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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了。”鐔時觀認(rèn)為陳鋒與此案有關(guān),聽聽也無妨,“那便一起。”三人一貓進(jìn)了屋內(nèi),桑柔請他們坐下,面上的嫵媚風(fēng)情已經(jīng)蕩然無存,她面容嚴(yán)峻,聲音堅定從容,倒是更具一國公主的威儀。“若非皇兄與人合謀,事成之后將我送與對方,我也不會鋌而走險殺了他。”她面色淡然,眸子里卻透露出狠意,“我擔(dān)心在返程途中會被對方殺害,或者是父皇不再容我,所以需要你的幫助,助我安全回到烏鳳國。”可是回到烏鳳國不還是要面臨圍追堵截么?陳鋒心中疑惑,卻也沒問出口。“本王與威遠(yuǎn)侯保證,安全護(hù)送你回國。”鐔時觀應(yīng)允道,“公主現(xiàn)在可否告知巫桁去往醉香居所為何事?”陳鋒:“……”他什么時候保證了?“那日安王生辰宴后,皇兄便與安王有了往來,一次無意中,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皇兄似乎要將我進(jìn)獻(xiàn)給一個人,我不想坐以待斃,就……”桑柔看向陳鋒,“昨夜威遠(yuǎn)侯在醉香居喝酒,我趁拿酒的伙計不注意,在酒里下了迷香。”這么一說,陳鋒就明白自己為何會昏睡不醒了。“你是說,安王與巫桁商議,以你為籌碼,從另一人手里獲得想要的利益?”安王蕭逸素來風(fēng)流浪蕩,鐔時觀曾經(jīng)派人去查過蕭逸的老底,雖不算多清白,但政事上的事情他從來不碰,怎么這次與巫桁湊在一起了?蕭居瑁也有些納悶兒。“皇兄去醉香居,其實是安王牽的線,他要見的那個人只讓皇兄一人前往,皇兄只好沒帶侍衛(wèi),我便趁機(jī)讓巫枬殺了他。”桑柔緩緩道出真相,聽起來似乎是因為被迫無奈,她才選擇殺了出賣自己的巫桁,得以自衛(wèi)。但,從一個野心家嘴里說出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我沒必要騙你們,若非巫桁真要出賣我,我也不會這么快就殺了他,總會留他一些時日。”桑柔輕描淡寫地說著弒兄之事,神情冷銳,目光沉靜,與之前柔弱可欺的模樣大相徑庭。一個野心與美貌兼?zhèn)涞呐耍苍S真的可以坐上那把龍椅。蕭居瑁這時候才真正正視桑柔。陳鋒心里也是感概萬千,一個女人能為了保護(hù)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平生僅見了。“不知公主要如何向貴國交代巫桁的死因?”總不能還讓他背鍋吧?“此事便與你們無關(guān)了。”桑柔起身,又恢復(fù)了柔柔弱弱的模樣,“該說的本宮已經(jīng)說了,二位還是莫要刨根問底了。”蕭居瑁心里清楚,桑柔既然敢殺了巫桁,一定有所倚仗。“告辭。”鐔時觀和陳鋒出了屋門,就見巫枬矗立在院子里,正面對著屋門,見他們出來,這才收斂了幾分兇惡,目光落在兩人身后的桑柔身上。蕭居瑁心想這個巫枬倒是有幾分忠心。巫桁之死很快落下帷幕,一人一貓回到文德殿后,鐔時觀便去御書房與影子皇帝說明了事情的緣由,當(dāng)然,隱瞞了安王蕭逸之事。稟報完回到文德殿的時候,就見貓陛下已經(jīng)趴在榻上睡著了。圓滾滾的腦袋枕在雪白的爪子上,一雙眼睛緊緊閉著,粉色的鼻子時不時顫動一下,小嘴張開些許,露出里頭的尖牙。似乎是聽到動靜被驚醒,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到來人是鐔時觀,便又重新閉上,睡過去了。鐔時觀拿了一塊特制的小薄毯,蓋在他一起一伏的小肚子上,天氣漸入秋,還是要小心著涼。不知過了過久,蕭居瑁醒了過來。殿內(nèi)淡香裊裊,寂靜無聲,貓陛下抬眼看去,就見鐔時觀伏案書寫,嚴(yán)肅莊重,身上縈繞著一絲冷意,與以前別無二致。他伸了伸懶腰,鐔時觀瞬間發(fā)覺,側(cè)首過來,露出一個笑容,霎時沖淡了一身的肅穆冷峻,無端生出些許溫柔。蕭居瑁愣了愣,若是鐔時觀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能這般就好了。鐔時觀起身走到他面前,“餓了沒?我去吩咐他們擺膳。”蕭居瑁打了個哈欠,起身抖抖毛,松松筋骨,然后往鐔時觀身上跳去,鐔時觀愉悅一笑,穩(wěn)穩(wěn)接住他,“那我去傳膳。”一人一貓美美地用完膳,鐔時觀見他肚子滾圓,身體越發(fā)沉重,便帶他在宮里散步消食。蕭居瑁剛睡了一覺,精神抖擻,跟在鐔時觀身邊,嗅著清新的空氣,心情很是愉悅。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寶藍(lán)宮前,這是蕭居瑁母妃生前居住的宮殿,也是他與親信傳遞消息之地。鐔時觀不禁止步,低首看向蕭居瑁。蕭居瑁在殿前停駐,須臾,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鐔時觀就默默地陪伴著他,路上遇到宮人,宮人也俱躬身行禮,并偷偷對蕭居瑁投去好奇的目光。蕭居瑁昂首優(yōu)雅地走在前頭,貓瞳微微闔著,白色的小爪子落地?zé)o聲,目前還算得上修長的身體微微扭動,明明是一只可愛的橘貓,卻偏要裝作威風(fēng)凜凜的虎大王,實在令人啼笑皆非。當(dāng)然,攝政王的愛寵有誰敢笑?尋常的貓咪也配不上攝政王霸氣的外表,這一人一貓如此這般,倒是相得益彰。蕭居瑁逛到臨水而建的涼亭里頭,攀上亭邊的欄桿,望著晚風(fēng)吹拂塘面留下的漣漪,兀自發(fā)呆。即便如今的安逸生活是他想要的,他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林家已經(jīng)在他的計劃中覆滅,整治京城紈绔的政令也已經(jīng)頒布,尚無戰(zhàn)事憂愁,是時候想想要如何回到身體里了。他是被刺客刺了一劍,昏迷后來到小貓身體里的,或許,他再受一次傷,是不是就能回去呢?如果是,那得需要什么程度的傷?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么?但若是回不去呢?平白受了傷怎么辦?記得母妃那時說過,她在白龍寺問佛之時,得念恩大師指點(diǎn),說他十年后有劫難發(fā)生——等等!鐔時觀上次帶他去白龍寺,找的就是一個叫念恩的和尚吧?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鐔時觀為何要去找念恩?之前變成貓?zhí)^震驚他就沒有想到這么多,可現(xiàn)在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這實在有些巧合。鐔時觀知道自己有劫難的事情,自己昏睡不醒,所以去找念恩?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變成了貓?這么多天來的所有畫面一一在他腦中呈現(xiàn),他越想越覺得古怪。這十年來,他不僅僅查了林墨,還對鐔時觀做了一些了解,知道鐔時觀并沒有養(yǎng)寵物的喜好,管家福伯甚至都不敢將元寶帶到他跟前。而且一開始,鐔時觀對元寶并沒有多少善意,直到餓了自己一頓后,他才漸漸對自己好了起來,可如果說是因為愧疚才親自伺候自己的話,那也太沒道理了。鐔時觀在戰(zhàn)場上殺過那么多人,見過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