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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臨時搭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張著嘴:“不是,白師兄,這口供是不是太不嚴謹了,而且如果說他真的打算招供,為什么不第一次就給咱們提供正確的拋尸地點,要耍這個花招?”

白澤源說:“這可能是他過于疲憊了,記憶出現偏差,產生了幻覺一樣的假記憶,在心理學上是有這種現象的,就好比說這個人癔癥了,他招供之后,我叫人帶他去休息了。”

祖天漾壓低聲音:“白師兄,這份口供不能作數吧,你們是不是對他動手了?”

白澤源若無其事地說:“他太不老實了,不得不用點小手段讓他說實話。”

祖天漾說:“你這樣,他很可能是因為怕疼屈打成招,你這是刑訊逼供。”

白澤源嗤笑一聲說:“你不是也說他可能是兇手么?證據確鑿只差口供,你說怎么辦?你那種問法只合適問點老實巴交的初犯,對付這種老油條,你根本就靠不住,這案子你問了多久?問出個所以然了沒有?”

祖天漾說:“白師兄,武力用在審訊上是不人道的,況且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件事,你動用私刑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

白澤源揚起下巴:“祖天漾,你什么意思?你自己無能還怪我了?怎么?是不是大名鼎鼎的鷹眼怕我搶了風頭?惱羞成怒了?”

祖天漾還要說話,季言站起來拉住他:“喂,天漾,你來看看這段口供。”

祖天漾從鼻子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跟著季言走到桌子邊坐下。

處長看他們兩個在會議室較勁已經有點壓不住火,但是礙于兩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兵不好爆發,如今看見季言不動聲色的拉了架,怕再起波瀾,叫政委點名,自己喝了口茶順了順氣。

季言的手壓在祖天漾的肩膀上,暫時鎮壓住他的火氣。祖天漾翻看著口供,上面交代的很清楚。

嫌疑人包立柱十年前曾因為對村婦趙桂田強jian未遂被村里人報警抓獲判刑,刑滿釋放后包立柱對村長馬廣德以及整個裕發村懷恨在心,一直想找機會報復。

在10月6日當晚,他在村里看秋,因為肚子餓在田地里掰玉米吃,正在這時候,他在玉米地里聽到嘭嘭嘭的聲音,像是有人,他連忙趕過去看,發現正是王曉梅和馬玉芬兩個女孩,兩人正穿過田地往對面走,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外面黑黢黢的,田壟兩邊一個人都沒用,他看著兩個女孩,想起了這些年村里人對他的歧視和欺凌,起了歹意,趁人不備用鐵鍬把兩個人打暈,兩個女孩哀嚎了一聲,在地上打滾,還咬了他的腳腕一下,他很害怕,又用鐵鍬狠狠的拍打了幾下,直到人不動了為之,隨后他把兩個女孩拖到他看秋的茅草屋里進行了強jian,在過程中他發現兩人已經沒有氣了,他非常害怕,正好看秋屋里有他常用砍苞米用的砍刀,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砍刀把兩個女孩分尸,混亂中扔到了河里,正好那一段經常暴雨,河水湍急,他覺得尸塊會被很快沖到運河沉底,但是他常年沒有女人,又舍不得這兩具尸體,就干脆砍下其中一具的手臂偷偷的帶回去,又在茅草屋里放了一把火,燒了現場,都做完之后他才跑回家,在裕發村都用草木灰來止血,他于是燒了大量的劈柴,用灰把兩只手臂給埋起來,但是其中一只不知道為什么依然有腐敗的現象,于是他又泡在酒里,后來他感覺到可能是溫度還不夠冷,于是把火炕和灶臺中間用磚頭砌上,阻斷了熱氣進屋,自己則裹著個破棉被保暖,后來他覺得屋里總是帶著腥氣,干脆連尿桶都不倒,為的就是掩蓋住異味,他這樣已經躲過幾次檢查,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抓住。

祖天漾看了看這份口供,這完全就是按照白澤源意思的作案過程,每一個他們認為的疑點,都被找了個巧妙的借口掩蓋過去,但是似乎又不全是,里面的一些細節交代的很清楚,如果不是白澤源授意的話,想必就是包立柱真的經歷的部分,祖天漾又看了一遍,發現包立柱遇到兩個女孩的部分,以及女孩死后分割尸體的部分講的更詳細,但是強jian過程和處理其余尸塊則是一語帶過,他皺起眉,為什么會是這樣?包立柱有同伙?所以才會對同伙做的事情不甚清楚?但是這說不通,且不說什么人會跟包立柱同流合污,包立柱這種人還會包庇別人么?

口供終于拿下,案件進行到這一步算是大體完成了工作,后續只剩下尋找其余尸塊和安撫家屬等后續工作,會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多日的努力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處長布置了接下來的工作,嘴硬的骨頭啃下來了,大家都很受鼓舞,有了動力,會后,處長對季言說:“找尸塊的事情你們就先不要去了,這一段你們辛苦了。后續的審訊工作,還是交給白專家,你跟祖天漾休息兩天。”

季言還沒說話,祖天漾先冒出頭來:“處長,審訊的時候,我想跟著旁聽一下。”

處長楞了一下:“祖同志,這塊……”

白澤源輕笑一聲:“好啊,處長,讓他一起吧,就當是跟師兄學學怎么審訊吧。”

第57章疑點

開會后,祖天漾拉住季言:“跟我去聽審訊。”

季言說:“不聽。”

祖天漾說:“去聽聽,你不覺得這口供跟咱們推斷的太像了么?一點岔子都沒有,恐怕整份都是有人授意的。”

季言說:“那你去聽口供能有什么用途?”

祖天漾說:“我們不是要找證據么?”

季言說:“你也說我們要去找證據,你現在是想找證據么?你是在跟你師兄斗氣,真是莫名其妙。”

祖天漾幾步跟上季言:“怎么還生氣了?我沒有跟他斗,我是覺得奇怪,這份口供看著像授意的,但是又有些地方的細節很值得推敲,像是真的,所以咱們得去聽聽啊,分析分析哪部分是他真的做過的,哪部分是他胡說八道的。”

季言說:“隨便,你愿意去聽就去,不要拉上我。”

祖天漾經常被季煤氣罐炸到,但是這次他實在不知道季言為什么不高興,他嘆了口氣:“的確,之前說是包立柱有嫌疑的人也是我,但是……”

季言說:“但是你不甘心,白澤源來了幾天就問出了口供,案子說破獲就破獲,我們之前辛苦了那么久,還不如白專家一晚上的詢問,所以你覺得這樣不公平,你想給他找點毛病……”

祖天漾被這句話刺了一下,怔楞地站在原地:“你怎么了?”

季言說:“你們都是天才,在這個隊伍里,甚至在社會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專家,誰多發現了一個線索,誰用最短的時間破了疑案都是炫耀的資本,但是現在關系到人命,關系到有沒有人被冤枉!”

祖天漾看著季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季言看了看他,把臉扭到一邊,過一分鐘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