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因為殺了無辜的人而痛苦哭號的時候，你在哪里？”

“他和艾斯在雪地里苦苦掙扎要活下去的時候，你在哪里？”

“他被佩羅基帶走，被逼瘋，被沙曼·維那個瘋女人控制著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他冷笑，像是要通過這一字一句，將自己多年來所承受的痛苦，悉數(shù)奉還。

“現(xiàn)在他找到自己的道路了，他不再迷茫要去做什么了，更不再受人擺布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被他需要的，你，你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問我，姜如凈在哪里？”

他走上前，一把攢住飛雨君的衣領(lǐng)，邪惡的的綠瞳緊盯著對方，聲音像是淬了毒，“他不想見你。”

話音剛落，只聽房間里的窗戶傳來吱呀一聲，冷冷的夜風(fēng)灌了進來，同時跳進來的，還有一道寂靜如夜的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被派出差，斷了好幾天，實在對不起寶寶們！

感謝有你們=3=

第81章相見爭如不見

有沒有那么一張容顏，能夠?qū)⒛闼查g帶回從前？

那么久，那么遠。

飛雨君望著他，久久不能言語。那雙如深海般深沉的眼在望見他的時候變得清透明晰，淺如掌心一捧溫化了的雪水。

我本潛伏深海，沉默如江，見著你的影子，便扶搖而上破水而出，因你而變得淺淡。

姜如凈看了他一眼，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眼睫擋住了他在那個瞬間的神色。

他看了看房屋中并未有什么□□味，便將目光望向卡洛丹，似在詢問其態(tài)度。

卡洛丹冷笑了兩聲，道：“這個人要見你。”

姜如凈垂了垂眼，靜立不動了，那沉默的姿態(tài)，讓熟知他以前模樣的飛雨君無端端看了揪心。

“玉明……”他開口便喊出了他的小字，那般熟悉，卻不知怎的，再難如以前那般親昵。

——“好玉明！原來你在這里！來，讓為師考校考校你最近的功課！”

——“玉明，你來瞧瞧為師剛得的這株苜蓿蘭。”

——“玉明……玉明……”

“玉明……”他又低低喊了他一聲，抬眼卻見他一臉漠然，神色冷得可怕。

“那個時候，我并沒有記憶，也從未想過要騙取你分毫情誼。”他艱難地開始解釋，顧不得卡洛丹就在旁邊。“我曾在與李獵的爭斗中被他破壞了一些東西，我記不得所有事情，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將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記。”

他知道姜如凈是何等在乎這個，在乎他們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目的。

“玉明，我認識你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只是魔門的飛雨君，”他抬眼看著那個人，眼神坦誠而清澈，“從未對你懷有任何目的，也未曾想從你身上去獲取什么！”

“我那時見獵心喜收你為徒，雖然有強迫你的意思，卻絕無半分傷害你和你同門的想法！之后的二十年相依相伴，我也是將你當(dāng)做自己的親傳弟子那般相待！最后在魔門□□中放你回去也是因為……！”他突然哽住，嘴唇顫了顫。

然后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注視著對面那人覆蓋著霜雪般的眼睛，認真而堅定，緩緩道：“也是情之所鐘，不能自已。”

他走上前，想要擁抱姜如凈，又生怕太過唐突，只得離著兩尺的距離，朝姜如凈伸出手，慎重?zé)o比地道：

“玉明，跟我走吧，我?guī)慊靥煸纭！?/br>
期盼，等候，恍然，落寞，堅持。

五種神色在他臉上一一轉(zhuǎn)換，最后定格為微笑。

他依舊伸出手，等著姜如凈握住他。

可他只等到一個索然無味的音節(jié)。

“哦。”

姜如凈算是應(yīng)了一聲，后退一步，然后轉(zhuǎn)身，跳出了窗外。

他原本想跟卡洛丹商量明日清晨的突襲的。

可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躺著休息。

他太累了。

卡洛丹笑了出來，“我說了他不想見你吧？深夜探訪敵營，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少不得又把你送進監(jiān)獄去呆兩年。”

不去談?wù)摲讲拍欠瑤捉诒戆椎脑挘膊蝗コ靶@段沒有回應(yīng)的感情。

這是他對于自己的兄長仍舊保持的那份尊重。

“你走吧！”他瀟灑地擺了擺手，“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對于這個跑到他們地盤上的敵人不予追究。

冷不防飛雨君回身問道：“你準(zhǔn)備帶著他一起送死嗎？”

卡洛丹一時錯愕，“你說什么？”

他錯愕的并非飛雨君的態(tài)度，而是他這句話中所暴露的信息。

政府軍那邊有動作了，而他們很可能面臨全軍覆沒。

也是，只有這樣，才會讓他這個從未把他看在眼里的哥哥在這種關(guān)頭急急忙忙跑來救世城，就為了帶走姜如凈。

他只是錯愕了那么幾秒鐘，回過神來馬上一個縱深后跳，同時按下了護腕上的某個開關(guān)，頃刻間，房間中光幕交錯，變成了一個由光線組成的巨大囚牢！

靜態(tài)感染射線，曾有人用這種早被星球政府明面禁止的東西做成武器，手握光射棒，朝著仇人揮出光線，將仇人的手臂斬作兩段，事后半小時內(nèi)，那仇人便因射線感染而不治身亡。

高穿透率，高感染率，高死亡率和極短發(fā)作期，使得這種靜態(tài)感染射線早就被下令禁止使用。

卡洛丹卻心知未必能一直困住飛雨君，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踏出房間，一面聯(lián)絡(luò)救世城中其他幾位領(lǐng)頭人，立即布置防御，一面開啟了全城最高警報。十五分鐘后，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和城民已經(jīng)有條不紊地部署在了不同位置，靜候指示。

在他走后，飛雨君卻什么也沒做，沒有去想辦法逃出，也沒有采用暴力破除囚牢。他靜靜地在原地打坐，手中把玩著一個魔方樣的藍色晶體。

“三兒，該醒來了。”他對著他重傷沉眠已久的系統(tǒng)說道。

姜如凈大步流星踏進了救世城的中央指揮室，用眼神詢問卡洛丹發(fā)生了什么事。

卡洛丹正心情沉重地看著自己房中的監(jiān)控，畫面上的金發(fā)男子坐在地上，并無其他動作——這反而說明，救世城將面臨大難了。

就在此時，小鳥那邊傳來信息，往生海近岸的海洋生物不知為何，紛紛往海洋深處游去。

卡洛丹心底一沉。

姜如凈驀地心頭掠過一絲沉悶感，朝卡洛丹道：“準(zhǔn)備戰(zhàn)斗吧。”

指揮室中，救世城的高層人員默默把頭轉(zhuǎn)向卡洛丹，眼神均是一樣的堅定不移，視死如歸。

卡洛丹道：“姜，你回去找艾布諾斯，從他口中套出些消息來。”接著他抽出了他的武器，高聲道：“備戰(zhàn)！”

“卡洛丹叫你來套我的話。”飛雨君靜靜抬頭，望向姜如凈，心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