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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修仙只靠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權(quán)了。”

鼠大偷偷看一眼石子礫,緊張又激動得咽了咽口水,這幾天石子礫沖他笑了十八次,十八次啊,刷新了他平生接受到的微笑記錄,石學(xué)弟是個好人。他早就感動得不行,今天終于有了報答的機會,小聲道:“我、我聽石學(xué)弟的,殺了吧。”

石子礫:“啊???”大哥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嗎?

“……”母文光覺得這小老鼠腦子不大清楚,但話他都說出口了,也不屑反悔,一道黑光從食指射出。

“等……”那人喉頭噴出一道血花,因母文光擅長用毒,鮮血很快變黑變紫,幾個呼吸間就撲倒在地,一眨眼卻變作一張紙人,從頭到腳豎著一道粗黑線,表示這符咒已經(jīng)廢掉了。

場面便是一靜。

母文光譏笑道:“一幫蠢貨,被人李代桃僵脫身了,還傻著呢。”一甩袖子,架起飛劍而去。

女修士很震驚:“這怎么可能?”那人會在飛劍快射到自己時收掉咒語,顯然那時還是真身。強制撤咒,會反噬己身,有損修為,還害得他浪費了那么多張飛劍的符紙。

鼠大蔫了吧唧垂著頭不出聲,盯著滿地的符紙若有所思。

漫天飛劍化作符紙時,短暫地將那人掩住了一瞬,怕他借此逃脫了,甚至很可能也變化成了符紙模樣,否則假人沒必要跟他們周旋浪費時間,定是在等風(fēng)將符紙吹得遠一些,不引人注意了,那人真身才趁機逃之夭夭。

在場的都沒有蠢人,只是欠缺戰(zhàn)斗經(jīng)驗罷了,幾人一路走一路討論,將事情還原得差不多,也追上了先走的母文光。

一人問:“此人來路詭異,怕也根本不是方丈弟子,學(xué)長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不攔他下來?”

母文光反問:“你們憑能耐抓到了人,又因無能放跑了,他就算再來偷襲,出手阻攔的也是你們,我為何要插手?”

那人戰(zhàn)斗力很有限,但有些偏才怪才小聰明,一不小心還真可能吃大虧,這人不來則罷了,來了正好給他們練手。

出了這么一個岔子,母學(xué)長好像很不高興,幾人也頗覺沮喪,路上沉默了許多。

等到了晚間,母文光便道:“走了這么多天,大家也都累了,今天還戰(zhàn)斗了一場,暫且歇上一晚,各自調(diào)整吧。”

他從袖中取出一物,抖手?jǐn)傞_。這是個蒙古包似的帳篷,可抵御晚間寒風(fēng),還會在有外人入侵時示警,內(nèi)有數(shù)個獨立空間,隔絕周遭探視,是學(xué)校基建處為了外出游歷的學(xué)生特意研發(fā)的法器。

庫存不多,他只拿了個小號帳篷,一共四個空間,只能委屈一下,兩人一間。母文光趕鴨子似的將人都趕進去了,讓他們自由找舍友組合。

他默念咒語,一道半透明的光環(huán)輻射而出,將帳篷整個包裹進去。這是他本命法咒,光環(huán)外圍全都是水母毒素,可腐蝕修士魂魄。

想想不保險,母文光忍不住又在門口撒了一把毒菱,四下檢查一番,再無疏漏之處,這才滿意地回了帳篷。

他沒回自己的房間,扭臉敲響了石子礫的房門。

石子礫探頭一瞧,見是他,就要關(guān)門:“不給你看。”

母文光趕忙把門頂住了,笑道:“見者有份嘛,學(xué)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吧?”豁出臉皮不要,硬是跟進來了。

石子礫的舍友是封郁,他正手持玉簡斜在美人榻上翻閱著,眼皮也沒抬,不愛摻和他們的勾當(dāng)。

母文光也不介意,跟石子礫鬼鬼祟祟湊在一塊,催促他:“快拿出來我瞧瞧。”

石子礫手伸入丹田空間,從氐土貉嘴巴里扯出一個紙團來,還順手敲了它腦袋一下:“都胖成這樣了,怎么還逮著什么吃什么?”

他把紙團攤開,正是一張人形紙片,有鼻子有眼的,畫得頗為精致。紙人雙眼瞪得滾圓,無聲地吶喊著什么。

石子礫屈指彈了彈,問:“母學(xué)長,這是什么啊?”

他施展言靈天賦時,會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所以那人一李代桃僵,他就覺察出來了,將那紙片吸入袖中,牢牢抓住了,只是因母文光顯然要給其余人等一個教訓(xùn),便未聲張。

“反正他肯定不是方丈的學(xué)生,”母文光嘖嘖有聲,“三校這次游歷的學(xué)生中,沒有這么一號人物。”他的導(dǎo)師是蓬萊的教導(dǎo)主任,這方面信息就靈通些。

他們都看出來這張紙片是這家伙的本體,這極可能是個散修的小妖,紙妖,是極少見的一類妖怪了。

母文光估摸著別說自己,連他導(dǎo)師都未必見過。兩人懷揣著看稀罕物的心情,把紙人翻來覆去好生褻玩了一番。

第11章世上只有師兄好

到了晚間,封郁朝著帳篷頂一拂衣袖,掐個法訣,白色的帳篷頂映出了一片夜幕,其上月光如水,星光皎潔。他盤腿而立,閉目吐納。

母文光早已告辭,石子礫仍有幾分孩童心性,剛拿到了新玩具,就算聽封郁變相打響了上課鈴,仍是舍不得撒手。

他正在玩滴蠟py,拿蠟燭的火光去燎紙片,點來點去都不著,指著說了一句“大家好你要火了”。

一股幽藍色的火苗躥起,石子礫使用言靈天賦縱火,召喚出的火焰都非凡品,種類隨機,這火他還是頭一次見。火苗在符紙表面覆蓋了淺淺一層,燃燒了數(shù)秒鐘,仍自行滅了。

嗨,有效果。石子礫喝了口水,輕撫喉嚨處,醞釀了一會兒。

“燃燒吧,火鳥——”【燒了兩秒】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更爛,都沒燒起來】

“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啊——”【燒了半分鐘,還是好漢歌給力】

“青青的山是我的情,熊熊的火焰是我的愛——”

顯然老天爺知道他對這紙人沒愛,這次連火苗都不躥了。石子礫也不在意,他玩得正開心,扭著屁股繼續(xù)唱:““baby~你的愛是火,我的心是火,愛情就是火,我們就是火——”

封郁眼皮一跳,把上課開小差還噪聲擾民的小師弟抓到身邊來坐好,把他兩腿盤好,又把兩手但在膝蓋上,捏兩個蘭花指,擺娃娃似的擺出打坐的姿態(tài),斜了他一眼。

石子礫納悶問:“難道不好聽嗎?”他對自己的聲音很有信心啊,咱靠的就是嗓子吃飯。

封郁眼皮也不抬,特別冷淡:“好聽。”

封郁是只風(fēng)雅的妖,石子礫唱的也確實好聽。他盛著一肚子的贊美,如“歌聲悠揚如清晨稀薄日光下半透的香樟葉,滾著微點露珠”這等酸話也一抓一大把,然而想想人情歌又不是唱給他聽的,這行為不值得提倡。

石子礫低頭一瞧,見那紙人受了各色火焰灼燒,表面光滑如新,嘴部仍蠕動不住,顯然是在無聲痛罵他。

封郁道:“你召喚來的火焰,雖非凡品,但內(nèi)有駁雜,并不精純,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