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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的臉頰,癢癢的,堅毅的下巴瞬間繃緊。 蘇外婆看見外孫女婿醒來了,她笑道:“我先下去擺菜,悅悅醒來后,你倆趕緊下來吃飯吧。”蘇外婆走出去,順道將門關上。 身上的人還沒有醒來,江詞修長的指尖將撓著他下巴的長發撩開,聞著那淡淡傳來的奶香味,他勾了勾唇。 伸出指尖,來到她的臉側,江詞觸碰上了她的臉蛋,跟之前光滑細嫩的觸感不一樣,上面是凹凸不平的淺淺疤痕,結痂的幾處還有點硬。 江詞皺了皺眉,這是她為了救他,被人潑了硫酸造成的。 蠢! 冰涼的指腹輕輕地拂過傷疤,就連睡個覺也嫌棄床板硬,這樣嬌氣的人,被潑了硫酸,也難怪那天窩在他的懷里哭得可憐兮兮的。 指尖來回在傷疤處摩挲著,比起周邊沒有受傷的肌膚,傷疤的皮膚粗糙很多。想到蘇悅之前在醫院里為了這些傷口哭得傷心,江詞心里驀地有點煩躁。 誰讓她自作聰明救他的? 江詞微微抬起上半身,摸著蘇悅的耳朵,便咬了下去,牙齒在軟軟的耳垂上磨著。 蘇悅是被痛醒的,她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她摸了摸耳朵,有點痛,像是被蟲子咬了一口。 “醒了?”江詞面無表情的。 “嗯,我的耳朵有點疼,你揪我耳朵了?”蘇悅紅著臉,從江詞的胸口上起來。 “叫了你幾遍都沒有醒。”江詞臉不慌,氣不喘,慢悠悠道:“只好上手了,我身上睡得舒服吧。” 蘇悅沒有想到自己睡得這么沉,她羞赧地含糊道:“還……還好。”她伸手又摸了摸耳朵,總覺得上面有點濕潤。 江詞嗤笑了一聲,起身坐了起來,“下去吃飯。” 下到一樓的時候,沒有看到江皓延的身影,問了外婆,蘇悅才知道他跑到院子后面了。 蘇悅走去后院,只見小家伙手里拿著一把小米,丟向了那些隨地走的雞,“吃飯,皓皓喂你們吃飯飯。”撒完了手里的,他又走去那邊的盆子里抓起一把,繼續撒向那些雞。 “小皓皓。” 蘇悅走過來,原本她以為小家伙會很無聊,沒有想到他在這里逗這些雞逗得這么開心。也是,小家伙只吃過雞,哪里見過和接觸過這些活的。 “進屋吃飯了。”蘇悅說道。 “嗯嗯,那我吃完飯飯再來跟它們玩。”小皓皓一雙大眼睛晶亮地看著那群肥肥的雞,奶聲奶氣道:“喂胖胖,吃雞腿。” 母雞和小雞們一下子亂竄亂飛。 蘇外婆做了好幾道家常菜,菜是自家院子里種的,雞是自己養的,都很新鮮,而且味道也很好。 “外公,你感覺好一點沒有,還發燒嗎?”蘇悅不放心地問道。 “好了,吃了藥,又睡了一覺,我現在不知道多精神。”蘇外公聲音洪亮,看起來氣色確實好了很多。 “我剛給你外公探了一下額頭,是退燒了,你不用擔心。”蘇外婆瞪了蘇外公一眼,“醫生也說了,發燒是你的腿摔了發炎引起的,讓你不要上山你非不聽,幸虧只摔了腿,不然……一把年紀的,還這么固執。”蘇外婆開始念叨。 “前兩天你不是咳嗽嗎?山上的枇杷熟了,我這是想去給你摘一點嗎。”蘇外公洪亮的聲音降低了幾度,有點心虛。 “你跑去摘那個做什么,我喝點梨子水就行。”蘇外婆知道蘇外公是為了自己才上山的,她給蘇外公夾了一大筷子的紅燒rou,到底沒有再舍得念叨他。 “外婆,你咳嗽好了嗎?需不需要去看看醫生?”蘇悅這才知道外婆也是生病的。 蘇外婆連忙道:“不用,不用,前幾天下了一場雨,有點著涼,我才咳了幾聲,是你外公小題大做。” 蘇悅松了一口氣,畢竟兩位老人家的身體都不比年輕時候,要注意保重,有什么問題要及時解決醫治的。 “對了,悅悅,你們什么時候回去?要不在這里待兩天?”難得外孫女過來,蘇外婆是想要見外孫女久一點的。 蘇悅看了看江詞,他一口一口地吃著飯,速度快,卻不會顯得粗魯。 “江詞,我們留在外公外婆家住幾天,你覺得怎么樣。”蘇悅在桌底下面偷偷地用指尖拉扯了一下江詞的衣擺。 “哦,你喜歡就好。”江詞漫散道。 蘇悅笑了笑,對蘇外公蘇外婆道:“那我們就在外公外婆家里住幾天。” “好,好,好,悅悅你不是最喜歡吃餃子嗎,我們明天就吃餃子。”蘇外婆滿臉喜色。 晚上,夜色漸濃。 因為沒有帶睡衣,蘇悅在舊款的原色木衣柜里找到了原主在這里小住時留下的一些衣服。其中有好幾件寬松的長恤衫,以前她的身型穿還適合,現在瘦下來了,穿著很是寬松,勉強可以當裙子了。 她將恤衫換上身,很舒服,舊衫比新衣服穿著親膚,布料也會更加柔軟。 恤衫的長度堪堪來到大腿處,半遮半掩,兩條白皙纖細的長腿顯露而出,在白熾燈下,好看得過分。 蘇悅走到床邊,看著依然是黑色襯衫,黑色長褲的江詞,她開口道:“外公的這身衣服沒有上過身,是干凈的,你確定不穿?”他們來得匆忙,只帶了兩身日常穿的衣服,睡覺穿的話畢竟沒有那么舒適。 “不穿。”江詞靠在床頭的木板上,眼皮子懶懶地撩起,“我不穿別人的衣服。” “那隨便你。”蘇悅將衣服放到椅子上,順道將風扇開了。因為周圍是山,白天的氣溫炎熱,但晚上的溫差比較大,現在室內也很涼快。 床上的涼席下已經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軟了很多。棉被是蘇悅厚著臉皮問外婆拿的,畢竟她真的睡不了木床板,也不愿意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都趴在江詞的胸口睡。 蘇悅走到門邊關了燈,然后走回床邊,準備躺落下去。她回過頭,借著窗外的月色,只見江詞的手在領口處動著,像是在解紐扣。 “江詞,你在做什么?” “脫衣服。”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著黑色襯衫上的扣子。 “你脫衣服要干嘛?”蘇悅驚訝地眨了眨眼。 江詞扯了扯嘴角,“穿著睡不舒服,脫了。” 蘇悅一愣,她躺落在床,“隨便你。” 身后傳來衣服摩擦的細微聲音,在安靜的黑夜里特別明顯,蘇悅閉著眼睛,翹長的睫毛顫了顫,顯得有點無措。 好一會兒,炙熱的溫度貼了上來,將她扣緊。 蘇悅后背一僵,原本還覺得溫涼的夜里突然熱了起來,背后熱得快要沁出了汗。 “你別摟得太緊,我熱。”他上身沒有穿衣服,兩人相貼的觸感到底是跟平常不一樣的,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根本擋不住他燙人的體溫。 江詞像是沒有聽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