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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滿城衣冠(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蘇的嘴里,粗暴地攪了攪,又帶著一手唾液,擠進(jìn)他兩股間的后庭。

“我……cao!”秘處遭到入侵,許蘇愈加狂亂地反抗起來,他瘋了似的吼叫咒罵,掙扎間胡亂摸到了床頭的燈,強(qiáng)行扯斷電線,揚手就朝傅云憲的頭上砸過去。很猛一下,當(dāng)場見了血,血液順著傅云憲的額角淌落,劃過深邃的眉弓眼眶,愈顯得這個男人英俊而危險。

對方根本不為所動。

傅云憲醉得厲害,但不至于識人不清,這一下猛砸已讓他清楚認(rèn)出了許蘇。但傅云憲未有片刻停止的意思,餓獅嗅到了血腥味兒,不將獵物撕扯著吞食干凈,又怎么肯罷休。

許蘇欲砸第二下時,傅云憲劈手從他手里奪了臺燈,甩手砸在地上。他以一個便于入侵的姿勢粗暴折著許蘇的雙腿,脹硬的guitou已經(jīng)抵在了門前。

強(qiáng)弓硬弩已箭在弦上,許蘇幾乎力盡,無計可施之下,于絕望中爆發(fā)出一聲呼喊:

大哥。

許蘇已經(jīng)久沒這么喊過他了。傅云憲突然停了下來,竟也是一愕。

兩個男人幾近全裸,以一種香艷的姿勢交疊肢體,傅云憲胸膛起伏劇烈,嗤嗤喘著粗氣,他瞇著眼睛打量許蘇。

有一瞬間,那個笑容朗朗、眉目英爽的傅云憲又回來了,如逢故友,如獲一線生機(jī),許蘇流著淚又喊了一聲:“大哥……”

他從沒這么哭過。許文軍被槍斃時,蘇安娜揮皮帶抽他時,跟人打架斗狠,被人辱罵糟踐,多少眼淚和血吞,從沒這么傷心委屈。

但在這個似熟悉似陌生的傅云憲面前,他卻哭了。

狂亂的氣息復(fù)歸平靜,傅云憲微微皺著眉,一眼不眨地看著滿面淚痕的許蘇,以一種離奇溫柔的眼神。他抬手輕輕摸過他的臉,拭掉他眼角的淚。

然后他將他撥轉(zhuǎn)過去,壓下自己炙熱強(qiáng)壯的胸膛,挺腰一送,由身后進(jìn)入這少年體內(nèi)。

深淵太黑太冷,你來陪我。他這么想。

傅大律師好性致,時停時續(xù)幾換體位,顛來倒去弄足自己這小跟班一整夜,仿似敲骨吸髓,要將他所有的滋味都榨取干凈。

許蘇醒時傅云憲已經(jīng)不在了。腿間盡是血跡精斑,他也懶得清洗,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倒頭就大病一場。

后來蘇安娜對兒子說,你發(fā)燒昏睡的時候,傅云憲來看過你。

后來蘇安娜還說,你昏迷著滿口胡話,一直在喊什么,大哥……

再后來傅云憲的一個徒弟來探望許蘇,一見面就掏出一張支票,比那日那鴇公給的又多了兩個零,S市最頂級的鴨怕也不過這個價碼。

“cao他媽!他為什么自己不敢來?!”一直病懨懨的許蘇從床上跳起來,暴怒地?fù)渖先ィ九舅α四侨藗z嘴巴子。他撕了那張支票,說,“你回去轉(zhuǎn)告傅云憲,別他媽的想毀我,我不是這種人!”

第十章兇案

許蘇一直不愿意過多回憶起那一晚。

那陣子他就像隨時可能坍塌的建筑物,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偏偏礙著男人的骨氣面子,跟誰都沒法提及。這些年這么多俊男美女對傅大律師窮追不舍,上趕著送上門還一送再送,許蘇簡直懷疑他們各個都有受虐傾向,對那一晚,他留存至今的唯一的記憶就是疼。

重重荒唐堆壓,整個世界東崩西裂般,絕望的疼。

蘇安娜的意思是當(dāng)初沒告傅云憲強(qiáng)jian早算還了他這些年的人情,不僅清償殆盡,反而賒欠與我,再問他拿點錢也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

法盲。許蘇懶得糾正母親,事發(fā)那年,刑修九還未在全國人大常委會上通過,也就是說,猥褻男性基本都無從定罪,何況強(qiáng)jian。

一計不成,蘇安娜又作哭鬧上吊之態(tài),許蘇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這錢他去和傅云憲提提看。

蘇安娜大喜,揮舞著猩紅色的指甲,說她立馬上樓睡覺,騰出樓下這點地方,她開朗開明又開放,他倆想干什么都可以,折騰出多大的動靜都沒問題。

想起今晚一桌壯陽的酒菜,許蘇氣得直翻白眼,老太太這德行就差在門口豎塊牌子,上書“麗春院”或“天上人間”,她叉腰立在門口,招呼往來行人來褻玩她的親兒子。

走時,蘇安娜心滿意足,卻又老調(diào)重彈地留下那句話。

這是你欠我的。

人說慈母多敗兒,實則反之亦然,話到這個份上,許蘇只能再次認(rèn)栽。扔下最后一只瓷碗,擦干凈一雙濕手,轉(zhuǎn)身回到廳里。見沙發(fā)上的傅云憲眉頭蹙得緊,顯然沒睡著,便問他:“是不是膝蓋又疼了?”

傅云憲睜開眼睛,“嗯”了一聲。幽黃的燈光劈頭而下,滲過他的睫毛,留下一截濃密的影子。

許蘇便走過去,跪坐在傅云憲的身前,俯身把臉擱在他的腿上。他先靜靜伏著一會兒,繼而以臉頰蹭蹭他的膝蓋,最后巴巴地抬起頭,輕聲細(xì)氣地問:“叔叔,很疼嗎?”

傅云憲垂著眼睛,沉默片刻,道:“很疼?!?/br>
傅云憲為許文軍案付出多少,許蘇記憶猶新。傅云憲忙著為許文軍翻案時,不少領(lǐng)導(dǎo)來找他私下溝通,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說人沒死還好說,人死了再平反,影響太大。這是特殊時期特殊情況,嚴(yán)刑峻法說白了不也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嘛,你傅云憲也不是初出茅廬了,這點道理還能不懂?

有那么一筆錢叫維穩(wěn)經(jīng)費,專平難平之事,專治難治之人,領(lǐng)導(dǎo)們的態(tài)度是私下賠償一百萬了結(jié)此事,蘇安娜很是動心。那時候S市一套中環(huán)內(nèi)的兩室一廳才三四十萬,一百萬不啻天文數(shù)字。

但傅云憲不同意,也勸服了蘇安娜放棄和解,非逼著法院對外公布冤案真相。可能他的一再堅持把哪個位置上的人物惹惱了,對方竟找了人要弄死他。傅云憲殞身不恤,在一次人為的車禍中僥幸生還,還是許蘇伏床哭了一宿,才算徹底喚回一條命。

最后他是架著拐杖上庭的。

案子最終平反,賠款再翻三倍有余,傅云憲分文未取,還搭上一身傷,以至于每到陰雨天氣,他的左膝蓋總會疼得厲害。

傅云憲垂眸看著許蘇,許蘇仰臉望著傅云憲,兩人的目光你來我往,纏綿交鋒,傅云憲忽地笑笑,伸手捏住許蘇的下巴,罵他:“小白眼兒狼?!?/br>
三個老婆娘輪番灌他,還是醉了,嗓音比平時更低沉渾濁,帶著微微的震顫共鳴,像誰信手撥動了低音弦。

這話聽著像要計較牌桌上出千的事。許蘇不欲承認(rèn),謊話張口即來:“呸,誰白眼兒狼了?明明是你個老刮皮,銅鈿眼里千跟頭,自己輸不起——”

“你敢罵我?!备翟茟椝苿恿伺謩偶哟?,強(qiáng)行將許蘇的臉掰近自己。

兩人離得太近,燈光又蒙昧不清,對方身上撲來一陣好聞的酒氣,許蘇方寸漸亂,微感暈眩,可嘴上仍不服氣:“怎么啦?罵你怎么啦?我還沒——”

許是嫌吵,傅云憲一提許蘇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許蘇“唔”的一聲,既沒順從也沒反抗,睜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