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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的,我說過了,你想挖開倪藍的嘴,得讓藍耀陽出面。” 劉綜很不爽:“你知道如果是倪藍告訴了藍耀陽這事,意味著什么嗎?” “心里有鬼才會隱瞞。” “對。倪藍知道一些事卻不說,這不是嫌疑重大是什么?” “我過去也是這個想法。”歐陽睿道:“但我還是需要倪藍幫忙。現(xiàn)在你也一樣,你也需要她幫忙。” 劉綜想了想,又懂了。“靠。” “她跟關(guān)樊的電腦設(shè)置是一樣的,假若在自毀程序啟動之前,有另一個程序會啟動。倪藍的電腦是連線,關(guān)樊的電腦是什么?” “釣魚的話,應(yīng)該是拍下毀掉這些珍貴數(shù)據(jù)資料的人。只有罪犯才會想毀掉證據(jù)。” “對,我們看到錯三次證據(jù)會沒有全都不敢動,但是內(nèi)鬼不一樣,他會想盡辦法讓自毀程序啟動。” “廖新干的?” “不知道。”歐陽睿道:“倪藍電腦不知道連線了誰,那么關(guān)樊的電腦自毀之前拍攝也好,連線也好,數(shù)據(jù)傳送到哪里去了?” 劉綜咬牙切齒:“只有倪藍知道。” “沒錯。要么關(guān)樊醒來,要么倪藍恢復(fù)記憶。” 劉綜撓了撓腦袋:“你說倪藍到底是不是裝失憶?” “一開始失憶肯定是真的。后面有沒有想起什么不好說。她那頭的線索總是一點點蹦出來,保羅和Bird就是蹦出來的。醫(yī)生也說了會有記憶閃回現(xiàn)象。但有時候會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幻覺。” “保羅是真的,Bird也是真的。”劉綜道:“殺人視頻是真的,她在隱瞞某些事也是真的。兄弟,我現(xiàn)在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每個細節(jié)就會被放大。我不能憑你的感覺信任她。我甚至懷疑就算關(guān)樊醒過來也沒法證明兩年半前那個法國的案子不是倪藍干的。” “我知道。”歐陽睿也是無奈。 “倪藍在電腦連線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怪,我懷疑她想起什么了。她見過律師后藍耀陽就知道自毀程序另有玄機,也絕不是巧合。”劉綜道:“如果她真的想起什么不說,除非那件事對她不利。不然的話,事情很簡單的,她說案發(fā)的時候她在哪里,然后一查屬實,她的殺人嫌疑不就洗清了嗎?” “行了,知道。別嘮叨。”歐陽睿打斷他。 劉綜:“……”這什么態(tài)度?跟你很熟嗎? “抓到的那兩人審出什么來了?” “兩個小嘍|啰,啥也不知道,讓干嘛就干嘛,給的是現(xiàn)金,平常跟裘川也沒往來,情報少得連滅口都沒必要的那種。”劉綜心情不爽,語氣不太好。 歐陽睿不介意他的語氣,繼續(xù)問:“那個假醫(yī)生呢?” “暫時沒發(fā)現(xiàn)跟秦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這才一天。”劉綜也不耐煩,“我們需要更多時間。” “那搜查到裘川了嗎?” “沒有。整條河都撈過了,沿途也查找了,沒有。” “我覺得挺奇怪的。”歐陽睿道:“之前兩次裘川都是跟展暉一起行動,這次怎么沒見著展暉?” 劉綜只在案件記錄里見過展暉名字,回答不了這問題。“我明天會再找倪藍聊聊,你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沒了。我繼續(xù)查內(nèi)jian的事。”歐陽睿掛電話之前又突然問:“假如,展暉不是被派了別的任務(wù),而是被滅口了。假設(shè)是因為上次在輝煌酒店的任務(wù)沒干好,暴露了身份。那裘川也暴露了,為什么他沒事。” “你想說什么?” “沒,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秦遠或者Bird殺人的想法。” “到底死沒死你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想的。不知道。”劉綜答得很快。 “掛了。”歐陽睿掛電話也很快。 歐陽睿在車?yán)镉肿艘粫胫用摰聂么ǎ€有沒見蹤影的展暉,什么也沒想出來,他看了看手機,上面有父親歐陽鴻發(fā)來的短信,他明天上午十點的航班到達。歐陽睿回他短信說知道了,他會去接他。然后他啟動車子,回家去了。 廖東坐在兒子廖新的房間里,大哭了許久。這房子被警方搜查過,不過沒查出什么來。廖東隱約猜到兒子是為什么出事的,很大可能與上次他欠債和失手殺人有關(guān)。他越想越傷心,既恨自己又害怕。他不敢告訴警|察,他怕翻他的舊案,但他又心疼兒子。 悔恨和悲痛讓他哭到恍惚,也不知自己究竟坐了多久,然后他聽到了電話鈴聲。 廖東吸了吸鼻子,擦了眼淚,這才接起電話。 “你好,這里是市警局。廖東是吧?” “對。”廖東再吸吸鼻子,強打起精神應(yīng)對。 “我們在查驗廖新的遺物物證,發(fā)現(xiàn)少了一樣?xùn)|西。” “什么?” “他平常是有兩部手機的,但我們現(xiàn)在只找到一部,另一部是否放在家里了?” “沒有啊。”廖東想起廖新那晚離開家的樣子,眼淚又落了下來,“你們不是都找了嗎?” “麻煩你再看看,那手機里有他生前工作的資料。” 廖東道:“確實沒有。你們查完他的東西,我收拾了一遍,沒有。他車子里也沒有嗎?” “沒有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廖東道。“那天他出門時就拿了個牛皮紙袋,其他什么都沒拿,他平常也不愛背包的。手機肯定是帶在身上了。” “好的,謝謝你。有什么情況我們再聯(lián)絡(luò)。” 廖東掛了電話,對這電話沒往心里去。他擦干了眼淚,呆呆坐著。 藍耀陽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了,他把倪藍筆記本里頭的那個竊聽器三十多分鐘的錄音打開,閉上眼睛一邊睡一邊聽。 嘈雜的環(huán)境音,有說話聲,有腳步聲。有車子啟動的聲音,環(huán)境音有變化,車子在開動。“呯”的一聲,車門關(guān)上。車子繼續(xù)開動。 “上來了一個人。”藍耀陽心里默默想著。 車子一直在開,周圍比醫(yī)院安靜,但過了一會,有燒烤攤叫賣的聲音。這是有燒烤店……過了一會,似乎隱隱聽到了警車的警燈鳴叫聲,藍耀陽忽然有了些靈感,但他太累了,昨晚一宵沒晚,今天又忙碌一天,藍耀陽敵不過疲倦,睡過去了。 第二天藍耀陽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