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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萍姨。”時檸平靜無波的聲音傳出來,“您也早點休息。” 司萍這才離開小樓,回到主樓里,發(fā)現(xiàn)陸夫人正坐在沙發(fā)里嘆息。司萍連忙問:“思唯怎么樣了?” “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哭呢,問她什么都不說。”陸夫人面容微沉地回答,“你說她們倆之間到底是為什么?” 司萍也嘆息了一聲:“小女孩之間的那些事,誰能說得清?指不定因為一件什么小事就會鬧起來。” 陸夫人又問:“時檸怎么樣?” “時檸倒是沒什么,挺平靜的,洗了澡就準備睡覺了。” 陸夫人揉了揉額頭,站起身來,“那就先讓她們各自冷靜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夜里十一點多,時檸從昏昏沉沉的夢中驚醒,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她有些艱難地伸出手來,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看到了沈元白的名字。 好一會兒她才接起電話,輕輕“喂”了一聲。 “已經(jīng)睡著了?”沈元白的聲音傳來,帶著夜的低沉與緩慢。 “嗯。”時檸輕輕應(yīng)了一聲,卻只覺得整個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了一句,“你飛機到啦?” “剛到酒店。”沈元白回答,“所以打個電話跟你說一聲。” 時檸窩在被窩里,腦海里卻忽然莫名浮現(xiàn)出今天在蘇顏那里看到的那些照片。她忽然想,沈元白在酒店房間里給她打電話,那此時此刻,房間里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呢?如果有,會是在干什么呢? 時檸就這么浮想聯(lián)翩起來,以至于失了神,連沈元白說了什么都沒聽到。 “時檸?” 沈元白在電話那頭喊她,她才突然回過神來,“嗯,你說什么?” 沈元白頓了頓,才又開口:“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啊。”時檸回答,“只不過我剛剛睡醒,腦子有些不清醒。” “那你睡吧。”沈元白說,“我只是給你報個平安。” 時檸無聲地笑了笑,“那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 “晚安。” “晚安。” 說完這句,時檸便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將自己完全地裹進被窩里卻依舊感覺有些冷。她忍不住緊了緊領(lǐng)口的被子,這才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很少做夢,可是這天晚上,她夢了兩次。和沈元白通話之前她在做夢,和沈元白通話之后,她竟然又跌入了先前的夢境之中。 她看見大學時候的薄易祁站在她面前,低著頭,眼眶隱隱泛紅著對她說:“淺淺,對不起。” 時檸笑,“你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是我們吵架在先,你有了新的女朋友沒什么不對,所以,你不用說對不起。” 她看見曾經(jīng)還是好姐妹的思唯站在她面前,滿目憤怒與絕望,“時檸,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為什么你要這樣騙我?” 時檸看著激動落淚的思唯,卻只是笑,“連你都不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思唯哭著說,“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她看見曾經(jīng)最親切和睦的同學朋友三三兩兩地站在她面前,對著她指手劃腳,”就是她,時檸,原來是個私生女,果然是基因決定物種,不要臉,跟好多男人都有關(guān)系,連自己好朋友喜歡的男人也不放過!” 她看見爸爸黎仲文站在她面前,無奈擰眉,“淺淺,你正常談戀愛爸爸不會干涉你,可是你不能這么亂來!我們黎家到底也算有頭有臉,丟不起這個人!”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擁有全世界,可是那個夏天,全世界都背離她而去。 再沒有什么是重要的,也再沒有什么可失去。 她所剩下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第二天早上,陸家的餐桌上,時檸和思唯都沒有出現(xiàn)。 陸老爺子和陸正業(yè)鮮少過問這些小事,陸夫人和司萍心中有數(shù)也沒有點名,只是在正常的早餐結(jié)束后,陸夫人才對司萍說:“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昨天兩個人鬧成那樣,估計都不怎么高興。” 司萍點了點頭。 早上十點,思唯終于起床,紅腫著一雙眼睛走下樓來,司萍一見她的樣子就皺起了眉,“有什么好鬧的,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思唯聽了,冷笑一聲回答道:“放心吧萍姨,我再也不會給自己找罪受了。我今天晚上就回英國,眼不見為凈!” 司萍聽了也是無奈,只能先把早餐給她端出來,說:“你先吃早餐。時檸也還沒起呢,我給她送點吃的過去。” 思唯聽了,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司萍端著早餐走進小樓,來到時檸臥室前時,卻見臥室的門依舊緊鎖著。 她嘗試著敲了敲門,里面并沒有動靜,司萍便開口喊了幾聲:“時檸?起來了,該吃早餐了。” 依舊沒有動靜。 司萍站了片刻,忽然有些急了起來,連連敲門,不停地喊時檸的名字,也聽不到一絲回應(yīng)。 她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身去找到了臥室的鑰匙,匆匆打開門一看,時檸臉色發(fā)白地躺在床上,額頭上一層冷汗,竟是昏睡的模樣! “時檸!”司萍霎時間臉色大變,伸出手來撫上時檸的額頭,卻頃刻間被她額頭的溫度驚得抖了抖! 顧不得許多,司萍拿起床頭的電話就打回了主樓,“趕緊安排車子,再叫個人到小樓這邊來,時檸發(fā)高燒了!” 那一頭,接到電話的阿姨也頃刻間驚得臉色一變,連連道:“好的,我這就安排,這就過來!” 餐桌上,思唯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慌亂的阿姨,“怎么了?” “時檸發(fā)高燒了!”阿姨急匆匆地回答,“要馬上去醫(yī)院。” 思唯手中的調(diào)羹猛地捏緊,“那……那會怎么樣?” “她現(xiàn)在懷著孕啊!孕婦發(fā)高燒很危險的!” 思唯聞言,臉上霎時間血色全無。 陽光灑在窗戶上的時候,時檸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她身在白色的單人病房,手背上插著輸液針,空氣里是熟悉的醫(yī)院的味道。 司萍正站在床尾,低著頭從保溫壺里把湯盛出來。 時檸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喊了一聲:“萍姨。” 司萍一下子抬起頭來,見她醒了,眼神里分明閃過一絲沉痛,隨后才淡淡笑了笑,“醒了啊,醫(yī)生也說你該醒了,我剛好把湯盛出來,準備涼一涼給你喝呢。” 時檸安安靜靜地躺著,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虛軟得像一團蒸汽。 “萍姨。”她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才又低低開口,“今天是十八號嗎?” 司萍頓了頓,回答道:“十九號了。你高燒昏睡了兩天。” 時檸漆黑的眸子里被陽光映出來的那絲光亮,忽然就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