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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打你電話。” “到家給我發信微信。我怕是也睡不了太早。”邵嘉琪道。 倪藍點點頭,上了歐陽睿的車。 藍耀陽一直目送他們離開,然后轉向了旁邊另一輛車,那車子迅速開走了,半開的車窗里,露出李木的臉。 歐陽睿將袁局的意思跟倪藍說了,倪藍道:“你們查案的細節不能告訴我,對吧?” “連你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我們當然也不能冒險。” 倪藍想了想,“那你帶我去見一見關樊吧。” 歐陽睿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將車子調頭,轉向了醫院方向。 關樊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但仍昏迷不醒。她的病房外24小時有警力保護。 那兩個值守警察看到歐陽睿,忙起身行禮。歐陽睿問了問情況,打開門,領著倪藍進去了。 這是個單人病房,雪白的墻,藍色的床簾,醫療監控儀發著嘀嘀的規律響聲。 倪藍看到了病床上的那個女人。她身上插著管子,在維持她的生命。她短發、臉色蒼白、沉沉睡著,一動不動。 倪藍看著她,感覺心跳開始加快,狂躁的感覺又涌現了。 倪藍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歐陽睿遞給她一塊手表:“袁局同意跟你簽那個協議,但你需要一直戴著這塊手表,我們需要監控你的行蹤,確保安全。” 確保她的安全,也確保她的忠誠。 “你每天需要報告你去過哪里做過什么事見過什么人,我們不打擾你的工作,但我們需要你配合的事你也需要配合完成。” 倪藍接過了手表,沒說話。 她一直看著關樊,試圖在她臉上找出什么。 “她完全沒有跟你提過我,是嗎?” “嗯。車禍之前,我沒聽說過你。” 倪藍道:“我還是沒想起來我為什么會去龍昆路。” 歐陽睿沒說話。 “你們是戀人嗎?”倪藍又問。 歐陽睿反問:“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倪藍不答。只是,直覺而已。 她輕輕握住了關樊的手。 關樊因為重傷一直臥床,已經迅速消瘦,她的手骨節很硬。 倪藍腦子突然抽痛,她痛得臉抽了一下。歐陽睿警覺看她:“你怎么了?” 倪藍捂住了頭,她聽到了車子輪胎在地上摩擦的聲音,聽到大叫聲,她坐在車子里飛馳,她轉頭對上一雙眼睛。 有些分不清是關樊看著她,還是她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藍可愛:拿到微信了,拿到了。 章節目錄 第 25 章 倪藍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她抬頭, 對上了歐陽睿警覺擔憂的目光。 “你怎么回事?”他問。 “我告訴過你我的精神狀況不是很穩定。” “所以剛才是什么癥狀?” 倪藍揉了揉臉:“有一些聲音和畫面的閃回,我和關樊在飆車, 但我不確定是回憶還是幻覺。醫生說,有時我的記憶會受到暗示。 比如如果有人跟我說我做過某事, 那我可能會覺得我真的做過。你們一直說我跟關樊的交通事故,我突然腦子里出現的畫面, 不知道是迎合你們說辭的想像,還是真的。” “你確實跟關樊糾纏摩擦了一段路,然后她把你撞到了路墩上。我給你看過照片, 有物證的。”歐陽睿道, “你剛才腦子里的畫面, 具體有什么?” “沒什么太具體的,很混亂,就是我開著車, 轉頭看到了關樊的眼睛。” 歐陽睿嚴肅站著, 靜默地看著倪藍。 倪藍又道:“關樊為什么要去龍昆路?” “不知道。” “現場還有第三者嗎?” “交警趕過去的時候并沒有。” “那交警看到了什么?” “因為關樊車速太快, 被道路監控發現, 調度中心派人去查。然后你的車子在后頭,車速也快。交警趕到時,看到了爆炸。下車趕過去,在車子附近發現了你們倆。關樊抓著你的手腕,壓在你身上。” “她的酒精和毒性檢測……” “都沒問題。” “車子呢?” “炸成那樣,痕跡檢查沒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那關樊的電腦、手機和其他文件、設備呢, 總會有線索吧?” “沒有發現有關你的內容。” 倪藍盯著歐陽睿看,然后突然把那只手表丟回給歐陽睿:“我沒法信任你,這事我沒法干。”她加強了語氣,“因為連關樊都不信任你。” 歐陽睿下意識地接住了手表,被倪藍的話一刺,他把手里的表捏緊。 倪藍道:“你們不是在她的設備里沒找到我的內容,是沒找到任何有用的內容,羅文靜也好,那個死掉的囚犯也罷,你們的線索,終結在關樊這里。關樊好好的時候,為什么這件事沒能查下去,直到她成了這個樣子……” 她指指病床上的關樊,“你們才想起來要調查?” 歐陽睿無話可說。他不想去辯解一年前如何如何,他可以無條件信任關樊,但是法律不行,法律要講證據。袁局將關樊調出調查組,也是為了保證調查的理性和公正。而關樊當時若沒有離開這個案子,也可能會支撐不下去,前途盡毀。 但是倪藍說得對,現在關樊也沒好到哪里去,她就躺在這里,不能說話,沒有意識。直到關樊變成了這樣,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先前是有擔心和懷疑,但他都拖延和疏忽了。他每一天都在自責。 “恐怕你沒有別的選擇了。倪藍。”歐陽睿道:“你一無所有,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你的后半生恐怕都不得安寧。 羅文靜對你說那些話,不是關心安慰你,你心里清楚。你只能依靠我們警方,跟我們合作。不然,事情發展下去,你不是被害,就是被捕入獄,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比你的處境好多了,歐陽警官。我不是一無所有,我有朋友,有工作。而你玩忽職守,失去愛人,已成定局。” 歐陽睿咬了咬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