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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還能揪著不放呢?你也別太小氣了,放開心胸,才能看的更遠。” 規(guī)則簡直目瞪口呆。 殷宸充分給他展示了,什么叫一談戀愛傻三年,什么叫被甜言蜜語糊了眼。 “我服了,真的。”規(guī)則說:“我看出來了,你和魏元衡就是天生一對,可以,非常合適。” 一個傻白甜戀愛腦,一個城府深不可測;一個步步為營精心籌算,一個傻呼呼就往坑里跳還在坑里待著很開心,這特么還有什么可說的?!天作之合,般配的不行! 殷宸嘻嘻兩聲,又繼續(xù)在柔軟的被褥上滾來滾去:“我才不像你想的那么多呢,只要他愛我,我也愛他,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好了,因為其他的原因而生氣吵架,實在是太虧了。” 畢竟,要一次次相愛又分開,他們相愛的時間,根本不足以承受這些誤會和分離。 規(guī)則慢慢沉默了。 有那么些時候,殷宸總會給它一種太通透的感覺,因為看的太明白,反而難得糊涂。 殷宸折騰了大半天,才慢吞吞的起床。 林歌帶著宮女進來,為她梳妝打扮。 海外朝貢來的琉璃鏡里,反襯出一張美艷到妖氣的容顏,林歌捧著她一縷雪白的發(fā)絲,輕輕為她挽成一個垂云髻。 殷宸擺了擺頭,看著林歌往頭發(fā)里插上漂亮的珠釵:“我這個頭發(fā)顏色是不是太顯眼了,要不要染成黑色?” 林歌笑了一下:“殿下的頭發(fā)很好看,沒有人敢置喙的。” 殷宸捧著臉,懶洋洋道:“陛下還沒下朝么?已經(jīng)走了好久了~” 要是別人問,便是窺探帝蹤罪當(dāng)處死,但是她這樣問,林歌卻毫不猶豫道:“內(nèi)閣半個時辰前就散了,派去張府的御醫(yī)來報,張相國清醒了,陛下微服去瞧一瞧,已經(jīng)交代了,晚飯您先吃著。” 殷宸一聽,一下子來了精神:“張簡豐那個壞人,還看他干嘛,趁早涼了好。” “張相國為相十年有余,坐鎮(zhèn)朝堂多年,桃李天下、賢名遠揚,在大周百姓心中有極高的威望。”林歌意味深長說:“陛下與張相自大周風(fēng)雨飄搖那些年走來,如今大周盛世近在眼前,若是傳出君臣失和的消息,難免惹得人心惶惶,倒是讓有心之人鉆了空子。” 殷宸若有所思。 林歌又道:“不過,陛下去張府,恐怕晚膳也要在張府用,張相國剛剛?cè)瑥埜髂冈缡拧⑿」幽昙o又小,怕是要由張大小姐作陪了。” 殷宸愣了一下,仰頭去看她。 林歌笑起來。 “奴婢以前,曾是嘉國后妃,嘉王懦弱多情,朝中勢力繁雜,紛紛獻美入宮以掌后廷,后宮美人無數(shù),妃嬪勾心斗角、每個人都想得到王的寵愛,都想踩著別人往上爬。”林歌為她戴上最后一支東珠鳳釵,看著琉璃鏡里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笑容帶著些許悵然、些許釋然和喜悅,她輕聲道:“殿下,一位帝王,不納妃、不聯(lián)姻,十年來硬生生頂著前朝和天下的壓力,年過而立而膝下無子;陛下對您的情意,遠不是簡單聽過的那么清淺而浪漫的,那是一份,太深沉的愛意。” “奴婢真心希望,您能與陛下好好的。”林歌低低道:“世間只有太少的人,有幸能得到這樣的愛,也有能力回報這樣的愛。” 殷宸眨了眨眼,慢慢笑起來。 “那你給我打扮的好看一點。”她揚了揚下巴:“我得比那個張小姐好看。” 林歌抿唇一笑:“好。” 她為殷宸系上流仙裙,披上雪色的毛絨披風(fēng),她腰間佩著的纓絡(luò)玉佩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鳴響。 她躬身要退開,殷宸突然拉住她。 “你也會幸福的。”殷宸認真的看著她,眸色閃閃發(fā)亮:“我能看見,你未來會很幸福的。” 林歌怔住了,好半響,她才慢慢笑起來,眼眶微微發(fā)紅。 她做過庶女,做過妃嬪,做過女官,曾卑微到塵埃里,也曾看似高高在上,但前半生過去,第一次有人如此堅定的告訴她,她會得到幸福。 “好。”她用力點頭,破涕為笑:“我們都會幸福的。” 殷宸無比燦爛一笑,繞開她往外面跑,長長的華美的裙裾被風(fēng)拂起,像是艷麗的花朵,向著她的愛人、她的幸福,無比欣喜的綻放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已經(jīng)解鎖了,沒有看過的小可愛可以去看了,把劇情續(xù)上。 真的,紅鎖教我做人,它告訴我,我只需要腦袋,脖子以下不需要(滄桑點煙)從今以后,我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做新時代社會主義社會人,致力于加強交通工具改革,為國家建設(shè)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貢獻!(握爪鏗鏘臉) ☆、鐵血帝王(十五) “參見陛下, 陛下圣安。” 張相府門口, 眾多來探望拜見的官員學(xué)子紛紛跪下, 儀仗緩緩?fù)O拢簧硇闩鄣牡弁踝呦埋R車:“平身吧。” 他說著, 已經(jīng)跨過了門檻,重重禁軍將門口封禁, 留在門外的眾人看著, 不禁感嘆:“陛下待張相果然看重, 聽說張相昏迷那日,陛下特赦在正陽偏殿診治, 又破格派下御醫(yī)來守著, 如今張相剛醒, 陛下又來探望。” “正是呢。”有人緊接著:“之前總有坊間謠傳, 說張相功高震主、為陛下所忌憚, 瞧著如今情形, 分明是無稽之談。” “雖說如此, 但如今張相的確是手伸的長了些,不說別的,只前些日子清平州府駐兵那事,本該是由太尉監(jiān)管,張相卻是平白插了一手……”來人的聲音漸漸壓低,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聽見消息的張家眾人匆匆趕來恭迎圣駕,張小姐牽著年幼的小公子站在最前面,恭敬的跪下, 淺色的長裙、羸弱纖細的身形極為惹人愛憐。 “陛下圣駕親臨,我張府有失遠迎,懇請陛下恕罪。” “起吧。” 魏元衡并不看他們一眼,只平靜的繞過,邊走邊問姜御醫(yī):“張相身體如何了?” 姜御醫(yī)恭敬答:“回稟陛下,張大人年紀漸大,又cao勞疲乏,興許是那一日朝上見百官爭議不休、心系朝事氣急攻心吐了血,傷了肺腑,需在府中靜心調(diào)養(yǎng),否則恐與壽元有礙。” 默默跟在后面的張小姐正聽見這些話,咬住唇,眼底流露出不甘又絕望的意味。 明明…就快要成功了… 魏元衡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走過仙鶴影壁,穿過漆花廊亭,走進正房。 一進屋子,就聞到濃郁的藥香,幾個侍女正服侍著張簡豐用藥。 張簡豐相貌清俊,留著短髯,氣質(zhì)儒雅威嚴,雖早已是知天命的年紀,卻從來目光炯炯、氣勢盎然,自有相國的威儀氣度,這一病,卻像是抽掉了他整個人的脊梁骨,讓他看著瞬間老了十歲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