰到好處地撩起青紗一角,露出溪玥淺笑的嘴角和好看的下巴,不禁讓人想入非非,引起臺下一陣sao動…… 看著,溪玥低低一笑,今兒為了吸引眾恩客,連聲音里都多了幾分嬌媚之意,現(xiàn)在,看著大家饒有興致的樣子,于是道:“居然大家賞臉,我今兒再請一卦,不知哪位官人應之?” 聽著,臺下又是一陣sao動,聽著喬喬所言也都躍躍欲試,此時,二樓雅間卻飄下來一個清透的聲音:“喬喬姑娘是否對自己太過自信?本王今天正心中煩悶,那就請姑娘說說,本王心中所煩何事?”說著,朝臺中拋出一錠銀子。 溪玥看著,撿起地上的銀子,心中暗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