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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停止絮叨,拼命給她使眼色,“倚晴!”“啊?”趙倚晴茫然地抬起頭來看著云泊舟。 云泊舟滿肚子的無奈,又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林拙笑了,直接挑明:“你是煉器師?”趙倚晴順口就答:“對啊……”“啊不對。” 她瞥到云泊舟的臉色,立馬改口,“我不是我不是,你聽錯了。” 傻白甜,純種的。 林拙憐愛地看向云泊舟:喜歡上這么個人,真是有cao不完的心。 林拙對云泊舟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放下對我的戒心,我們之間是合作關系。 她是煉器師,正好,我需要一個空間法器。” 她之前還在疑惑為什么趙倚晴能夠將空間法器帶進無妄山,還視玄晶礦若無物,如果她自己就是煉器師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我用玄晶礦換,十塊玄晶礦,換一個……”林拙指向趙倚晴的頸間,“像她這樣的骨牌。” 能夠掩飾身份,又能夠裝東西,一舉兩得。 “需要什么材料,我來找。” 林拙一條條地將籌碼列出來,等待著云泊舟的回答,卻見云泊舟的臉色仿佛綠云罩頂:“你連這個都告訴她了?”趙倚晴明白自己做錯的事,瑟縮一下:“她挖出玄晶礦也沒瞞著我嘛,還把玄晶礦放在我這里了……”如果怨氣能夠實體化,林拙準能看到云泊舟頭上被氣出的青煙。 云泊舟看著林拙這同情的眼神,心里更氣了。 自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崽子,被別人手指頭勾一勾就拐走了,什么秘密都抖出來告訴她。 簡直、簡直……他壓著火,揉了揉太陽xue:“倚晴身體不好,現在不能煉器。” “沒有啊師兄,”趙倚晴同學踴躍發言,“我可以的,你不要瞧不起我!”云泊舟:“……”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你不可以。” “我……”趙倚晴還想辯駁,看到他的模樣,又縮了回去,“好吧,我不可以。” 林拙皺眉:“那有現成的空間法器么?”如果每次都要進礦洞里挖一天然后一大半的玄鐵礦帶不走,那也太浪費時間了。 云泊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帶你去找一個人。” ……林拙跟著云泊舟穿行在一條小路上,趙倚晴需要休息,已經被他送回了洞xue中,現在只剩他們二人。 走到一半的時候,林拙問道:“這條路上為什么會有陣法?”云泊舟沒好氣道:“有陣法,才不會讓你這樣的愣頭青誤闖進來。” “這是無妄山的市集入口,每個月開放一次,在外面來收玄鐵礦的前一天。 平常這條通道會關閉,禁止外人進入。” 云泊舟一邊說話,一邊在陣法間急速地穿行:“跟著我,別走錯!”他有意刁難林拙,沒想到林拙慢慢悠悠地,照著他的步伐一步不錯地走了過來。 “呵,”云泊舟抱臂等了她一會兒,“沒想到你記性還不錯。” 林拙瞥他一眼:“師兄莫要忘了,我爹是個陣師。” 云泊舟:“……”用陣法來刁難一個陣師的孩子,他真是氣昏了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他同時也在心中,對林拙高看一眼。 在他心中,林拙一直是個刁蠻任性的草包,所以就算她三番兩次展現出實力,他也忍不住輕看她。 但剛才林拙的表現,明顯說明,她的實力,并沒有那么不堪。 穿過陣法后,林拙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青翠的山谷,一座三層木樓矗立其中,背山望水,旁邊還種植著一片草藥。 從洞xue那邊的粗糙畫風過來這邊,簡直像是誤入了一片世外桃源。 木樓門前有一小道童背對著他們,正在曬草藥。 聽到有人來的聲音,他轉過身來,對云泊舟靦腆笑了笑:“云師兄,你來了。” 他轉而看向林拙:“這是……”“林拙,明軒。” 云泊舟隨意在他兩人之間介紹了一下,朝木樓里望去:“霜姐在嗎?”明軒搖搖頭:“和小五哥還有小棠一起出去了,說是要晚點回來。” “哦……”云泊舟也沒問他們二人去做什么,對林拙道:“等一等吧。” 林拙點點頭,找了一塊草地,躺下來曬太陽。 她目光瞥見云泊舟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方矮桌,然后往上面放了符筆、符紙和丹砂。 她模模糊糊想起來,云泊舟似乎是一個符修。 一個煉器師,一個符師,再來一個丹師……誒,這不是有一個曬草藥的么。 林拙坐起來,看向明軒:“你是煉丹師嗎?”明軒有些羞赧:“是。” 咦,金手指配置齊全了。 林拙忍不住想起來自己前世看的那些修真,主角那叫一個靈寶隨地撿,小弟隨便收。 現在她似乎把小弟配置給湊齊了?不要膨脹,不要膨脹……林拙把自己那一點激動之心壓了下去:想要收小弟,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大佬的命。 林拙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躺回了草地上。 太陽曬得人暖烘烘的,她從穿越以來還沒有這么舒服過,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她剛要睡著的時候,符紙被撕開的聲音鉆進她的耳朵里。 “刺啦——”林拙皺了皺眉,那股睡意頓時消散。 她睜眼看了一下云泊舟,他畫毀了一道符,撕碎的符紙被他隨意扔在了身邊。 她又躺了回去,繼續閉眼。 在她將睡未睡時,又是一聲“刺啦”,把她驚了起來。 林拙索性不睡了,站起身來,踱步到了云泊舟的身邊,看他畫符。 云泊舟并沒有被她所影響,眼睛全神貫注地盯在符紙上。 等到這一遍又失敗了,他放下符筆,這才察覺到林拙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神情有些不悅:“林拙,沒有人教過你不能偷師嗎?”“云師兄,”林拙笑笑,“你這些東西借我用用。” 云泊舟疑道:“你會畫符?”“陣符不分家嘛。” 聽到她這話,云泊舟起身,把位置讓給了她。 她這話沒有錯,符道本就是陣道的一部分,被包含在陣道之中。 只不過陣道可以容納任何材質,符道卻只能承載在符紙里。 陣道廣而深,符道小而精。 林拙在桌前坐下,拿起他的筆,飽蘸朱砂,注入靈力——符文在她略顯笨拙的手中緩緩畫了出來,畫的并不美觀,但靈力的分布卻極為均勻。 云泊舟看得暗自心驚。 要知道畫符,最難控制的就是掌控每一筆之間的靈力,差上一點,整張符就會作廢。 他畫符多年,也不過才練出這樣的控制程度,林拙這一手,居然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