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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饅頭并幾塊糕點。 如此,肚子里面才勉強有了飽意。 吃飽了之后,顧邵忽然陷入無所事事的狀態。試題早已經寫完了,可是他的人卻還是不能出去的,沒事做的時候,其實也挺可怕。 顧邵甚至想著要不要去床上躺一躺,只是這個念頭才剛出來,便被系統掐斷了:“我勸宿主還是不要作的好。” 顧邵不樂意了:“誰說這是作了?我寫完了難道還不能在床上躺一躺嗎?” 系統沒有罵他,反而讓他看看前面。 顧邵抬頭一看,卻什么也沒有看到:“又想作弄我?” 系統呵了一聲:“是讓你看前面的主考官!剛才你寫得太快,已經被幾個人盯上了。如果不想再惹是生非,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坐著!” 顧邵一陣后怕,他素來連先生都怕,更遑論這樣在朝廷當官的考官了:“他……他們什么時候看過來的?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要怪就怪宿主太招搖,提醒又能有什么用。” 顧邵又偷偷摸摸地看了幾個考官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果真發現了有個人一直盯著他這兒呢。 顧邵嚇得小心臟砰砰地跳著,再不敢多看一眼。 媽呀,系統說得還真沒錯。 不過這些考官,還真是閑得慌,一個勁兒地朝他這兒盯著看,該不會是嫉妒他的長相吧。 王翰林也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尚且不知道自己被戴了一頂這樣不光彩的帽子。 被嚇了一次之后,顧邵再沒有作妖,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等著。 不過時間再難熬,也總歸有熬過去的那一刻。翌日收了墨卷,從考場上走出來的時候,顧邵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 那考場上,縱使不挨著臭號,氣味也依舊渾濁得很,待了這么兩天,可真是憋死他了。 顧邵還沒有等過久,那邊便迎面走來一群人。為首的依然是秦先生,他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帶過來了。至于那后頭,竟然還跟著韓先生。 秦先生一看到顧邵就加快了步子,待將顧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后,方才稍稍放下心。 他也不是沒有考過鄉試,每次去考,出來的時候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身子虛得不行。他原還擔心顧邵也會這樣,如今再看,卻是他多想了。 果然,年輕就是本錢。秦先生略感慨了兩句之后,便問道:“如何了?” 問得還算含蓄,不過他后邊的韓先生卻也暗戳戳地看了過來。 顧邵撓了撓腦袋:“還行吧。” “這叫什么回答。”秦先生有些不滿。 顧邵也不大清楚自己寫得好不好,反正他之前就一直這樣寫的,今兒碰到的那幾道題,和平時做的題目也沒什么差別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那樣吧,沒什么感覺。” 韓先生涼涼地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秦先生一看他這德行就生氣,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顧邵什么。更何況下面還有兩場了,要是打擊了他就不好了。這般想著,秦先生還是一聲沒吭地領著顧邵回去了。 等周斯年從里頭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先生站在那兒,嘴里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周斯年有些摸不著頭腦:“先生,您今兒可是遇上了什么高興的事兒?” “你不知道。”韓先生臉上樂呵:“方才那姓顧的小子從里頭出來,秦文勝立馬就拉著他問他考得怎么樣,可那小子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說不清楚話呢。” 都這德行了,還指望他能考得有多好?多半是考差了不敢跟自己先生說呢。韓先生心中竊喜,但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合君子之道,所以還是盡量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周斯年皺了皺眉頭:“可我方才聽說,顧公子是整個考場上最先寫完的人。” 韓先生一怔:“你如何得知?” “坐在顧兄旁邊的人說的,我方才路過,恰好聽到了。” 韓先生撫了撫須,臉上劃過好幾個神色,最后只皺著眉道:“寫得快不一定就寫得好。” 周斯年沒有再反駁,他當然知道先生的意思。先生同秦先生素來不合,他跟顧兄同為兩邊弟子,又一同參加鄉試,先生自然希望他高過顧兄一籌。周斯年自然也是這么希望的,只是他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強求。 另一邊,顧邵回了秦府之后,吃飽喝足洗了個澡,便倒床不起了。 秦先生幾個也都體貼他,并不多打擾。而最讓顧邵擔心的系統也沒有挑出來說三道四,倒是讓他清凈了不少。 秦府的床自然賽過那考場的床千萬倍。顧邵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想著,等他考完了回去,該買那些吃的,買那些玩的,最好是能考中舉人,這樣就能狠狠地打那些看他熱鬧的人一個大耳光了。 還有上棗村的那些人。 雖然顧邵不說,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覺得他沒本事,不是個讀書的料。雖然他確實不是什么讀書的料……但,這也不能成為他們瞧不起自己的借口。 等著吧,等他考中了舉人,看他們還有什么話說。 “看來宿主很自信啊。”系統沒忍住,還是說了一句話。 顧邵皺了皺鼻子:“你還不讓我做美夢了?” “做吧作罷,你也就這么點出息了。不過,要是這回沒考好的話……” “那我也不會再接著考的!”顧邵斬釘截鐵地說著。 兩人在沒有就這個沉重的話題說下去了。或許是實在太累,沒多久,顧邵就睡著了。 隱約間,顧邵仿佛還做了一個夢,夢到系統對他鄉試的結果不滿意,愣是要逼著他再考。 顧邵如何能愿意,據理力爭了起來…… 秦家的小廝本想進來送茶水的,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闔上了眼睛,這才緩緩退下。 離開之后,他還揪著另外一個小廝的衣角說著悄悄話:“我覺得,這位顧公子怕是考得不是很好。” “你怎么知道的?” “方才我進去,聽那位顧公子嘴里說著什么打死都不再考了什么的,要不是沒考好,怎么會說這些。” 另一個恍然大悟。 兩人一路嘀嘀咕咕,越說越覺得自己猜到了點子上。老太爺好不容易帶了一個弟子過來考鄉試,瞧著還頗為信心滿滿,只是可惜嘍,老太爺這回肯定是要失望的。 對于這些,顧邵一概不知。 在秦府休息了一整日后,傍晚時分,顧邵才戀戀不舍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是他非得起身,而是這回住在秦府,秦家兩個師兄他都不是很熟悉,要是放縱得太過,難免給人家留下什么不大好的印象。 顧邵在家里是怎么舒服怎么來的,可是在外頭卻習慣了裝模作樣,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