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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居瑁聞言大吃一驚,原本閉上的貓瞳頓時睜開,西霞樓是林家的產業?而錢來是鐔時觀派去的細作,林家這次想要借七皇子之手摘掉這個眼線,所以搞了這么一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家和烏鳳國七皇子有什么關系?難道說烏鳳國使臣在京城肆無忌憚,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撐腰?這還得了!他原想慢慢看清朝中局面,索性就用貓身來隱藏自己,可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的布局是不是要改變一下了?蕭國再怎么內斗,他都可以容忍,但他絕不容忍這其中還牽扯到別國。“王爺,刑部尚書史大人在府外求見。”管家劉福出現在院門口,向鐔時觀稟報。鐔時觀抱著有些炸毛的蕭居瑁起身,“讓他在大堂候著。”說著就進了臥房。蕭居瑁被他放到床上,見男人開始脫下常服,換上了只在上朝的時候才穿著的官服。男人英俊挺拔,一身黑色朝服,前后兩條五爪正龍盤旋,肩膀處兩條五爪行龍纏繞,氣勢巍然,面容冷峻,蕭居瑁睜大眸子瞅著,以前倒是沒注意瞧,如今看來,這身衣服似乎只有鐔時觀才有配得上。貓陛下心里滿意,在鐔時觀伸手抱住他的時候,用毛茸茸的尾巴蹭了蹭他胸前有些猙獰的龍腦袋,似乎與有榮焉。鐔時觀邁進大堂的時候,史鐵文正欲開口,就覺攝政王周身煞氣撲面而來,聲音沉如寒潭,令人心底生畏。“史大人,不知為何不過半日,刺客便死在刑部大牢?”史鐵文反應迅速,忙道:“攝政王,刺客死前交代,在被送回刑部前,有人給他喂了毒藥,藥效在兩個時辰后爆發,下官本想尋大夫給他醫治,可惜大夫無力挽救。”這句話明顯就是在說,刺客是在攝政王府被下的毒藥,刺客的死與刑部沒有任何關系,反而是攝政王府逃脫不了干系。當然,史鐵文沒那個膽子直說。鐔時觀坐在椅子上,托起一杯茶,道:“史大人有何見解?”史鐵文雖有些忌憚攝政王,但他也是依律辦事,不得不問:“攝政王可記得幾日前那具尸體?您也承認了他是王府的奴仆。”“本王也說了,他三個月前已經離開王府。”“可為何一個離開王府的奴仆會出現在圍場?為何攝政王之前將活著的刺客強硬帶回府中,直到今日才放回刑部?為何刺客在進入大牢后,不過半日便毒藥發作而亡?攝政王,您可否為下官解惑?”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鐔時觀,更何況,能在皇家圍場里面派遣刺客的除了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還能有誰?史鐵文將這幾日的疑惑通通問出了口,只覺得心里一陣暢快,雙眼明亮地直視鐔時觀,他想知道鐔時觀要如何辯解?蕭居瑁瞇著貓瞳,靜靜注視著史鐵文。刑部尚書史鐵文素來以鐵面無私面對世人,他之前也對此人有所好感,覺得是個可用之材,但現在,看他咄咄逼人、針對鐔時觀的模樣,卻發現這人斷案并不如外面傳聞那般謹慎細致,不過爾爾。掉進別人的坑里還不自知,成為爭權奪利的棋子還在這沾沾自喜,他恐怕會在心里贊揚自己不畏強權吧?鐔時觀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他面無波動,神態自若,仿佛史鐵文的話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廢言,并不放在心上。“史大人,本王只有一句話,刺殺陛下的不是本王,不管你信或不信,你都定不了本王的罪,除非陛下親自下旨。”他不需要任何辯解,僅憑這個身份,史鐵文就動不了他分毫,他的辯解只會說給陛下聽。史鐵文愣然,久久不能言語。“王爺!”劉衛忽然大步行至門外,眉頭擰得死緊。鐔時觀看了一眼史鐵文。史鐵文還是有點眼色的,只好起身告辭。劉衛在他離開后,進屋稟報:“王爺,錢來招供,說他是受您指使,故意打傷七皇子,就為了破壞兩國議和。”什么!錢來不是鐔時觀的眼線么?怎么突然反水了?貓陛下呆愣地舉著爪子,望向男人瞬間變暗的臉色。第29章朕要被取代了京兆尹府。公堂之外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他們都伸長了脖子,探著腦袋,瞅著里頭的場景。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上別國皇子狀告本國百姓,著實覺得新鮮。孫繼成腦袋上已經冒出了許多冷汗,本以為案件很簡單,不過是七皇子巫桁辱罵蕭國攝政王,引起錢來的不滿,錢來忍無可忍,傷了巫桁,只要給錢來一些懲罰就行了,可誰知道這個錢來一緊張,在公堂上與巫桁對峙的時候說漏了嘴,將攝政王給招了出來,這下可如何是好?外面的百姓俱議論紛紛。沒有誰想打仗,兩國議和是百姓的期盼,要是有人破壞了議和,那就是他們的仇人。可是錢來卻說,攝政王妄圖破壞議和,這是什么情況?攝政王為何不愿議和?有一種說法忽然就在人群中傳開了。原來攝政王想要利用戰爭,掌握更多的兵權。眾所周知,攝政王在邊疆立下赫赫戰功,手掌數十萬大軍,如今皇帝又昏迷不醒,攝政王掌管朝政,如果再次發生戰爭,他將會趁機在老百姓心目中樹立一個更加英武的形象,由此可見其狼子野心。這種說法委實太過牽強,但圍觀百姓卻真的信了。因為戰爭是他們的噩夢,只要有人觸及底線,他們就會失去理智,無法判斷真偽。京兆尹府外的民眾越聚越多,孫繼成擦著汗,望著坐在堂上的巫桁,以及跪地垂首的錢來。他心念急轉,狠拍驚堂木,吼道:“大膽錢來!打傷七皇子居然還想污蔑攝政王!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將他押下去,擇日再審!”立刻有衙役拖住錢來。“慢著!”七皇子巫桁搖著扇子,腦袋上還繞著一圈白布,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見孫繼成想阻攔事態繼續發展,便出聲阻止。孫繼成鐵了心不想再審,便道:“七皇子請放心,錢來故意傷人,本官定不會包庇于他。”巫桁陰秀的面容浮現一絲嘲諷,“孫大人,本殿并非擔心你包庇一個跑堂的伙計,本殿是擔心你包庇某人。”孫繼成已經隱約感到不妙,巫桁想要針對的從來就不是錢來,而是錢來背后的人,這個人已經相當明顯,就是攝政王鐔時觀。他并不相信攝政王要破壞議和,所有的事情都來得太巧,錢來的身份也撲朔迷離,他必須先將錢來關押起來,阻止錢來胡言亂語蠱惑民心,其他的再做打算。“七皇子有傷在身,還是先回去歇息,本官自會公正處理此案。”孫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