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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是告訴他們,他想要那人給他當夫子。父王聽聞,驚訝了片刻,倒也未拒絕,第二日他便進宮面見先帝,說了此事。先帝聞言,念在其戰功赫赫,又剛戰勝歸來的份上,將此事作為賞賜,允了他們。幾日后的某個午后,蕭璟珩正在書房習字,奶娘忽然進來,牽著他的手往外走。風吹花落的庭院里,父王與母后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走近,身旁是那日在宮中遇見的人,蕭璟珩愣愣地站著,眼瞧著那人緩緩走至他面前,彎下腰抬手輕揉他發頂,面上的笑容一如那日初見。“見過世子,承蒙王爺贊賞,有幸教世子功課,往后世子喚我先生便是。”蕭璟珩目光波動些許,半晌才訥訥開口:“先……先生……”“乖?!鳖櫱遛o又莞爾,牽著他的手往書房走。兩年如一日,蕭璟珩跟著他念書做功課,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愈發親密。不知從何時起,他對顧清辭愈發依賴,不喜歡他看別人,希望他只看自己一人,就如現下換藥,也不想假他人之手,只想自己親自來。如今他只有他一個依靠了,蕭璟珩心想。時間悄然流逝,蕭璟珩趴在床沿睡著,夢中他碰到床上人的手,被那溫度驚醒,他伸手摸了摸顧清辭的額頭,竟是燙得厲害。蕭璟珩起身跑出去接了一盆子涼水,動靜吵醒了隔壁休息的吳銳,他迷迷糊糊地出來,見狀猜到些許,便問:“可是顧公子起了熱?”蕭璟珩慌忙中看他一眼,點點頭,經過他身邊時又停下腳步,認真道:“勞煩您關心,不過不用幫忙,我自己可以照顧他?!?/br>說完,他急忙端著水進去,將布巾濡濕,絞干后擱在顧清辭guntang的額上,又用別的巾子幫他擦身,盡快降溫。好在這熱度來勢洶洶,退得倒也迅速,天光乍破之時,顧清辭終于安靜下來,蕭璟珩累了一晚上,趴在床沿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晌午,蕭璟珩揉揉眼睛,對上顧清辭溫柔的目光,驚喜地坐直身體,笑道:“清辭,你醒了?”“嗯。”顧清辭撐坐起身體靠在床沿,腳上的疼痛已經減輕許多,捕獸夾雖夾傷了他的腳,但只是傷在皮rou,未及骨頭,故休養幾日便能大好。他環視四周,心里大體猜到了昨晚發生了何事,于是他問:“昨晚是你照顧我的嗎?”蕭璟珩一愣,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看來珩兒真的長大了?!鳖櫱遛o微微一笑,心下甚喜。蕭璟珩撇嘴:“清辭不是之前就說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嗎?”顧清辭怔住,想到前些日發生的那件尷尬之事,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薄薄的紅暈,轉瞬即逝,他旋即轉移話題:“珩兒不餓嗎?”蕭璟珩正要接話,屋中便走進一人,只見吳銳端著兩碗粥和一些小菜,放在床沿的桌子上,笑道:“鄉野之人,無甚好菜,顧公子受了傷,食不得葷腥之物,在下便自作主張,做了些小菜和粥,望二位不嫌棄?!?/br>“怎么會,還未謝過公子收留之恩?!鳖櫱遛o笑道,接過箸吃飯。用過飯后,蕭璟珩又扶著顧清辭到院中曬太陽,顧清辭瞇著眼,心里盤算著,等過幾日他腳傷好了些,他們便馬上離開。畢竟蕭璟珩身份特殊,若是被發現,會給旁人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好在他的腳也十分爭氣,短短幾日,傷口便愈合得七七八八,長了新rou的周圍很癢,顧清辭時不時想用手去抓,但抓了又疼得厲害。有一回叫蕭璟珩瞧見,他連忙跑過來拍開自己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接著用自己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傷口周圍。由于常年習武,他的手指上已經開始有薄薄的繭子,撫在癢癢的傷口上,減輕了不少癥狀。又過了幾日,顧清辭的腳傷已經基本好全,他們也沒有再打擾下去的道理。自從那日遇上土匪,他們便再也聯系不到那兩名暗衛,也不知他們是生是死,好在盤纏都是隨身帶著的,只是丟了的衣裳,得重買幾套罷了。吳銳給他們尋了輛新的馬車來,顧清辭和蕭璟珩相繼上車,隔著車窗與其告別,車輪滾滾而動,帶起一地塵土,消失在小道上。十日后的傍晚,兩人終于抵達晉州。第5章第五章第五章顧清辭到達晉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當地的府衙報個道。大抵宣和帝是真不想讓他再能興出何風浪來,故給他貶成了這小小的官職,做不得大用,平日里倒也無甚大事,清閑得很。在府衙里安分地待了幾日,顧清辭才帶蕭璟珩動身前往郊外,到了蕭家軍駐扎的大營,兩人表明了身份,便被請到一處安靜的營帳里,放下帳簾,為首一人昂首闊步地走至蕭璟珩面前,上下打量后笑道:“初見小王爺時,小王爺尚不滿五歲,被王爺抱在懷里怯生生的模樣好生可愛,這一轉身便如此大了,歲月當真是不饒人啊,不知王爺現下可好?”顧清辭聞言立刻轉頭看蕭璟珩,見他面色如常,方松了口氣,接著只聽他道:“我此番來此,并非恰巧路過,而是有求于諸位。”接著他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包括王府被抄等事,一并告知面前數人,顧清辭眼看著他們面上的笑意漸漸斂去,露出驚詫之意。為首之人更是暴跳如雷,不可置信地問:“當真?!”蕭璟珩親口把不愿提及的事說了一遍,此刻沉默地低下頭,眉眼中滿是倦色。顧清辭回神,替他點點頭,低聲道:“王府驚變,王爺生前交代于我,要我帶著珩兒來此處尋諸位,往后這兒便是珩兒的第二個家了?!?/br>眾人聽言面色凝重,那為首的護軍一拳捶在桌上,發出砰一聲重響,他怒不可遏道:“這狗皇帝,不過繼位數十日罷了,竟如此歹毒!”說完,他又看向蕭璟珩,掩下眸中怒意,鄭重道:“小王爺,王爺待吾等如親兄弟,數次救吾等性命,此恩情吾等不敢忘。如今王爺歿了,小王爺需要吾等作甚,盡管說!就算要吾等現在便集結大軍直攻京城,吾等也在所不辭!”蕭家軍當年在平南王的帶領下叱咤沙場,所向披靡,或許正是因為太過強大,被先帝所忌憚,便尋機收了平南王的兵權,讓蕭家軍在這晉州留守,美其名曰守護疆土,其實不過是害怕平南王功高震主罷了。好在他們留在此處,倒也沒有荒廢自我,每日的練兵必不可少,護軍等人還念著王爺的情,沒想今日聽此噩耗,令人措手不及。蕭璟珩緘默良久,緩緩說出四字,聲音雖輕,卻重若千鈞:“我、要、報、仇?!?/br>是的,他要報仇,宣和帝害他家破人亡,讓他隱姓埋名逃至此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此仇不報,他愧對父王母后天上亡靈!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