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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的眼睛,問他:“睡飽了嗎?”聞嶺點點頭,“睡了好久了,其實也不困,但就是不想動彈。”說著從被子里探出兩條手臂,摟住了坐在床邊的這個人。盧驚鴻幫他把掉落在眼睛下面的一根睫毛撥開,笑著問他:“我做了香酥蝦球和鱔段粉絲,不起來吃?”“想吃,但也想躺著。”聞嶺難得這么懶散,“先說說話再起來吧。”于是兩人盡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了一會兒后盧驚鴻想想還是提到了汪月雯的事情,“阿嶺,昨天你母親來找了我,我們見面聊了聊。”“不管她找你有什么目的,你都不用理會她。”聞嶺聽后立刻變了表情,他想到前不久徐珂說在華源見到了柳馳遠,那時他就應該意識到,汪月雯很可能也來了。“她倒是沒有說很多別的,還讓我帶一句話問你。”盧驚鴻把他們之間的對話告訴聞嶺,又把汪月雯要他轉述的問話和聞嶺也說了。聽完聞嶺沒有別的情緒,因為這個話從汪月雯嘴里說出來并不讓人驚訝,這么多年汪月雯對真實的他一無所知,只是通過表面就自以為是的認為早已看透了他,一言一語都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真是夠好笑的了。聞嶺坐起身對盧驚鴻說:“換一種生活?我有你了,和我以前相比,這已經換成了一種最好的生活,還要怎么換?”“我也不會讓任何變換的可能性存在。”盧驚鴻臉上掛著笑意,話語里是不容退讓的意思。聞嶺湊過去與盧驚鴻額頭頂著額頭蹭了蹭,然后伸手拿了睡衣在穿。盧驚鴻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滯留,忽然又問了一個問題,“阿嶺,你有想過找到你親生父親嗎?”聞嶺套著一只袖管的動作立時停下了,他頓了頓把衣服穿好才回答,“……以前想過,后來就很少想了。”在他很小的時候曾經問過周邊很多人這個問題:我爸爸在哪里?只是從來沒有得到過準確的答復,汪月雯和他說不知道,他的保姆告訴他不要問,別的人都閉口不言。一開始這實在是一個沒辦法不讓人在意的問題,可是如果永遠也沒有答案,而問題的答案也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巨大的影響,慢慢的,他也就不想也不問了。然而無眠的深夜里他也會疑惑,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到底是真正想知道,還是只因為一直得不到答復的追究。盧驚鴻看著他沉默的樣子說:“如果有找到他的可能,你會去找嗎?”“……會吧,遠遠的見一面也可以。”聞嶺最后這樣說。盧驚鴻說:“我問了你母親,她告訴我你父親的名字叫聞少華,曾經是京城出版局的一名法務,其他的她也沒說了。憑這兩條消息應該還有找到的可能,可以去那邊找人打聽打聽,員工的信息應該會記錄在檔案里。”聞嶺有些怔愣的模樣,“聞少華……原來他叫這個名字嗎?”盧驚鴻抱住了他,“我陪你一起找好不好?”“好。”聞嶺把頭擱在盧驚鴻肩膀上說。聽到那一個名字的時候,他心里一陣顫動,好像是他等了這么多年的結果猝不及防就掉了下來,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也好像是在叫他認清:看吧,你一直是想知道的。聞嶺忽而慢慢的開始說:“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有一個他留給我的小玩意兒,是一個陶制的短小骨笛,小時候他教過我怎么吹,不過我已經忘了。我想過他會不會在上面留下一點信息,名字、或是符號,我看過很多遍,還是什么也沒有。我把它放在書房最高的書柜上面,用一個小木盒裝著,很久沒有再打開了。”“想拿出來看看嗎?”盧驚鴻問。“嗯。”聞嶺點點頭,“我要回家找出來看看,也許也是個線索。”“行,睡一覺我們明天就去。”盧驚鴻給他扣好扣子。聞嶺跟著盧驚鴻走出臥室,心情和腳步一樣,很松快。第五十章第二天上午他們一起開車去了聞嶺家里,那個木盒子果然被聞嶺放在了書架最高層的地方,表面用一塊方巾覆蓋,盒子上并沒有積滿灰塵。木盒前方只有一個銅制搭扣,聞嶺輕輕一撥就打開了,盒子里面放著一枚巴掌大小的骨笛,下面還墊著一個白色的護身符,聞嶺把骨笛拿出來給盧驚鴻看。這的確就是一枚非常普通的骨笛,笛身上三個發聲的小孔,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記號。盧驚鴻用手機從好幾個角度拍了照片保存下來,也許在尋人或者打聽消息的時候能用到,聞嶺也保存了一份,做完這件事盧驚鴻才注意到木盒中還有另一樣東西,他驚訝把東西拿起來問聞嶺,“阿嶺,你也有這個護身符?”“這個是……一年多以前,診所剛開始經營的時候去一個廟祈愿。”要不是找出這個護身符聞嶺幾乎都要忘了這件事了,當時還是黃憶濃非要拉著他去,他看向盧驚鴻,“怎么,你也有?”“我和你提過吧,一年前我出了一次車禍,出院以后我和小嬋去一間據說很靈驗的廟里,也求了一個護身符。”盧驚鴻仔細的觀察手里的這一個,是他十分熟悉的樣子,方正的白色絲線繡制成的護身符頂上,用紅線縫著一個小巧的同心結,正面用金色絲線繡著“聚散長安”,他對聞嶺說,“阿嶺,你這個和我那個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連護身符面上刺繡的字也一樣,你也是在保寧寺里求的嗎?”那座寺廟是不是叫“保寧”聞嶺已經不記得了,他還能記得的就是,“是與鄰市相隔的那座山的山腰上的廟嗎?”盧驚鴻說是。那他們去的就是同一間寺廟了,聞嶺又問他:“你當時求的是什么?”盧驚鴻說:“求平安。”聞嶺求的也是平安,他摸到護身符里鼓囊囊的,才想起來里面放了一張簽文,只是他也早已不記得這張簽文當時僧人是給他如何解的了,他從護身符里拿出那張簽文打開,簽首用繁體隸書寫了三個字:常相見。之后就都是一些看不懂意思的小字,大多是晦澀難懂的文言,只有拿去寺廟才能搞懂其中的意思。“你那張簽文上寫的是什么?”聞嶺問。盧驚鴻搖頭,“不記得,要回去看看才知道。”聞嶺立刻握住了盧驚鴻的手臂,“驚鴻,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行嗎?”聞嶺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預感,讓他無法寧神靜氣,他總覺得這個符文和他所陷入的時間循環有關系,因為這可能是他與盧驚鴻之間最巧合也最合理的聯系,這段聯系甚至發生在他們還沒有認識之前。好一陣翻找之后他們也找到了盧驚鴻的那一枚護身符,果然同聞嶺的那個并無二致,而簽首上寫著三個字:常相見。雖然不明白簽文的意思,但他們能看出對方的簽文內容也和自己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