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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而言,安安分分地坐著抄書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情,更別提這回抄的還是小妹打小就不喜歡看的佛經了。” “所以等小妹自己緩過神來就可以了,別的啊,咱們幫不了小妹。好了,我好不容易從邊關回來了,那些兄弟們可是早早就約了我今日去酒樓接風洗塵的。”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也相信七皇子你的品行,我這就不陪你了,你可不許對我家小妹做些什么啊,雖然我不在了,我爹娘還有大哥可是都在府中的。” 看了看時辰,想著他京城中許久未見的兄弟們,古雨在給了車侖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后,便施施然地離開了小妹的院子。 然而古雨沒看到的是,他叮囑的對象看都沒看他自以為瀟灑的背影一眼,只在聽不到身后的腳步聲后,施施然地又靠近了古月一些,然后溫柔地對著古月小聲地開口說道: “別不開心了,侖哥哥都回來了,這點小問題怎么能夠讓我的小皎皎煩心呢?” 聽完車侖的話,古月依舊是一副垂頭喪氣的小模樣,聲音低沉地對著車侖開口說道: “就算侖哥哥你回來了,那你也不能幫……” 說到此,古月仿佛想起來了什么,整個人都突然精神了起來,眼睛放光地盯著車侖,同樣小小聲地湊近車侖開口說道: “我竟然差點忘了,侖哥哥當初可是模仿過我的字跡為我寫功課的,當時完全沒有人認出來那不是我寫的,也就是說……” 說到此,古月望著車侖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車侖也同樣笑著默認了古月不曾說出來的話語。得到了車侖的默認,古月也終于恢復了活力,不再像方才那樣無精打采。 此刻擺脫了佛經的重擔的古月,也終于找回了見到侖哥哥的欣喜,一邊吩咐蔬果青梨上茶,一邊引著侖哥哥去上首坐下。 說來慚愧,古月也是回過神來才發現,侖哥哥來了這么久,在她還在悲傷的時候,她二哥不說讓她這里的丫鬟幫忙上一杯茶,就連坐都沒讓侖哥哥坐下,當真是有些怠慢了她的侖哥哥。 也虧得侖哥哥沒在意這些,反倒是一直在關注著她的情緒,果然她的二哥哥無論何時看都讓她覺得很欠揍,晚上待侖哥哥走了,她定要去娘親面前告他一狀。 不過此時此刻,最重要的還是招待好侖哥哥,畢竟在她去皇宮的時候,侖哥哥也是好生招待了她的。 ☆、五十四 然而在坐下沒多久, 從車侖的話語中得到了提示的古月,面上愉悅的表情突然一僵, 然后對著車侖開口說道: “我才想起來,以前侖哥哥你是住在我家,這才能代我寫功課, 瞞過娘親和夫子,如今侖哥哥你住在皇宮之中,哪怕侖哥哥你模仿的字跡同我的再如何相像。” “你為我抄寫的佛經又要如何交到我手中來,娘親可是要求我每日早晨便要上交我昨日抄寫的佛經的, 所以到頭來我還是得自己抄寫, 之前當真是白高興一場了。” 看著越說神情越萎靡的古月,車侖壓抑住自己蠢蠢欲動想要摸上古月頭頂的手,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對著古月開口說道: “皎皎不必擔心, 侖哥哥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 才會對著皎皎做出那般承諾, 你看這么多年侖哥哥對你做出的承諾,何時不曾做到過?” “如今侖哥哥不過是兩年未歸,皎皎便已經不信任侖哥哥了嗎?” 看著侖哥哥有些受傷的目光,古月瞬間便將注意力從佛經一事上移了開來,急忙想要對著車侖開口解釋她并沒有那個意思。 然而古月還不曾開口, 卻見車侖又故作無事一般地又接著開口對她說道: “好了, 我們先將此事先放到一邊,雖然侖哥哥也知曉,你我二人已有兩年不曾相見, 皎皎你對侖哥哥生疏了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皎皎只要相信,但凡侖哥哥應承了皎皎的事情,便一定能夠做到便可以了。如今雖則古將軍看在你我幾年未見的情況下,應允我前來見一見你。” “但到底不能久留,否則于皎皎你的名聲也是有損,不知皎皎你可愿意在這僅剩的時間里,多同我說一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皎皎身邊發生的一些趣事。” 看著侖哥哥微笑著看過來的目光,終于等到侖哥哥停下來的古月,注視著侖哥哥的雙眼十分認真地開口說道: “我并沒有要同侖哥哥生疏的意思,更談不上不再信任侖哥哥所做出的承諾。于我而言,僅僅兩年的時光,如何能讓我淡忘了同侖哥哥相處十余年的情誼。” “在這同侖哥哥分別的兩年里,我一直期盼著侖哥哥的歸來,如今好不容易同侖哥哥你再次重逢,我歡喜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要同侖哥哥你生疏起來。” “方才那一問也并沒有什么旁的意思,侖哥哥竟然還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什么樣的性子,侖哥哥你還不了解?” 說到這,古月還有些生氣地別了一眼車侖,惹得原本聽了古月前頭說的話,還有些欣慰他的皎皎終于長大了的車侖,聽到最后一句,再看到古月有些孩子氣的動作,最終還是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他的皎皎果然還是原來的那個皎皎啊。 于是最后本想賣賣可憐,哄著他的小皎皎多同他親近親近的車侖,因著古月最后的小脾氣,小心機終究成了空,反過來還要哄著生氣他誤解了自己的古月,不過車侖也是樂在其中了。 這邊青梅竹馬的兩個人氣氛正好,那廂收到皇后娘娘的召喚,一大早便收拾齊整從家中出發的趙氏嫡女趙殷容,此刻卻有些莫名其妙地被領路的宮人帶到了皇宮中的一處種滿了梨花的偏僻院落。 而原本召她進宮覲見的皇后娘娘,卻是連個影子都不曾見到,若不是引她來此的宮女還安分地恭敬侍立在她的身后,她帶進宮來的貼身婢女也依然好端端地陪在她的身側,不曾被引走。 趙殷容只怕以為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間不甚得罪了什么人,如今著了什么人的道了。然而即便如此。 在這有些偏僻的院落里,看著除了她們一行三人外再無第四人身影的梨花林,趙殷容的心中依舊有些不安,在領路宮女久久不曾給予她一個確定的答復下。 趙殷容看著時辰皺了皺眉,愈發覺得不對,索性不再留在原地空等,無視面前宮女有些焦急的神色,干脆利落地便帶著侍女準備轉身離去。 雖說不知曉皇后所在的坤寧宮在何處,但只要出了這里,皇宮內的宮女太監們數量可不少,再找個人帶路便是了,總比在這里空等要來得好些。 然而趙殷容雖然在心中已然做好了決定,即便在領路宮女焦急的勸阻聲中,也依然面不改色地邁著優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