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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漾:“有可能。他也許不是在看秋,是替馬村長看著那個山洞。”季言說又搖頭:“可是馬村長為什么要說謊?還有包立柱一直那么仇視馬村長,會聽他的差遣么?”祖天漾也想不明白,他說:“魏超雄,有件事想問問您,您還記得您愛人陳小紅過世的時候,穿的是什么衣服么?”魏超雄想了想:“穿了一件藍色的格子裙子,她過門沒多久就去了,本來想讓她穿著新娘的衣服走,但是鎮子里的八姑,就是之前跳大神兒的那個,她說穿著紅衣服走變厲鬼,就沒敢。”季言抿了一下嘴唇:“那間衣服是不是天藍和白色交織的格子圖案?”魏超雄說:“是的。”祖天漾說:“照片是不是就是之前大仙作法時候,擺著的那張?”魏超雄點點頭:“是的,但是那天那個是黑白的,看不清楚,我這里還有彩色的。”大約是顏色的關系,他沒有敏銳地察覺到那衣服的來歷,魏超雄拿著一本塑料影集出來,翻開,里面果然有他妻子穿著一條藍色裙子的照片,祖天漾翻看了一下,還有抱著狗的照片,這條狗是黃色的毛發,跟在陳小紅墳前以及包立柱家中發現的動物毛發溫和。季言看了兩眼,合上影集,祖天漾說:“魏超雄,陳小紅的這幾張照片可以給我們用一下么?”魏超雄面露難色:“這不好吧,我這媳婦已經都死了,上次那事之后,本來我都想把她的照片一并燒了,也是沒有舍得,你們用這照片干什么?”季言低下頭沒說話,祖天漾沖他抿了抿嘴:“……上次鬧鬼,沒準不是她那條狗的緣故……”魏超雄和王老太都睜大眼睛。祖天漾說:“我們這次,一定讓陳小紅沉冤得雪,踏實長眠。”第60章戀尸癖兩個人坐在回程的車上,季言看著手里的照片:“要真是這樣,一切可能就合乎情理了。想不到我們折騰半天,原來是在破另一樁案子,要不是因為馬玉芬王曉梅的案子,這件事兒怕是一輩子不會有人知道,你說包立柱,他會是初犯么?”祖天漾搖頭:“說不好,尸體要說話必須經過法醫的手,但是他把本就是死人的尸體再次掩埋,被發現的可能太小了。這個包立柱啊,怕人發現他有戀尸癖,所以不肯說尸塊的來歷,寧愿稀里糊涂地承認殺害了兩個活人,殺人滅口可比侮辱尸體罪大多了。”季言說:“你要想想,如果他戀尸癖的事情被人發現,即使不判他死刑,他在這個村里還怎么生活?他盜尸的對象的丈夫可是個屠夫,人家能饒了他么?況且之前咱們一供的時候,他交代過,強jian犯在里面的日子很難過,被人看不起,挨打受罵是家常便飯,死也不想回去了。殺人是死罪,一槍下去也就結束了,但如果因為jian尸進號子,那日子就更不好過了。”祖天漾轉了一下方向盤:“接下來怎么辦?”季言把照片收拾好:“什么怎么辦?申請補充偵查,如果尸塊真是屬于陳小紅,重新立案偵查。”祖天漾看著季言的側臉,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他的搭檔,就是這么可靠。只是話雖如此,這件事做起來卻不可能是這么簡單,祖天漾輕嘆一下說:“季言,這個案子本來就有很多疑點,但是依然到了落實口供這一步,白師兄的閱歷只會比我們多,他不可能看不出包立柱身上的疑點,但是他也沒有說。”季言看著前面:“你想說什么?”祖天漾說:“馬玉芬和王曉梅的失蹤現在不單純是一起走失案件,而是國家提出打拐號召后第一個被拐案件,案子的一舉一動都牽著很多人的目光,五個多月沒有破案,已經惹得上面不高興,如今馬上就要結案,咱們一個申請交上去……”季言微微偏過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交上去?知道真相還任由它錯誤下去?”祖天漾還沒說話,季言的聲音就生硬起來:“祖專家,你既然是來完成任務的,那么你完成了,盡可以馬上寫申請調回去,但是我當上警察的第一天起就是了救人,既然咱們看法不同,我不勉強你,但是案子我會查下去,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這是冤假錯案!你聯系這算上包立柱三條人命!就為了能快點結案,所以……”祖天漾瞇著眼睛打斷爆炸了的煤氣罐:“噓噓噓,我又沒說不交上去,這火爆脾氣,我要真是這么打算,壓根不會跟你跑出來找線索,要吃人啊這是,就你變臉的速度,比我們那那個更年期的女領導都快,頭來之前我聽說你是個特別成熟穩重的人,怎么相處下來我看你一天到晚張牙舞爪的?”季言狠狠地把臉扭到一邊:“少說廢話!你到底想說什么!”祖天漾說:“我是想告訴你,白師兄之所以有疑問也沒有表態,一定是接到了哪個部分上面的意思,要盡快結案。”季言說:“省里?”祖天漾說:“有可能,案子一天不破,多少人的心都跟著揪著,你在這里你不知道,如今媒體可是厲害,這案子剛剛捅上去的時候,連著一個禮拜報紙都在報道這件事。說不準那個領導的仕途就卡在這件事上,也沒準哪個領導跟上頭立下了軍令狀,里面的條條框框太多,咱們這時候翻案,不會很好辦。”季言嘟噥了一句:“有多難辦?”祖天漾說:“白師兄昨天口供一拿下就直接報到了省里,你說有多難辦?”季言說:“那也不能草菅人命吧?算了,先跟處長申請調查。”祖天漾說:“挖墳啊?”季言說:“不然呢?”祖天漾嘆了口氣:“這姑娘命還真苦,年紀輕輕就沒有了,死了還受這種侮辱。”季言沒說話,他偏頭看看祖天漾,心里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祖天漾來的目的其實跟白澤源差不多,白澤源來了一天就迫不及待結案回去,何況祖天漾,但是他卻沒有放棄尋找真相,季言知道自己從來都死心眼,但是這次,他真的很高興祖天漾愿意跟他站在一處。他想了想,他們倆搭檔以來,每次都是自己壓不住火,對祖天漾大呼小叫,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祖天漾既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同事,大家認識了這么久,是不是可以算是朋友了?到了隊里,季言把他們掌握的情況對處長一說,處長差點把杯子摔了:“你們說什么?”季言說:“處長,包立柱屋里的尸塊可能不是10.6失蹤案的。”處長說:“你們怎么知道?不是她們的,會是誰的?”季言說:“我們懷疑是裕發村前不久暴病死亡的陳小紅的。”處長說:“什么?”季言說:“處長,包立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