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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端著一盤梨走了過來,看到他手里拿的書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里面的筆記可能會有錯誤,你知道我對醫(yī)學(xué)方面也不太懂。”聞嶺皺著眉看他,“你怎么看這個書?”盧驚鴻把手中的盤子放在他面前,仿佛沒感覺到他不太高興的口氣,仍然是帶著幾分笑意對上他的眼睛,真切的說,“因為我想多了解你一點啊,可是你也不愿意和我說,我就只好自己偷摸著鉆研了。雖然我對醫(yī)學(xué)方面的東西不太感興趣,不過你是醫(yī)生,這樣想我又愿意去看這些書了。”看著聞嶺沒反應(yīng),他又問了一句,“你有什么值得看的書推薦一下嗎?”聞嶺眼睛里有一種矛盾的冷漠和熱情互相撞擊,他站起來,隔著一件純棉T恤用手暗示性的撫摸著盧驚鴻結(jié)實的小腹,上挑著眼角,勾起嘴唇笑著說,“書可以等會兒看,現(xiàn)在有另一件事更急一點。”盧驚鴻這么好的臉蛋,這么好的身材,分手炮不得不打。第二章一個晚上,他們酣暢淋漓的做了三次。沙發(fā)一次,臥室床上一次,浴室一次。最后做完的時候聞嶺爽到指尖都是酸麻的,生理上的刺激使得心理上也得到了慰藉,又找到了他熟悉的快感,他這才踏實的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回到了該有的軌跡。一般在這種情況下聞嶺都會留宿,盧驚鴻也在家里給他準備了一兩件換洗的衣物。晚上要入睡的時候兩個人并排躺著,聞嶺不喜歡有人貼著他睡,同別人在一起時也沒人會在乎這個細節(jié),可是盧驚鴻卻總是要伸出一條手臂來攬著他的脖頸,兩個人的距離即使不近不遠但總有皮膚挨在一塊兒。聞嶺糾正他很多次,可是即使睡前兩人還是互不挨著,等到醒來時也還是回到這個姿勢,漸漸的聞嶺竟然也就妥協(xié)了。他這個人一般來說很少向人妥協(xié)。盧驚鴻用手指摩挲著他頸部一小塊的皮膚,輕笑著說:“你今天好像特別熱情。”聞嶺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充滿調(diào)情意味的笑,“我哪一次不熱情,哪一次沒讓你滿足?”盧驚鴻湊過去含著他的嘴唇吻了吻,在黑暗里盯著他的眼睛帶著笑,“只要一對上你,我就不能滿足。”做完愛以后的情話都是這樣,不是帶著溫存就是帶著顏色,或者兩個都帶了。聞嶺沒聽過帶著溫存的,也想像不出來,大概不外乎是婆婆mama、啰啰嗦嗦,相比較起來他還是喜歡帶著顏色的。說話說到最后聞嶺翻過身背對著盧驚鴻,他閉上眼睛說,“明天下班以后出去吃飯吧,就我們平時去的多的那家飯店。”盧驚鴻問他,“怎么突然出去吃飯?”聞嶺掀掀眼皮,“偶爾也要換換口味。”這句話說的有些雙關(guān)的意思。盧驚鴻幾秒之后才說,“好啊,那就去吧。”大約晚上六點半聞嶺開車到了他們約定好的這家餐廳。這里他們以前來的比較頻繁——就是在聞嶺的新鮮期時間里,盧驚鴻坐在他們以前總坐的那個靠窗位置等他,側(cè)著臉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聞嶺走過去在盧驚鴻對面坐下。盧驚鴻把菜單遞給他,溫柔的笑著,“看看想換個什么口味。”聞嶺臉上表情淡淡的,點了幾個他一般不點的食物。應(yīng)驗了換口味這個說法。在他們等上餐的時候聞嶺拿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禮盒,里面是一對價值不菲的萬寶龍袖扣,他把這個絲絨的黑色小盒子推到盧驚鴻面前,說:“送給你。”分手嘛,總要送個東西意思意思。有句話不也這么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用金錢做一段感情的結(jié)尾,然后拍拍屁股繼續(xù)獵艷,聞嶺就是這樣的人,是他所有前任口中公認的渣男,無論男女。他給人的感覺是,不把別人真心付出的感情當一回事,常常是交往一兩個月很快就變心,翻臉無情,再見面連余光都懶得看你,完全能把你當陌生人。對方正懷抱著滿腔愛意的時候,他就要一甩袖子抽身而退了,自己把感情當兒戲就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認真,不是個玩弄感情的渣滓是什么?可是聞嶺本人根本不這么想,他自覺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看的順眼時在一起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有什么不對的,何況他對情人出手一向大方,分手了還能落著這么些值錢東西,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特別是盧驚鴻,聞嶺從前不論和男的女的交往都是在上面的那個,這次為了泡到盧驚鴻,情愿當個零號,這份犧牲不感恩戴德都說不過去了吧。盧驚鴻看著那個盒子皺了一下眉頭,凝視著他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送我禮物?”“分手禮物。”聞嶺面無表情的直視盧驚鴻的眼睛,口氣平常的像在談?wù)撎鞖夂脡模拔疫^膩了,分手吧。”可就在他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他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眼前整個一黑,似乎是在轉(zhuǎn)瞬即逝的短短幾秒鐘內(nèi)失去了意識,片刻后又恢復(fù)了清明。他覺得大概是最近連續(xù)加班的原因吧,今天得早點休息了。聞嶺沒說話在等著盧驚鴻的回復(fù),對面的人還是剛才那副表情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送我禮物?”“我說了是分手禮物。”聞嶺不耐煩的看著他,語氣也變得不好,“聽清楚了嗎?我說分手!”話音剛落又是一陣熟悉的暈眩感席卷而來,聞嶺頭痛的揉了揉太陽xue,想著要不要抽空去神經(jīng)科掛個號,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盧驚鴻的聲音又響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送我禮物?”聞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臉上甚至表現(xiàn)出了非常明顯的厭惡,“你是聾了嗎?!我說分手啊!”暈眩如期而至,等聞嶺再睜開眼睛看見的仍然是盧驚鴻那一臉沒有改變的表情,和那一句問話: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送我禮物?聞嶺難以置信到說不出話,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精神失常了,因為這幾天工作量很大?因為這幾天連續(xù)通宵?因為這幾天作息紊亂?在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那句同樣的問話以后,聞嶺震驚到?jīng)]有再提分手的事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我去一下洗手間。”沒有暈眩,沒有重來。他動作僵硬的離開座位去了洗手間,粗魯?shù)囊槐橛忠槐榕ら_水龍頭洗臉,可是他還是不能確認此時此刻自己是否完全清醒。之后他又沉默著回到了座位上,盧驚鴻看他臉色很差,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貼了貼他的額頭,關(guān)心的詢問,“聞嶺,是身體不舒服嗎?”聞嶺怔怔的搖搖頭,語氣很遲疑,“沒……一點小事。禮物……別人送的,我用不到就給你了。”盧驚鴻沒有繼續(xù)追問這個問題,但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