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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滿城衣冠(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沒試過這么接吻,開始想要推開傅云憲。傅云憲以前也親他,但許是因為他總入不了戲,嘴唇碰的少,基本還是親貓親狗的親法,沒這么深情款款,也沒這么欲望灼灼。

但剛一脫離他的唇,沒說兩個字又會被對方吻住,他被傅云憲牢牢箍住后背,仰著脖子承受對方的吻,根本招架不了。

水在兩人舌間傳遞,溢出四片唇間的那點罅隙,順口角淌落。

“叔叔……夠……夠了……”許蘇抓狠了傅云憲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嘴里嗚嗚咽咽。只差一點點,他就要投降了,而投降之前,他只能更拼命地抵抗。

傅云憲許是被抓疼了,也惱了,大手托住許蘇的后腦勺,用強壯的上身往下一壓,兩個人就滑進了浴缸底部。

好像一下回到混沌之初。一片漆黑。

水一下從耳朵眼里灌進來,許蘇被壓在底下,生怕自己被這老瘋子溺斃,只能使勁絞緊兩條長腿,扭動臀部。性器在對方身上擦蹭,他一次次試圖起身,占據更安全的上位,又一次次被壓回浴缸底部。

兩人接著吻,在水底翻滾著,較勁著。

三個蓬頭都沒關,水很快溢出浴缸,流得到處都是。

出于自救的本能,許蘇一手緊緊攀附著傅云憲的肩膀,一手在浴缸底部摸索。被吻到窒息之前,他終于摸到了塞子,將它拔了出來。

浴缸里的水漩渦式排出,發出很大的聲響,水位迅速下沉,這個漫長的吻終于結束了。

死里逃生,許蘇被傅云憲放開,剛一從浴缸里站起來,性器擦蹭在冷冰冰的陶瓷壁上,稀里糊涂地就射了。射過之后腿腳徹底軟了,兩人簡單沖洗身體,許蘇又被傅云憲以同樣姿勢抱出了臥室,扔在了床上。

酒店橘紅色的燈光下,傅云憲披上睡袍,束了腰帶,又取了一條干凈浴巾,替許蘇擦干頭發。

面色猶帶緋紅,許蘇繃著臉,低著頭,任對方揉來搓去,就是不說話。

擦干了頭發,傅云憲將浴巾扔在許蘇身上,對他說,今晚你睡這間,我睡你房間。

“欸,等等。”

人剛轉身,他就活轉過來,出聲挽留。許蘇自己拿浴巾裹住下體,下了床,弓腰拾起被拋在地上的襯衣。他從襯衣口袋里摸出一枚小玩意兒,他從擺攤老頭那兒花兩萬買的百字明咒護身符,紅銅青金,佛相莊嚴。

許蘇仍然耷頭喪腦,別別扭扭地不高興,卻自說自話地拉過傅云憲一條手臂,把那本該戴脖子上的護身符當手鏈似的纏在了他的腕子上。他說:“我怕你惡事干太多了,早晚被雷劈死,還是戴著吧。”

第十七章食髓(二)

傅云憲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護身符,依然面無二兩情緒,看不出喜不喜歡、高不高興,只問:“折騰一晚上,就買了這個?”

許蘇說:“還有別的,但主要為了買這個,花了我兩萬呢。”

傅云憲毫不客氣地罵:“笨蛋,這東西不值這么多。”

“還不是你那老師,”許蘇不是真耳背,也當然知道這東西不值這么多,想解釋,又覺那話實在太晦氣,“那老不死的滿嘴胡說八道,氣死我了!”

“何祖平?”傅云憲倒一點不生氣,叼了沒點著的煙進嘴里,“老頭子還沒進去?”

律師其實是個高危行業,“高危”二字耐人尋味,尤以常與檢法人員對抗的刑辯律師為最。壓力大、責任重這些尚在其次,光刑法中涉及律師的罪名就有偽造證據罪、妨害作證罪、虛假訴訟罪、泄露訴訟信息罪等等,常在河邊走,稍不留神就可能栽進去。所以律師之間互相詢問一聲“進沒進去”,既是最深切的問候,也是最有效的詛咒。傅云憲與何祖平的師徒恩怨,許蘇不懂也不想懂,他低頭撥弄著傅云憲腕上的護身符,越看越感滿意,越看越覺心安,嘴里絮絮說著:“那老頭怪可憐的,八十歲的老娘臥床不起,八歲的孫女還是腦癱,自己被撞瘸了腿,連古玩街的攤位都被人占了,偏偏越窮脾氣還越硬,你傅大律師又不缺這點錢,就當積德行善,沒準真到了要遭雷劈的時候,老天爺念你也干過幾件好事,就功過相抵了呢。”

那叫沒花自己的錢,慷他人之慨,許蘇總是特別樂意的。他不止覺得老頭可憐,更多覺得老頭可敬,不僅讓人看見一把瘦骨,還讓人看見了一身風骨。

見許蘇認真擺弄他腕上護身符,跟孩子似的嘟囔不止,傅云憲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行抬起他的臉:“所以你出這餿主意不讓我接齊天的案子,也是怕我被雷劈死?”

憋了一晚上的話終于敞開說了,許蘇撇過頭:“不想你接這案子是真,可那齊鴻志也是真的想打我主意,你沒見他每次看見我,那眼睛都冒綠光,跟狗看見rou似的。”

傅云憲本來是生氣的,這下倒氣消了,笑了。

這一下消融了一宿的壓力,許蘇大著膽子問:“齊天的案子,你還接不接了?”

“不接了,不然對不起你磕這一下。”傅云憲抬手摸了摸許蘇青腫的額頭,道,“你這么疼叔叔,叔叔當然也得疼疼你。”

許蘇例行犟嘴:“呸!誰疼你啦,怕你死早了妨礙了我,那一半房子你還沒給我兌現呢——”

許蘇唇珠明顯,唇線的弧度特別美妙,說話時一張一翕,竟似有了索吻的暗示。傅云憲就當真毫不客氣地吻了下去。

他原先坐在床邊,順勢上床,他將許蘇壓在身下,舌頭侵入他的嘴里,膝蓋頂入他的胯間。

傅云憲睡袍內不著一物,腰帶在翻滾中被扯散了,而許蘇本就沒穿內褲,兩個男人光裸的下身緊密貼合、磨蹭,許蘇剛剛泄過一時硬不起來,傅云憲倒很快又有了反應。他再次將許蘇壓回身下,抓著他的大腿根翻折他的身體,強迫他的小腿架在自己肩上。

傅云憲的吻亂了,舌頭的掃刮愈加兇狠狂暴。可能是水底還沒吻夠,許蘇一時沒回過味來,也緊抱住傅云憲不松手。他的骨架高大而硬朗,他的肌rou堅硬緊實,溝壑明顯,這么強壯完美的男人,像頭正值壯年的雄獅。即使同為男人,許蘇也有些難舍這雄性之美,他的一雙手貪婪地沿著傅云憲的胸肌向下撫摸,漸漸入其胯間。

像摸到一根燒紅的鐵棍,這鐵棍還正氣勢洶洶地杵著自己,燙得許蘇神志清醒大半,喊了一聲,立馬縮手回來。

“叔叔,夠了……我得回去了……”

身下人完全不配合,傅大律師欲望來了,那點火紓解不了,一晚上都不得安生。傅云憲摁了床頭座機的撥號鍵,找馬秉元,大概是要對方送貨上門。

“哎,別,別啊。”許蘇及時喊起來,“大半夜的,哪兒還有人等著你臨幸啊,再說了,街上隨便找的臟不臟啊,得病怎么辦。”

傅云憲回頭看他,眼里有火,聲音也比往常更低啞粗重:“那么你來。”

“我……我不能來,”許蘇生怕過于激烈的抵抗會徹底激怒對方,重蹈大三那晚的覆轍,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