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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之子。 宮嶷:“……?” 瞥了一邊的葉曉一眼, 發現對方并沒有什么要拆他臺的意思后,霍淩越發的理直氣壯,甚至還開始對宮嶷擺事實講道理,“宮大人,你好好的想一下這幾個問題。” “汪!” 一邊的“大將軍”晃了晃尾巴,無比配合的給霍淩伴奏。 拍拍獒犬的腦袋,霍淩緊接著開口,“孤的第一站為什么選了江都?”真實原因是霍淩對江南其實就知道江都和余杭,前者是因為太傅王安成講課提到山陽瀆而得知,知道后者是因為他的狐朋狗友好多都有一個“醉臥美人膝”的夢想。 至于為什么第一站選擇江都?不過是因為山陽瀆的盡頭就是江都。 宮嶷不知道霍淩第一站選了江都的真正原因,所以他真的開始順著霍淩的話頭,進行認真思考。 “孤為什么住進了歐陽府,而不是住行宮?”早在得知太子殿下要來的時候,江南這邊的行宮的人就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不過霍淩一開始沒想起來,想起來以后又懶得搬。 摸了摸“大將軍”的頭,霍淩一邊揉著自家“小弟”最近圓潤不少的臉,一邊趁著宮嶷還沒將問題想清楚的接著問道,“為什么我吃飯的時候選擇了得月樓?”這個到真的是意外,霍淩也沒想到隨便遇到的一個“金燦燦”,都能跟江南官場扯上關系。 “還有,為什么孤選擇了你跟來江南?”這個到真的是因為他名字和臉對得上的大臣一巴掌就能數過來,但是這并不妨礙霍淩誤導對方,哪怕他曾經將這個真正的理由告知過宮嶷。 隨著霍淩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越想越深的宮嶷再一次動搖了自己最初的判斷——太子殿下也許真的高深莫測、大智若愚? 這樣一想,再想想太子殿下當初宮變的時候正好在外釣魚,宮嶷望著霍淩的目光越發復雜起來。 并不知道宮嶷將他想成了什么妖魔鬼怪,被一邊的葉曉忙碌之余抽空瞥了一眼,霍淩縮了下脖子,待得發現葉曉沒有任何準備阻止他的意思,他開始繼續忽悠……不,講道理,“最重要的是,孤真的很蠢嗎?” 松開“大將軍”,端正坐好的霍淩好整以暇的看向宮嶷,“仔細想想這幾個問題,你難道覺得孤不是天選之子嗎?” 最后這一聲反問,直接讓宮嶷陷入霍淩所構造的邏輯,越想越覺得霍淩都已經這樣他還覺得對方不是天選之子,那一定是因為他眼瞎心盲。 意識到自己以往對霍淩的偏見,宮嶷干脆利落地道歉,“殿下,我著相了。” “還請見諒。” 終于徹徹底底的意識到太子殿下的不簡單(?),宮嶷對其心服口服,不再像以往一樣會生出“大周有霍淩說不定要完”的想法,反而開始期待大周在霍淩的手下變得越來越好。 正當宮嶷生出期待順便想對霍淩表忠心的時候,霍淩突然扭頭看向一邊的葉曉,“對了,葉曉,我們接下來做什么?”安排工作、領頭做事、挑起大梁?哦,太麻煩了,不想弄。 宮嶷:“……”請把感動還給我。 完全不知道自己親手打碎了別人對他“英明神武”的印象,霍淩還在認真征詢葉曉的意見。 如果說大周朝廷因為皇帝陛下的坐鎮而維持了平衡,那么江南官場則是混亂得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收受賄賂,私開礦產,販賣私鹽,官商勾結,你給我打掩護,我下次給你行方便……盤根交錯得霍淩看證據都覺得腦殼疼。 將葉曉交給他的一疊證據往桌上一丟,寫折子匯報的事情交給宮嶷,搜尋證據并且抓人的事情交給葉曉,霍淩只想找點簡單方便又不費事,而且還體現他本事的事情做。 于是,霍淩見到了江南總督黃昊。 霍淩上次從皇帝陛下那里拿的虎符忘了還,憑此能夠號令四方兵馬的他加上作為太子殿下的身份,葉曉抓人的時候真的完全不用愁人手不夠。 證據齊全的錦衣衛動作無比利索,握著繡春刀上了江南各個涉事官員的門不說,能者多勞的錦衣衛抓人后還順便暫時頂了對方工作,考慮周到的葉曉完全沒讓缺失將近三分之一官員的江南官場陷入癱瘓,除了有些人心惶惶和見到飛魚服與繡春刀就抖以外。 葉曉從不拖泥帶水,動作快得江南總督還在考慮如何創造同太子殿下見面的機會,他就先一步滿足了黃昊的愿望。 只不過江南總督同太子殿下見面的時候,一個站著,一個跪著。 跪著卻仿佛站著的黃昊背脊挺直,不見半點狼狽之色的他直視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溫聲問好的同時,忍不住感慨了一聲,“殿下,您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成王敗寇,黃昊無話可說,他只是沒想到會落在霍淩手中。 端著太子該有的嚴肅姿態,霍淩此時此刻看起來甚至有不怒而威的感覺,仿佛沒感覺到黃昊話中的意外和淡淡的諷刺,他的聲音和表情都無比平靜,“你不是第一個跟孤這樣說的人。”向來有自知之明的霍淩覺得,黃昊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是嗎?”掃過一邊滿臉失望而又目光復雜的恩師宮嶷,黃昊避開對方的視線,緊接著朝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露出一個微笑,“殿下,您知道剩下的五百萬兩白銀去了哪里嗎?” 羅欽交給霍淩的賬冊中,有五百萬兩白銀的數目對不上,而葉曉和宮嶷在查證的過程中,連歐陽若在得月樓喝茶沒給錢的事情都查了出來,卻始終沒能查出這不對的五百萬兩到底去了哪里。 聽到五百萬兩這個關鍵詞,就連一邊閉目養神的葉曉都看了過來。 被眾多視線打量的黃昊跪得挺直,仿佛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他不見半點狼狽,黃昊甚至再次對霍淩問道,“殿下,您想知道嗎?” “接下來,你不會想說,”霍淩輕歪了下頭,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想知道?求我。’這句話……吧?” 隨著霍淩的話音落下,原本集中在黃昊身上的視線都放到了霍淩身上,眾人都對霍淩的這“神來之句”感到有些無所適從,當然那詭異的熟悉感也肯定都是他們的錯覺。 “哎?”霍淩將歪著的頭正了回來,感到莫名的他眨了眨眼,“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奇怪的看著我?明明是他先說我才接話的呀。”果斷將責任丟給成為階下囚后還繼續故作玄虛的黃昊,霍淩完全不覺得破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