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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程中,她看到那個鬼直起身,似在凝視自己的手,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煙霧阻擋了她的視線,沒有鬼的追擊,他們逃跑得很順利,到底失血過多,轟凍嬌只覺得眼前發昏,漸漸維持不了清醒。 在昏睡前的最后一刻,她似是聽到宇髄天元懊悔的聲音: “對不起……” 她陷入了深層黑暗。 轟凍嬌再度睜眼時已經是第三日,她昏睡了整整兩天,腰間和手腕上的傷已經被好好包扎,稍微一動就疼得厲害,嗓子干涸,她張了張口,幾乎發不出聲。 見她醒來,照顧她的小清哭的稀里嘩啦,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直說生怕以后見不到她了,少女扯開嘴角笑笑,想要安慰,卻實在說不出話,只能虛弱地抬起手臂,摸摸她的小腦袋。 莫哭了。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哭泣了。 轟凍嬌的受傷在隊里引起了很大的重視,直接正面對上上弦竟然還能全身而退,甚至沒有缺胳膊少腿。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放過她,但這已是一個足夠引得人探究的事實。 “不知道那是上弦之幾,但絕對不弱!”急于救人的宇髄并沒有看清那個穿著和服鬼的面容,他之前也從未接觸過,“他沒有追過來真是萬幸?!?/br> 要不然,帶著昏迷少女的他還真沒有一戰之力。 “更可怕的是,恐怕當時還有一個上弦存在?!碧剿髁爽F場的煉獄這樣說道,當時在場有三種截然不同的攻擊存在,除卻轟凍嬌的,還剩下兩種,分屬于兩個不同的鬼。 蝴蝶忍捏緊了拳頭。 “是童磨,上弦之貳。” 那個殺了jiejie的童磨。 她看過那個游女的尸體,和她見過的其他被童磨吃掉的女子一樣,只是還沒完全吸收完,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的話,jiejie可會是那副模樣吧,連最后一口氣都不能留下。 “不排除是上弦之中發生了沖突,一時爭執才讓那女孩撿回了一條命。”伊黑小芭內這樣分析著。 “又或者是,他們也發現了凍嬌的能力,產生了興趣。”竹簾之后,產屋敷坐在軟墊上,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的災難,又是一次機會,一次讓他們抓住馬腳接近上弦的機會。 “更有可能,鬼舞辻無慘通過他們的眼睛看見了什么,下達了指令?!?/br> 提到這個名字,空氣在一瞬間陷入了死寂, 它代表仇恨,代表一切罪孽的源頭。 “是我的錯。”宇髄苦笑一聲,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很難見到,“我不該將她一個人放在那里,無論什么理由。” “不要這么想,誰知道會有上弦從那兒經過?!?/br> “不管怎么說,大家都很努力了。”產屋敷輕輕咳了兩聲,調整自己的呼吸,“我的孩子們,盡管放手去做吧。” “我們終將勝利?!?/br> 轟凍嬌臥床了整整四天才得以下床,手腕的傷口基本已經痊愈,腹部卻只是剛剛結痂,她還不被允許進行高強度的運動,只能每日坐在庭院內,自主進行著全呼吸的訓練。 “你還好嗎?”蟲柱手下的女孩,負責后勤的神崎葵悄悄來到她身邊,手上還端著一盤柿餅,仔細端詳了她的臉色,松了一口氣,“看起來好了不少?!?/br> “葵小姐?!鞭Z凍嬌輕喚了一聲,“謝謝?!?/br> “別跟我客氣了?!鄙衿榭谒赃?,自己先拿起一個柿餅嚼起來。 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溫暖舒適,在這寧靜美好的氛圍中,幾日前的經歷仿佛一場噩夢,蕩然無存。 “葵小姐,”轟凍嬌開口,“藤姬……就是死在鬼手下的游女,她怎么樣了?” “……隊里已經把她好好安置了。”總算到來的問題,不怕她問,神崎葵就怕她不問,“游女是沒有資格入葬的,往往一卷草席裹了丟到野外,但她是因鬼而死,所以在隸屬于鬼殺隊的土地里給她劃了一塊位置,前些天已經埋進去了?!?/br> “那就好?!?/br> 右手擋住了微微刺目的陽光,少女虛瞇起了眼睛,嗓音低沉而沙啞:“這些天我偶爾會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才導致了這一切?!?/br> 神崎葵急忙說道:“不是的,這件事……” “我知道?!彼f著。 “我知道?!鞭Z凍嬌捂住**的部位,這兒已不像一開始那般疼痛,但還存有一些酸澀,人的情緒是能消退的,只是需要時間的治療,“無論說什么,一條生命已經逝去,我再怎么自責也是無濟于事。”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神崎葵緊了緊嗓子,安慰著,“就算當時音柱大人在場,恐怕結果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 “我會記住這種感覺?!彼f道,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個出生在英雄社會的少女埋藏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那一份天真,疼痛永遠是最快速的成長劑,“然后告訴自己,只有變強,我才不會再次體驗到?!?/br> 冠冕堂皇的話語在這兒是行不通的,英雄社會中即便存在著大量敵人,但一切都置于規則的約定之下,什么事情都有條有理。但在鬼與獵鬼人的世界中,只有強者,才能占據話語權主導的一方。 獵鬼人擊敗鬼,保護更弱小的人類。 這才是屬于這兒的英雄。 排行no.4的英雄潮爆牛王是一位她很喜歡的英雄,比起自己的老爹安德瓦,她覺得那位才是真正集普世價值觀中英雄品格于一身的人。在大部分注意力都給歐魯邁特的時候,她也會偶爾聽取那位英雄的演講,學習他的為人處世。 但現在,要暫時把這些東西放在一邊了。 恢復了的少女用較之從前更刻苦的態度訓練著,甚至主動要求加訓,每天只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才肯罷休。 勞逸結合是一種學習方式,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也是一種學習方式。她開始跟著音柱和炎柱大量出任務,戰斗永遠是最快能磨練人的,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吸收成長,隱隱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是還不夠,莫說與上弦對上,就算是距離柱的標準也相距甚遠。 她似忘了英雄實習的事實,只是在不斷磨練著。 另一邊,英雄世界被強制帶到雄英,進行堪稱審問的追尋。 “所以我說!我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一點我比你們更迷惑好不好?!!”他瘋狂抓著頭發,以往遮擋面容的斗篷已經摘下,露出一張清秀瘦弱的宅男臉,“我要早知道一個好好的人失蹤了,還是在我眼皮底下失蹤的,我就會比誰都急?。。。 ?/br> 在又度過了一天死宅的生活后,他突然接到雄英打來的電話,之前他都是用轟凍嬌留下的錄音來應付過去,這次卻不是詢問,而是催促少女趕快歸來,他這才發現,英雄實習的時間已然到達,是時候該把少女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