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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蔡立身后的蔡國公府與江南那邊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所以戴榮一家才求救無門。不過,史鐵文居然會將戴榮轟出府門,這令蕭居瑁覺得他素來鐵面無私的形象有些坍塌。“陛下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鐔時觀坐在桌旁,靜看床上俊美尊貴的人。蕭居瑁搖搖頭,“就是沒有才覺得難辦。”之前蘭延桂派去江南的人都無故身亡,如今又有了一個蔡府,這案子著實不好查。“陛下,臣有一計。”蕭居瑁眼睛頓時睜圓,“你快說!”昏暗的燭光下,男人英俊的臉因為認(rèn)真更顯迷人,他開口道:“我們不妨換一個思路,既然蔡立并非朝廷命官,那我們也就可以不用從明面上來,官場有官場的一套,可江湖也有江湖的規(guī)矩,既然他們敢用江湖手段殺人,那我們?yōu)楹尾荒苡茫俊?/br>蕭居瑁聞言,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你說得對!不過,江湖上的規(guī)矩怎么來?”“這個就比較復(fù)雜了,一時間也說不完。”他臉上浮現(xiàn)出關(guān)切之色,“夜色已深,陛下早些歇息。”蕭居瑁躺到被窩里,抱著元寶,睜著一雙大眼睛,“朕睡不著。”鐔時觀哪里受得住?只好輕咳一聲,移開目光,低聲道:“要不,臣與您說一說以前經(jīng)歷過的趣事吧。”“好。”蕭居瑁躺在床上,雙眸注視著挺直腰板坐著的鐔時觀,男人俊朗的眉目隱含懷念之色,用低沉悅耳的聲音說著令人捧腹之事,蕭居瑁唇角彎起,不知不覺就閉上眼睛,睡過去了。鐔時觀聞他規(guī)律的呼吸聲,便停了下來,目光重新落到蕭居瑁身上。他起身行至床邊,伸手將被子蓋嚴(yán)實了,末了,溫柔地在皇帝光潔白皙的額上落下一吻,極輕,極淡,卻滿是虔誠。蕭居瑁安心地睡了一夜,鐔時觀便抱劍在桌邊靜坐了一夜。第43章朕若是想立后呢蕭居瑁睫毛一動,就聽到床邊人的聲音:“陛下,您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趙全布滿褶皺的臉,坐起身來,清醒了下頭腦,道:“定國公呢?”趙全心道:皇上待定國公就是不同,一醒來就詢問定國公的去向。“定國公在院子里練武。”習(xí)武之人確實有晨練的習(xí)慣,蕭居瑁點點頭,“朕要起身。”趙全服侍了他梳洗后,天邊的魚肚白才染上一層紅霞,蕭居瑁出了屋門,就看到院中槐樹下男人英挺的身姿。鐔時觀聽聞動靜,立刻停了下來,回看蕭居瑁,“是臣驚擾到陛下了?”蕭居瑁搖搖頭,望著鐔時觀因為鍛煉而感神清氣爽的模樣,心里便有些癢癢。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晨練過了,身體都懈怠了,這樣下去不行。瞅到槐樹下靠在樹干上的劍,便走過去拾在手中,看向鐔時觀,“定國公,借你寶劍一用。”他練過劍術(shù),而且還不賴,手中這把劍明顯就是大師鑄造而成,寒光乍現(xiàn),鋒銳無比,蕭居瑁想起母妃教他的劍法,便在院中揮舞起來。玄色紋金常服于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度,劍意凌然,意氣風(fēng)發(fā),鐔時觀瞧著只覺得比之前的綿軟多了份強勢霸道,果然,藏了利爪的老虎終歸成為王者。他讓趙全煮了茶,置于石桌上。蕭居瑁練了一會兒,停下來歇息,趙全本想端茶過去,哪知定國公比他還要快,已經(jīng)將茶遞到陛下手邊。蕭居瑁眉眼帶笑,接過潤了一下口舌,道:“昨夜可有什么動靜?”趙全心想,除了戴榮的事情,沒有其他動靜啊。鐔時觀點了點頭,“后半夜果然抓到幾個人。”蕭居瑁既覺得惱怒,又覺得這是意料之中,他若是不懷疑他們,也不會暗中監(jiān)視他們的動靜了。“都是向蔡府通風(fēng)報信的?”“是。”劍尖在地上狠狠一劃,“誰給他們的膽子!”趙全見他面生怒色,連忙道:“陛下息怒,小心龍體。”蕭居瑁也沒覺得多憤怒,只是有些失望罷了,他將茶盞往鐔時觀手中一放,繼續(xù)舞劍,只是劍中更添殺意。陳鋒過來請安的時候,就看見年輕皇帝在院子里練劍,拿的還是定國公從不讓人碰的寶劍。皇帝的生母是將門出身,武藝不凡,皇帝會一些劍術(shù)也不稀奇,而且,他觀陛下練得有模有樣,身姿靈動,劍法飄逸,再加上氣質(zhì)清凜,風(fēng)姿特秀,每一個招式仿佛都能夠入畫。院中槐樹下,定國公正捧茶凝目靜望。其實他這些天一直想不通,為何之前懷疑鐔時觀的陛下,突然就對鐔時觀恩寵有加呢?如果說之前的針鋒相對都是故意為之,那陛下隱藏得也太深了吧?真是可怕,他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殺敵吧。蕭居瑁挽劍而立,而后放松下來,將劍擱在院中石桌上。鐔時觀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他,蕭居瑁接過來,喝了一口,正好是溫的。一旁站著的陳鋒:“……”怎么有種他完全插不進(jìn)去的錯覺?蕭居瑁喝了幾口,方看向陳鋒,陳鋒立刻單膝跪地請安,蕭居瑁示意他起身,“陳愛卿一大早可有事?”“陛下,何時啟程回宮?”蕭居瑁正欲開口,幾位大臣就從院外進(jìn)來,整齊劃一地給蕭居瑁行了禮。蕭居瑁沒讓他們起身,只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諸位昨夜睡得可踏實?”其中兩個大臣頓時腦門生汗,陛下似乎話中有話啊,莫非,派人通知蔡國公府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陛下,寺中靜謐安寧,臣等自然睡得踏實。”“當(dāng)真踏實?”蕭居瑁笑著問道。兩人心里微抖,這一大早的,陛下的心思就這么深沉,他們實在有些扛不住。“陛下?”蕭居瑁忽然斂下笑容,厲目道:“你們身居高位多年,恐怕早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初為官的信念了吧?昨夜聽聞蔡立一事,就沒有任何感觸?還是說,有感觸,只不過這感觸都派人送往蔡國公府了?”轟!蕭居瑁的話仿佛一道天雷砸在他們心間,陛下竟然知道了?完了!“來人!”蕭居瑁擱下手中的茶盞,清脆的撞擊聲激得眾人心頭狠跳。只見一列鐵羽軍將綁上來的幾個小廝模樣的人扔到地上,恰好落在他們面前。“朕似乎說了,著二品以上官員隨行,什么時候說過,他們也能跟過來了?還有,朕昨夜說要去查蔡立一案,你們就偷偷讓人去蔡府傳遞消息,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他劈手拿劍指向其中一人,那人頓時抖如篩糠,冷汗直冒,面色蒼白,“陛下,陛下,臣,臣并非要去送消息,臣只是,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