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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 陳金蓮納悶地跟在兒子后面,也不知道兒子究竟哪里來的底氣。她和顧大河悶聲跟在后面,雖然不說話,但是心里還是藏著一份期待的。原先顧邵退了金子,夫妻倆個嘴上不說,心里其實失望得要死,也絕了要留在京城的念頭,打算著等顧邵成了親之后便回去。可今兒這么一出過后,又叫他們兩個有了盼頭。 雖然那么貴,擱在他們身上這絕對不會花這個錢的。可萬一那糖真的賣得好呢?畢竟,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不是么,這京城里頭,人傻錢多的還少嗎? 顧家這幾個人一路趕著,終于還是趕在了吉時前到了陳家的鋪子里頭。如今還是早上,鋪子外頭并沒有多少人。顧邵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李氏和陳秀娘也忙得腳不沾地。東西昨兒一早就放好了,可是今兒開張,總是還會有不湊手的地方。 好在尚書府也派了人過來幫忙,這才不至于讓母女兩個忙昏了頭。顧邵打了招呼以后,也不好意思干坐著看她們忙,趕緊跑過去搭手。 兩個小的在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摸摸這個,摸摸那個,不過也僅限于摸了幾下,并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就連顧禮這個皮小子,如今也老實了許多。 陳金蓮也在四處打量著。這鋪子開在市口,里頭裝點得很是不錯,別的地方都擺放著香料,只右邊的兩個柜子放著糖。陳金蓮伸頭一看,瞧見那糖還有不少呢,每樣約莫有十來斤的樣子。 看著這量,陳金蓮再次擔心起來,要是賣不出去不就完了嗎? 她還在擔心,只是時間過得也快。轉眼間,里頭便忙活地差不多了,李氏點頭之后,便有人去外頭放了一掛鞭炮。這鋪子,也算是徹底開張了。 尚書府的管事敲著鑼,在外頭吆喝,一時間倒也吸引了不少人進來觀望。來看的人是多,可真正愿意掏錢買的人卻少之又少。陳金蓮跟顧大河站在一邊,看到不少人路過糖柜子的時候都停了下來,可是你問清楚價格,卻都搖著頭趕忙走了。倒是有些人看著那香料覺得不錯,問了價錢也不貴,那些個手有余錢的,都愿意買上一些。 看得顧大河兩口子都著急死了,恨不得化身那些看客,趕緊把錢掏出來得了。就說這價格定的太貴了吧,邵哥兒還不信! 如此眼巴巴地望著門口,待兩刻鐘過后,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而后沒多久,鋪子里便又來了一撥人。 這幾位他們都熟悉,原是鄭先生秦先生帶著幾個小輩過來了。鄭嘉樹幾個也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顧邵,如今見到了也不生分,反而鬧著要包個圓場,企圖將這十來斤的糖全都買下。 他們都是不缺錢的主兒,提起要求來,自然財大氣粗。 可還沒等他們將爪子伸進柜子里呢,便被鄭遠安一聲呵退:“鬧什么呢?全都給了你們,還賣什么賣?” 鄭嘉樹幾個被罵得一抖,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有些不解:“這東西放出來,不就是為了賣出去的嗎?” “是為了賣出去的,不是為了只賣給你們幾個人的。”鄭遠安沒好氣地解釋道,“難不成你們還能次次包圓場,也不動動腦子,蠢貨!” 顧邵看他們被罵得可憐,忙從旁邊抓過一把糖分給他們。不過他們過來之前已經被鄭遠安教訓了一通,可不敢白收顧邵的東西。知道這鋪子是顧邵的未婚妻開的,便趕緊掏錢遞給陳秀娘。 陳秀娘看了顧邵一眼。 顧邵接到眼神,迅速看了他先生一眼。 鄭遠安毫不在意,對陳秀娘叮囑道:“他們愿意給你就收著,跟誰客氣也不要跟他們客氣。” 幾個少年聽了這話,卻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陳秀娘這才收了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到了,幾個人過來之后,鋪子里往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且最關鍵的是,這些人來了之后,竟然都是奔著糖去的。不似之前那些問了價錢就離開的,這些人好像并不在乎價錢貴不貴,多貴他們也愿意買。 還有那些財大氣粗,瞧著應當是大戶人家的管家,過來之后便跟鄭嘉樹幾個人一樣,都恨不得將里頭的糖買盡了。若不是顧邵開口說每人只能買三兩,只怕這糖也留不住多久了。 陳金蓮看了一會兒,笑得快要合不攏嘴。她本想問問兒子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可轉頭的時候,便看到有一個年輕后生正在跟他兒子說話,瞧著竟然是認識一樣。 待那人走掉之后,陳金蓮才趕緊上去問了。 “這是我翰林院的同僚。”顧邵略說了一下他前兩日送糖的事情。 陳金蓮拍了一下額頭:“我說之前那糖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呢,原來被你送人了。” 可不得不說,這法子是真得好。看這些人掏錢的樣子,便知道肯定不是一錘子買賣,下回一準還有的做呢。 五成利啊,她今兒站在那邊瞧著,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糖已經賣出去一大半兒了,至于這銅板,更是收得滿滿當當。回頭這要是分了錢,鐵定發了! 陳秀娘坐在柜臺邊上,看著今兒這狀況,一顆心也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東西是她做的,若是賣不出,她也擔心顧邵會失望。好在識貨的認必定是多數,這糖,估摸著上午便能賣完,這么看來,還是她做得少了。 如陳秀娘所料想,一上午過去之后,柜子里的糖便已經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顆,顧邵也看著這情況也沒想要再把這些賣出去了,隨手一撈準備分給大伙兒嘗嘗。 今日開張大吉,按著顧邵的意思,是該出去好生慶祝一番的,只是這念頭還沒開始便被兩位先生給駁回去了。 理由也很簡單:“這才掙了多少錢,就想著出去胡天胡地,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成算?” 顧邵看著兩位先生的黑臉,剛升起來的小心思瞬間熄滅,弱聲解釋道:“這不是高興么?” “高興你且回家高興去!”鄭遠安沒好氣地道,“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整天想著去酒樓吃吃喝喝。一有點小成就便容易翹尾巴,真是胡鬧至極。” “就你這花錢大手大腳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攢得了錢。” “翰林院本就是清廉之地,讓你為人勤儉,這道理莫不是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顧邵被罵習慣了,既不生氣,也不羞愧,只盼著鄭先生能早點罵完。恰好在他想著該說什么轉移鄭先生注意的時候,外頭再次來了人。 那人也是家丁打扮,到了屋子里之后四下里看了一番,卻遲遲沒有開口。 李氏走過去問了兩句。 那家丁有些猶豫:“這鋪子難道不賣糖么?” 李氏瞥了一下被他們姑爺拿在手上的最后幾顆,笑道:“本來是賣的,可今兒上午來買的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