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幅度晃動，更何況是在上面跳舞？

可他再怎么看，那倆姑娘確實是貨真價實有血有rou的人，至于那鋼絲繩，也就是條普通的繩子，并沒有什么貓膩，難道是他想多了？牛庚寶百思不得其解。

整個雜技表演，有四個節(jié)目，頭一個，稀疏平常，后三個是雙生子或一人，或兩人，輪流著從頭演到完，因為之前瞇了一會兒，所以，牛庚寶只看了后兩個，此時，整個場內(nèi)氣氛被帶動起來，觀眾們熱情高漲的時候，常人看不到，有些人肩頭的魂燈突然莫名閃了一下。

“有穢”，多寶警覺，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沉思中的牛庚寶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觀眾席上的人，除開最初那些，又有一批人肩頭多了那種黑色的小蜘蛛，在座的，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牛庚寶大概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以青壯年居多，他們這邊，李峰，阿忠和他爹牛達(dá)也沾上了，這就讓人忍不了了。

“蛤蛤，看見那東西是從哪邊來的么？”

多寶不是太能確定，“突然之間就感覺到了，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時，白九從牛庚寶肩上跳到地上，又鉆進(jìn)凳子下面，牛庚寶彎腰假裝系鞋帶，“阿九，怎么了？”

白九一走，多寶也跟著跳了下去，兩只在凳子底下不知干嘛，隔了好一會兒，才鉆出來。

“牛庚寶，看！”，多寶指著白九的嘴巴說。

牛庚寶瞇縫著，又往下彎了彎腰，兩只實在太小，又處在凳子的陰影里，更加叫人看不真切，他盯著看了好一會，才看清楚白九嘴里叼著那種叫穢的小蜘蛛，瞬間了然，“從地下鉆出來的？”

這個小學(xué)cao場，不說塑膠跑道，連個水泥籃球場都沒有，所以，他們的座位下面，直接就是泥土地。

“下去看看”，多寶建議。

牛庚寶借口上廁所，起身出了內(nèi)場，然后掏出卡牌把貍力放了出來，夙心后腳跟出來，一出來，就看見貍力一閃而過沒入地下的屁股，“你們幾個折騰什么呢？”

多寶說，“裝什么，你就看好戲吧”

經(jīng)他這么一說，牛庚寶想起來，這山神應(yīng)該也是土屬性的，不由問道，“夙心大師，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夙心揣著手，一副農(nóng)村老大媽樣，“是呀，怎么了？”

“那你不早說？”

夙心聳了聳肩膀，說，“你沒問呀”

牛庚寶一時語塞，隔了一會兒，才說，“那我現(xiàn)在問，這穢是從哪里來的？”

夙心往里頭一指，“最開始是從后臺地下出來的，”

后臺？那會兒，正是雜技準(zhǔn)備下場，魔術(shù)候場的時候，人都在一處，鬼怪什么時候這么不懼怕陽氣了。

牛庚寶沿著蒙古包的外延，走到舞臺后方，然后，掀開帳簾，匍匐著爬了進(jìn)去。

馬戲團(tuán)的后臺不是很大，又因為裝了太多東西，顯得很擁擠，牛庚寶躲在個衣架后面，四下打量了一圈，他的視線里，沒有生命的東西是過濾掉的，有生命的，在他這里一覽無余，至于鬼怪，會是另一種形態(tài)，在他看來，根本不用費勁找，但這次，他找來找去，就是沒找見所謂的老鬼。

“蛤蛤，你是不是搞錯了？”，牛庚寶疑惑道。

多寶跳腳，“怎么可能？我說有就是有，普通的穢只存在陰暗臟污的地方，這些能吞食活人魂魄的穢，背后肯定有個老鬼”

“嗯，這話沒毛病”，夙心不知什么時候又跟了過來。

一個兩個都這么說，牛庚寶犯愁了，“那你們告訴我，鬼呢，在哪？”

白九突然說道，“有些東西，能屏蔽掉鬼氣，甚至能隱藏鬼身，你在找找”

“那是傳說中的法器么？”

白九說，“不一定，道士的符箓，法陣都有可能辦到”，

牛庚寶又長了見識，他趕緊在屋里摸索起來，這次他找的比較仔細(xì)，可惜，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貌似來人了，人還不少，牛庚寶默默的縮到角落里，等人走了，才探出頭，他這個位子挺好的，一邊是上場的等候區(qū)，一邊是休息區(qū)，他正好處在中間，兩邊都看得到。

走過去的那些人，有剛下場的雜技演員，也有馬戲團(tuán)的員工，剛結(jié)束的表演很成功，不僅觀眾看得過癮，他們也都很興奮，拉拉雜雜說著些恭維話，這些話，都是對著兩個女孩子去的，顯然，她們兩個是馬戲團(tuán)的臺柱子無疑。

那倆女孩正在卸妝，雖然被人群擋了大半，但牛庚寶一眼就看出來，是那對雙生子，聽其他人叫她們欣欣，玥玥，從身形看，應(yīng)該還未成年。

玩雜技的，也是拿青春和生命在博，說不準(zhǔn)哪天就落一殘疾，嚴(yán)重的，命都能交代在這，所以，一般干這行的，家庭條件都不怎么樣。

有員工給兩姐妹一人端了杯熱飲料過去，牛庚寶聞著那味，像是咖啡，再定睛一看，桌上還有各種零食，里頭貌似有巧克力，當(dāng)即心里咯噔一聲，心說，貍力那家伙千萬得管住自己的嘴，別出來搗亂才好。

老話說，怕什么來什么，牛庚寶剛這么一想，就感覺貍力正在往這邊跑，然后，他就看見桌底下，一雙雞爪子悄悄探了出來。

個不爭氣的！

外頭的魔術(shù)還在上演中，眾人說笑了一會兒，就都各干各的去了，人群散開。牛庚寶總算看清楚了那倆女孩的臉，卸去油墨重彩的妝容，露出來的臉，還帶著點嬰兒肥，稚氣未退，只是，那眼睛卻突兀的很，怎么說呢，那不應(yīng)該是少年人該有的眼神，里頭似乎裝了太多東西，黑沉沉的，叫人看不透。

第45章第45章

兩姐妹緊挨著坐在一起說話，聲音很小，外頭的音樂又大，牛庚寶豎直了耳朵也沒聽清一個字。不過，沒多久，兩人起身一前一后向他走來，牛庚寶又悄沒聲的縮回了腦袋，想等著人過去再出來，哪成想，人到了跟前就不走了，就聽見衣架子‘嘩啦啦’的響。

開始，牛庚寶還沒什么反應(yīng)，被夙心捅了一下腰眼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對方這是要換衣服。

男女要大妨，這種事不需要人教，牛庚寶也是知道的，他低著頭裝鵪鶉，眼睛看不見，聽的反倒是越發(fā)清楚了。拉鏈聲，衣服落地聲，這些細(xì)微的聲音成百倍的放大，弄的他有些不自在，這種時候，偏偏夙心又捅了下他，牛庚寶瞪眼，無聲問，“干嘛？”

夙心指了指衣架的方向，要他看過去，牛庚寶皺著眉頭猶豫了幾秒，到底禁不住好奇，扭頭，就見被推開的衣服間，露出來一小塊空隙，從空隙里頭望去，能看到后頭立著個人，露著白花花一大片胸。

牛庚寶眼神一閃，下意識就要避開，卻突然頓住，因為那胸口上似乎紋了紋身，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