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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顧大人便是那青雀族人。”秦軍醫肯定了他的猜想。蕭璟珩震驚,連呼吸都紊亂幾分,他抓住面前人肩膀,追問:“當真?”秦軍醫點頭:“千真萬確,不敢欺瞞。”蕭璟珩緩緩垂下雙手,許久輕輕揮手讓其下去,自己則轉身渾渾噩噩地走入帳中,床上人還在熟睡,他走至床沿坐下,手指輕輕摩挲他蒼白的臉頰,心中猶在驚嘆方才秦軍醫說得話。居然是青雀族人……也便是說,若他與清辭在一起,他們也不必擔心兩人都是男子而無法孕育后代,清辭是青雀族人,他們會擁有自己的孩子!震驚過后,蕭璟珩滿心喜悅,愈發是期盼能與他的先生相守,他露出笑容,難掩激動地撓撓頭發。正想著,床上人的手指輕輕動了動,輾轉醒來。“清辭!”蕭璟珩歡喜探身,扶著他起身靠坐好,又倒來一杯熱水讓他喝下。顧清辭喝了水,喪失的記憶慢慢回到他的腦中。他記得自己晚膳時候陪蕭璟珩一同喝了酒,回來休息后突然開始腹痛,劇痛使他說不出話,他欲起身出去,卻重重摔在地上,再沒了意識。所以他是怎么了?蕭璟珩從一開始便在細細觀察他的神色,心中猜到他在想甚,便問道:“清辭還覺得腹痛嗎?”顧清辭搖頭:“不痛了,可是我晚膳吃了什么不干凈之物?”“并無。”蕭璟珩回答,將他露在外頭的手塞回被褥中,又仔細掖好被角,抬起臉歉疚道:“是我不好,不該讓他們敬你酒,清辭往后切勿再飲酒了。”一番話說得顧清辭莫名其妙,他問:“這是怎么了?”蕭璟珩收回手,薄唇緊抿,猶豫半晌后沉聲問:“清辭可聽過青雀一族?”顧清辭聞言,眉梢輕動,卻未回答。“傳聞青雀一族男子皆可生育,他們從不飲酒,因為一旦飲酒便會引起劇烈腹痛,傷及身體。”說到這蕭璟珩頓了頓,目光對上顧清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清辭,你是青雀族人。”顧清辭大驚失色,身體難掩地顫了顫,他忽然想起幼時某次偷喝酒,結果腹痛到在地上打滾,事后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許再喝酒,直到今日夜晚,他都以為只是父親不想他喝酒罷了,沒曾想……為何當時父親不告訴自己事情真相?宣朝民風開放,男男成婚之事屢見不鮮,但能夠自然受孕的,古往今來除了青雀族,再無他人。顧清辭想到當時父親與他說話時凝重的目光,心中驟然有了答案。他明白了,父親是怕他被當做異類,影響仕途吧。雖宣朝男風開放,但卻無青雀族人為官的先例,故父親為了他,隱瞞了真相。長時間的沉默,使得蕭璟珩的內心愈發忐忑,他以為顧清辭無法接受這般事實,故連忙抓住他的手,認真勸慰道:“清辭不必擔憂,此事我不會告知他人,你也別難過,若旁人未聽過青雀族,那是他們見識淺薄,怪不得清辭。總之,我不會把你當怪物的!”話到最后,帶上了幾分急切。顧清辭聞言愣住,蕭璟珩的手掌很熱,將他冰涼的掌心緊緊握住,那目光也仿佛有著熾熱的溫度,看得他沒由來地紅了耳朵。蕭璟珩見他不說話,以為要出大事,更加著急地說道:“清辭,你與尋常男子并無不同,千萬別……”話到一半,被顧清辭打斷。“別說了,你說得我都明白。”顧清辭輕聲開口,抬眸看他:“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想一想罷了,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早起還要議事呢。”“我不走,我在這兒陪著你!”蕭璟珩賴著不肯離開。“不必了,快去睡吧。”顧清辭伸手推他。蕭璟珩本想繼續耍賴不走,但見顧清辭面有慍色,怕他傷身,只得離開。他走出帳外幾步遠,突然回頭看守衛的小兵,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疾步過去悄聲趕他去另一邊,自己則筆直在顧清辭的帳外站著,安靜守夜。帳內,顧清辭拉高被褥躺下,腦中一片紛亂,理不清思緒。不知為何,除卻震驚之外,他竟覺得有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暗喜,而看蕭璟珩那般著急,心里也跟著急切起來,怕他擔心自己,從而誤了戰事。顧清辭翻了個身面朝里,耳畔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但還是能聽出來是何人。他起身下床,掀開帳簾,果然看到蕭璟珩站在帳外,正在與他人說話。他這是……要在自己的帳外守夜?蕭璟珩說完話,轉頭一看,顧清辭竟然站在帳門口,他變了神色,二話不說推著他進去,拿起一側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嘟囔道:“不都睡了嗎?怎么又起來了?”“不然怎會看到堂堂小王爺親自守夜的景象?”顧清辭瞥他一眼,抬手抓住他的胳膊,良久嘆氣道:“珩兒,我并非幼童,你實在不必如此擔心。”“我怎能不擔心?”蕭璟珩抽開胳膊反握住他的手,悶悶道:“清辭總是把心事藏在心里,不肯與我說,早知如此,便不該告知你真相。”“知道了也無甚不好。”顧清辭再度嘆息,道:“我并非無法接受自己的這幅身體,你不必如此緊張。”蕭璟珩眼睛一亮。“但也暫時不能坦然相對,不過今后我不會再飲酒,至于其他的,等戰事結束再說吧。”蕭璟珩心神意會,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等以后時機合適,他再尋機會向他表明自己心意,若他愿意,他們便可有只屬于他們二人的孩子,若他不愿,他也不強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蕭璟珩已覺足夠。目送顧清辭回床上休息,蕭璟珩回到自己的帥帳,月上枝頭,夜色愈發濃厚,他卻全無睡意,索性披衣坐在床上看兵書,可看著看著,那紙上的撇撇捺捺,盡看作倆字。清辭。天邊浮起魚肚白,光亮透過帳簾灑入帳中,蕭璟珩伸了個懶腰,下床洗漱,前往議事營。桌上攤開一大張地形圖,蕭璟珩傾身看了許久,指著一處道:“再過不遠,便是這平靖關,此處易守難攻,最好能一次攻下。”正說著,顧清辭從外面走進來,邊走邊道:“此處多叢林與山石,我猜敵方將領定會選擇此處圍剿我們,但我們無法繞開,必須從這里穿過。故我們必須提前行事,他想要讓我們損失慘重,我們便讓他后院先起火!”“我也正有此意!”蕭璟珩拍手稱贊,接著他的話道:“點一隊精兵,我們趁他們大軍離營,去燒了他們的糧草!”不僅如此,他們兵分二路,燒了糧草后,敵軍定會軍心大亂,急著撤兵,他們再趁此時,讓后方大軍奪下平靖關!話音剛落,左右護軍便前去準備,蕭璟珩與顧清辭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