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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會是很精彩的。”趙桂田苦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樣,都過去了,已經來不及了,什么都來不及了!”祖天漾認真地說:“我希望你能明白,人生永遠沒有來不及,你沒有犯死罪,相反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把裕發村埋藏著這么深的罪惡全都挖出來了,雖然你的方法欠缺,但是你非常了不起,你救了這個村里所有被拐賣的女孩。如果沒有你,這些人作的惡永遠不會被人發現。這件案子,環環相扣,你算計好每一處的可能,精打細算。你把我跟季組長耍的團團轉,你有很高的智商,非常厲害。但是,最后我們依然破案了,你知道為什么么?因為你做的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你偏離了正義,你在犯罪!如果當初你沒有選擇囚禁兩個女孩,開始新生活的話,也許你現在會很有成就。”趙桂田怔怔地看著祖天漾,連季言都忍不住看向祖天漾。祖天漾認真地看著趙桂田:“這不是一個審訊者應該說的話,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感慨,你在這個地方這么多年,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站在一個執法者的立場,你是一個罪犯。但對于旁觀者而言,你非常聰明,能力也很強。事已至此,我勸你還是配合我們,好好改造,你在裕發村這種地方都能始終不放棄希望,在監獄里為什么不成?你還年輕,還有時間去過新的生活。過去,不能牽絆你什么,甚至自私一點說,你的孩子也不是你停滯不前的借口,生命是個體,你是獨立的,你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人生。蹲監獄有什么不好?它是一次洗禮,它能讓你徹底跟過去告別。相信我們,我們跟你之前接觸的那些違法者不一樣,只要你配合,我們不僅會把犯人繩之以法,當初那些縱容者,掩蓋者,包庇者,私下勾結者,一個我們都不會放過,我用我是人民警察的信譽擔保。”第128章支離破碎的過去(上)趙桂田沉默了一會,眼神里似乎有了一點生氣:“你們真的會抓馬廣德么?”季言說:“如果你肯配合我們,實話實說,只要他有罪,我們絕不會放過他。”趙桂田臉上露出一點點迷茫,好像自言自語一般嘟囔:“沒用的,我之前跑過一次,碰到過當地的大蓋帽,但是沒用的……”祖天漾指指季言說:“趙桂田,你一直在關注我們,我想你應該都聽說了,為了破案,我跟季組長私自闖入你們家,季組長因為越權執法被停職,為了救裕發村的那個被拐賣的啞巴,季組長頂著壓力單槍匹馬潛入裕發村,差點被村民圍攻,為了讓案子大白于天下,他和組里的兩個小姑娘差點就被馬廣德的那幾個打手暗算了,為了救下這兩個孩子,差點被你兩個哥哥打死在地窖里,季組長受了這么罪,都沒有放棄查這個案子,包立柱那邊已經認罪,輿論壓力那么重,刑警大隊都沒有放棄查這個案子,你不相信,我們會把真相大白于天下么?”趙桂田看了看季言,他白凈的臉上還有幾道撕扯時候留下的傷痕,但是眼神里眉宇間卻是一股無法讓人忽視的正氣,她垂了垂眼皮,輕輕地搖了搖頭:“要是我當初……也遇到了你們這樣的警察的話……”“你們說讓我從頭說起,我現在都無法說什么時候是頭……”“那年,我十八歲,我考上了大學,我們家里不算條件太好但是總也不錯,我爸爸mama都是工人,有兩個哥哥,我是老小,家里人都待我很好,那一年,我也是考上了大學,放假在家的時候,我的好多同學都會去勤工儉學,我也想要是能掙一點錢家里的壓力就沒有那么重了,但是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有一回我去一個飯店問里面要不要洗碗工人,人家說想要長期工,我離開學也就一兩個月的時候,沒法去。我剛要走,店里一個男的叫我,說是他們那里招工人。”“他說讓我跟他去看看,就在附近,我問他做什么,他說是幫人寫一點東西,當時就給錢,我就跟他去了,當時屋里有個人說是他們的老板,就是馬廣德。他問了我幾個問題,就說我學問好,還說等我上學時候,周末可以去他那里干活,說不光能掙出學費,還能給家里留下錢。后來他說讓我去他的廠子看看,當時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孩,他跟我們說是坐車一會兒就到了,我說回去跟家里說一聲,但是馬廣德說他工作太忙,我要是不能去看,他就另外找別人了,我只好答應去看看。我想著在公交車上他們還能把我帶走不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開始坐著公交車,沒一會我就睡著了,我也沒有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他們說我就睡了十分鐘。等我睡醒了,馬廣德就跟我說怎么賺錢,說了很長時間,后來下了車,他們說就在前面,我到了里面之后,看見王美翠,就是王寡婦,她當時已經跟馬廣德傍在一起,她給我做了一桌子的飯,讓我吃,王美翠說她原來也是家里窮的學生,現在已經當上了女老板,我們聽完之后很羨慕。吃飯的時候他們大概問了我們家里有什么人,家在哪之類的,我們都說了,后來我覺得晚了想回家。王美翠說讓我給家里打個電話,跟她睡一晚上。我不同意,那兩個女孩子也不同意,我們三個想往外跑,結果他們就變了臉,我才知道我是碰上拍花子的了。他們連夜把我們綁起來弄到一輛馬車上,就這么把我送到了裕發村。”“到了裕發村,我被馬廣德帶著去了一個山洞,就是你們后來發現的地方,那里面烏漆嘛黑的,有幾個男的輪著看著我們,有時候還對我們動手動腳,我們特別害怕,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也不知道要往哪兒跑,馬廣德是負責從外面弄人來的,他手下的幾個男人負責帶著村民來相人,我們就跟牲口一樣明碼標價,我因為是小姑娘,所以價格高,他們這種地方買女人就是為了生孩子,所以沒有人買我。”“后來馬廣德那個畜生說,大姑娘跟別人賣一個價錢不合適,他們賣我姑娘的身子……”趙桂田看著前面,眼睛里閃爍著一層水光,但是并沒有落下來,季言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祖天漾嘆息一聲,站起來給趙桂田倒了杯熱水,又問:“你那時候,認識包立柱么?”趙桂田說:“他就是負責看著我們的那些男人之一,我來了之后,他老是過來摸我,我一直反抗,還咬過他,他說馬廣德許諾他們,以后一人白給一個媳婦,他說他就要我得了。我當時很害怕,他趁著沒有人,就在那個洞里把我給糟蹋了,后來馬廣德帶著村里一個老頭來找我,那老頭家里有錢,有老婆孩子,就是想照顧大姑娘玩玩,結果瞧見我身上不對勁,告訴了馬廣德。馬廣德少掙了錢,就跟包立柱結了仇。我不是姑娘之后,價格就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