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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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山都三十八歲了,從十六年前跟渣男一刀兩斷后,分手也經(jīng)歷過很多次了。這里面有別人主動離開的,他也跟人家提過不少次,有和平解決從此相忘于江湖的,也有扇巴掌大打出手的情況,總之見多了。往日里,他分手了也不是不傷心,畢竟又一個人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又變成了孤家寡人,就算他看得開,心里也是難受的,換個地方工作,甚至是沒事兒去酒吧多喝點酒,甚至是一個人枯坐到天明都有,但是時間不長,三五天過去,就跟正常人瞧著一樣了。他的朋友都說他在感情上冷心冷肺,他也覺得如此,可你讓他怎么樣呢,沉浸其中走也走不出來嗎?他做不到,從張睿那家伙開始,他就做不到了。可這次不一樣。呂毅發(fā)過來分手微信的那天晚上,他雖然回復的很瀟灑,仿佛并不眷戀,可其實當天晚上,他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沒睡著。一閉眼睛,滿腦子都是呂毅,他溫柔時的樣子,他打人時的樣子,他床上的樣子,他說情話的樣子,還有,他追他時誓死不悔的樣子。然后就驚醒了,坐了起來,心里一邊是想著,他再好老子也不缺人,這年頭除了傻外甥離不開沈密,誰離不開誰呀。他隨便找找,都能找個這么樣的??梢贿呌钟X得滿心憤怒,你明明都說不分手的,每次我提你也這么說的,你怎么能這么快就變卦了呢,男人果然不可信。這種矛盾讓他壓根不能平靜,沒辦法,只能灰溜溜起來穿上衣服,拿了煙和煙灰缸,坐窗臺上開窗吹冷風抽煙了。不過他還安慰自己,沒事的,就是一時的,反正每次失戀都要有個三五天緩和時間呢。結(jié)果呢。第二天,他還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來,而且頭還有點疼。他的經(jīng)驗告訴他,八成是昨天冷風吹多了,有點感冒。許山原本還想下去逗逗牛牛呢,這會兒也不敢了,怕傳染給孩子,只能給張嬸打了個電話,讓她煮點姜湯來,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這一天還真不好過,雖然喝了姜湯出了一身汗,終于沒燒起來,可頭卻昏昏沉沉的,始終不清楚。他原本都不想更新了,覺得自己實在支撐不住了,可一想到呂毅那家伙八成盯著他呢,要是他一分手就不更新,豈不是讓那家伙得意了?所以,自己又撐著坐了起來,耗費了比平時多三倍的時間,帶著我沒你也正常生活的想法,把更新寫完了發(fā)上了,結(jié)果他躺在床上刷了半天微博和微信,也沒瞧見呂毅有個什么反應(yīng)。后來他想了想,自己都笑了,呂毅也不是混朋友圈的人啊,那人可跟自己不一樣,自己提分手那是隨口說說,那人恐怕是認真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反應(yīng)呢。想通了這點,他就更頹廢了。當天睡了一天,等著第二天好了以后就是在家里待著,早上洗完澡趁著身上干凈陪牛牛玩會兒,回到屋子里就是抽煙寫稿發(fā)呆,他以為所謂的三五天就能過去,結(jié)果還沒等過三五天,呂毅居然在朋友圈發(fā)了條微信,他和一個年輕的男人在一起!那時候許山還感冒著呢,腦袋還是有點暈,窩在床上懶洋洋的渾身沒勁兒,他姐讓他下去溜小棉花糖,他都推了。就這樣,這會兒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來了。點開照片,專門放大,他仔細的看了看兩個人。地方他熟悉,這不就是呂毅的咖啡館嗎?就是他和呂毅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是后來才知道,這是呂毅的產(chǎn)業(yè)的,兩個人沒事干的時候,又去過不少次。這個包間,他眼熟的很,就是專門給呂毅留的,那時候呂毅怎么說的,“開這個也不是為了賺錢,純粹是我想找個地方?jīng)]事放松一下,這房間也不給別人用,只有我來了才開,所以放心吧,沒人進來打擾咱們!”他倆還在這屋子里滾了滾呢。可這會兒,他倆才分手幾天啊,呂毅那家伙居然都帶著人來這兒了。許山一想就覺得怒氣沖天,什么感情能發(fā)展的這么快啊,呂毅不是騎驢找馬劈腿了吧。他許山雖然說不在意跟誰分手還是復合,可是他也是要臉的人,要是讓人這么欺負了,他說什么都不能認!呂毅你個王八蛋。他壓根忘了自己跟呂毅開始的時候,跟辛城分手也沒幾天。他直接起了床,順手找了件羽絨服裹上,就出了門。那地方就在市中心,這會兒又不是上班點,開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他沒多久就到了。停了車就想直奔咖啡廳,可走一半腳步就慢了下來,剛剛他是頭腦發(fā)熱,這會兒他可是被冷風吹清楚了,他去了怎么說呢。說自己看到朋友圈了,指責呂毅劈腿或者是新戀情開始太快?可問題是,原先他可是一直張羅著分手的,這會兒上趕著跑去捉j(luò)ian,似乎自己多在意似得。許山就是抹不下這個面子。想來想去,他站在咖啡廳門口足足七八分鐘,也沒想好是不是要進去?結(jié)果這時候,呂毅帶著那個男人自己走出來了,許山嚇了一大跳,他雖然來的時候超級憤怒,恨不得跟呂毅打一架,可這會兒卻覺得自己這樣太丟人了,跟多在乎他似得,連忙找了棵大綠植,就躲后面去了。他瞧見大門打開,呂毅先出來,隨后就有個高挑的男人跟了出來。那男人瞧著也就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很是清秀斯文,說真的,論起來雖然沒他有味道,但比他精致些。兩個人應(yīng)該在說著什么,呂毅一臉寵溺,那男人笑得很溫柔。然后,關(guān)鍵是然后,呂毅居然順手將懷里的大衣展開,替那男人披到了肩膀上。許山幾乎被這個動作炸出來了——當初呂毅就是這么對他的,他以為是格外的溫柔,原來都是套路!由此他就想到了那些甜言蜜語,那些關(guān)懷備至,隨后就得出個結(jié)論,都是騙人的,呂毅你個王八蛋!要是普通時候,他真要上去跟呂毅掰扯一下了,可他這次一準備往外走,就想到了呂毅的身手,他就氣呼呼的慫了。也顧不上呂毅看到看不到了,反正咖啡廳是他開的,這商場不是他開的吧,自己逛逛怎么了?他就直接從綠植后面出來了,狠狠地瞪了還在說話的那一眼,坐著扶梯就下樓去了。等著他回家了,呂毅還發(fā)了條微信問他,“我剛剛在咖啡廳旁邊看到個人,好像是你,你在這邊嗎?”他這會兒氣的要死還沒地方發(fā)泄呢,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了,冷哼的回復人家,“你是想我想多了吧。不過爺現(xiàn)在夜夜笙簫還沒起床呢,沒那時間跑到商場里瞧你秀恩愛!”他發(fā)完就回屋了,順便又去他姐夫書房偷了條煙,躲屋子里抽煙順便等著呂毅的回復,他想著呂毅肯定氣死了,結(jié)果呂毅的確很快回了微信,不過內(nèi)容卻跟他想的不一樣,“你怎么知道我在秀恩愛啊,果然那人就是你。你最近怎么樣?”許山自認為是老手,可瞧瞧人家呂毅,這才是真正的老手呢。提了分手,三天就找了男朋友,秀了恩愛,這會兒居然跟他跟老朋友似得聊天,“你最近怎么樣?”許山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渣了,也問不出這話。他抱著手機看了三秒鐘,生生忍下了砸了手機的想法,又生生忍下了拉黑的沖動,回了個,“挺好。祝你也好!”就把手機扔床上,自己抽悶煙去了,當然又在心里罵呂毅你個王八蛋。可他要是好就算了,可是說真的,不好。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他一閉眼還都是呂毅的樣子呢。原先吧,他總知道呂毅好,也知道自己對呂毅不一樣——畢竟跟別人待著的時候,他沒那種雖然嘴巴上試探,但身體卻不想分開的想法??伤麉s萬萬想不到,自己是真動情了。如果說原先還不明顯,瞧瞧這些天他過得日子就知道了。他原先失戀是什么狀態(tài),現(xiàn)在失戀又是什么狀態(tài)?他現(xiàn)在壓根什么事都做不了!他寫不進去,最近讀者都在投訴他糖里摻玻璃渣,說他再也不是小甜甜了。他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不愿意出門不愿意說話,除了抽煙發(fā)呆,最多跟牛牛玩一會兒,其他什么事都懶得干了。他姐都嚇壞了,又怕他精神出問題,又怕他肺出問題,反正是拍了傻外甥來勸他不說,還把煙沒收了,不準他抽了。問題是,徐京陽那個傻東西,現(xiàn)在是最幸福的時候了,讓這家伙來勸他,那不就是秀恩愛嗎?他瞧著就生氣,直接趕走了。至于不抽煙,不抽就不抽吧,反正他姐夫的書房里也沒多少了,再抽就要自己花錢了,他最近文章里玻璃渣多,訂閱不太好,還是要省點花。他以為就這樣了,郁悶就郁悶唄,憋屈就憋屈唄,喜歡就喜歡唄,反正分了手他這性子,就算自己嘔死也不會去找呂毅妥協(xié)的——人家都有新歡了,他這個舊愛去湊什么熱鬧啊。結(jié)果愣是沒想到,他倆居然在李維的婚禮上遇見了。那天他原本是不想去的,畢竟他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跟李維也就是見過面,不怎么認識,不愿意湊熱鬧。結(jié)果傻外甥一大早就守他門口了,連衣服都替他準備好了,理由也是冠冕堂皇,“我跟李維可是最好的哥們,他結(jié)婚我全家肯定都要到場的,牛牛都不能不去,何況舅舅你,你多重要??!”雖然吧,傻外甥平日里挺討厭的,但不得不說,這幾句話還是很暖人心的。他雖然老逗他,看著沒正行,也不愿意在這里常住,可其實,jiejie一家人是他最親的人了!既然傻外甥都這么說了,他就只好應(yīng)了。被迫洗澡刮胡子順便還剪了頭發(fā),穿的人五人六的跟著過去了。他們家跟李維關(guān)系好,被安排的座位位置很好,視線也很清晰。到那兒后,jiejie和姐夫都有交際,徐京陽也跟沈密去給李維幫忙了,他就一個人坐那兒,結(jié)果一回頭沒想到,就先瞧見了跟呂毅好的那個男人,這家伙怎么會來?他心里升起了個疑問,然后就忍不住四處看,果不其然,沒多久,就瞧見呂毅從一頭走了過來。那家伙顯然這些天過得不錯啊,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他又想了想自己今天早上那副跟要飯沒差別的樣子,恨得手機都被掰斷了。他當即就想收回目光,可惜已經(jīng)晚了,呂毅顯然發(fā)現(xiàn)了他,居然還沖他笑了笑,許山那么要面子,這會兒就是心里流血他也不甘示弱啊,愣是擠出了個笑容。他以為呂毅會過來寒暄兩句呢,畢竟也算是個熟人啊,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上一次呂毅還知道發(fā)條微信呢,這一次不過一個笑容就打發(fā)了他,人家笑完了直接就奔那個男人去了。他愣生生的瞧著,呂毅跟那人有說有笑,氛圍別提多甜蜜了。這會兒傻外甥也過來了,應(yīng)該看見了那邊,居然還來了句,“那誰呀,舅媽怎么跟他聊得那么親密?”這家伙還往他心口里扎刀子,“看著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熱絡(luò)呢!”許山狠狠地瞪了傻外甥一眼,那家伙大概也知道失言了,不吭聲了。很快就到了婚禮開始的時間,音樂響起,新人入場,還是很熱鬧的,他既出于禮貌,又克制自己不去看呂毅,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新人身上,好歹平靜了些,可萬萬沒想到,呂毅居然能這么不要臉!新娘扔捧花的時候,他三十五歲高齡了,放古代能當爺爺?shù)臍q數(shù)了,居然恬不知恥的上臺去了!跟一群小姑娘搶花!最重要的是,那束花真的扔向了他,真的讓他接住了,他真的捧走了!然后他看見呂毅興高采烈的拿著花向著來賓們晃動炫耀,然后又看見這家伙下了臺,就把花放在了那個男人手邊!許山不得不說,自己當時心里有多酸澀!他突然想起了呂毅的分手微信,那家伙不就是說想找個能過日子的人安定下來嗎?顯然,那個男人就是了!他想結(jié)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吃完了這頓飯,然后拒絕了跟jiejie一家人回去的要求,找了個透氣的借口,自己溜達著走了。等著沒人的地方,他一直挺直的脊背就彎了下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難受,有多……后悔!他寫的,自然知道那些虐戀情深的總裁文套路,不都是開始不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會后悔嗎?可好歹人家還有破鏡重圓的那天,他好像三十八年好容易再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讓自己作沒了。他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就累了,隨便找了個長椅坐著,靠在上面看著天。然后就聽見有腳步的沙沙聲,他沒心情去看去管來人是誰,反正都是陌生人。結(jié)果那個腳步卻停了下來,那人問道,“怎么這會兒在這兒啊?!?/br>那聲音太熟悉了,許山幾乎不敢置信地抬頭看過去,就瞧見了呂毅的那張臉。他嚇了一跳,連忙坐直了,掩飾道,“沒事,這邊空氣不錯,我溜達溜達。你怎么過來了?不用陪人啊。”“不用,他自己玩就好了,哪里用我照顧!”呂毅隨意說道。許山這人吧,總算還不錯,雖然自己心里酸,可有些話也會說,他聽了只覺得別扭,忍不住說,“你不是要跟人家過日子嗎?哪里是這樣的態(tài)度,放下他跑到這里跟前男友聊天?”呂毅聽了就看他一眼,只是沒說什么,反而換了話題,“我聽陽陽說,你最近很頹廢啊。天天在家里不出門發(fā)呆抽悶煙,怎么了?不說每次分手五天就能恢復嗎?這次怎么這么久?”他突然笑著來了句,“不會真喜歡上了我吧!”許山只覺得心都提起來了,他真想回答,可是……人家都有男朋友了,說這些似乎沒什么用,反而是徒增煩惱而已。他干脆就說了句,“你想什么呢!”可呂毅偏偏不放過他,直接說道,“要不也不能瞧見我微信,就跑到咖啡廳前面等著,不能看見我收了捧花,臉上都快哭出來了。是真喜歡我吧!分手了才發(fā)現(xiàn),我其實挺合適的對不對?”許山哪里愿意讓呂毅猜自己的心思,當即就站起來了,冷了臉說,“你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吧,想什么呢!分手就是分手了,你都有男朋友了,難不成想腳踏兩只船?”“誰告訴你那是我男朋友?。 眳我阋舱玖似饋恚瑳_著他說,“我不過在微信里發(fā)了張照片,我寫他是我男朋友了嗎?是你這么認為吧!”許山這會兒才不敢置信呢,他忍不住扭頭看呂毅,呂毅一臉坦然的說,“那是我舅家的弟弟,在家里惹事了,這兩天到我這邊避風頭而已?!?/br>不知道為什么,許山只覺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就輕松起來,心里也有點想笑的感覺,原來不是啊,那真好。不過他可不愿意說出來,嘴硬道,“那管我什么事?”說完,他就想走。結(jié)果就聽見呂毅在后面大聲說,“我是想說,我還是單身,你雖然不喜歡我,可我還是喜歡你,放不下你,分開這么多天了,但凡有你的地方我的視線都離不開你,看見結(jié)婚扔捧花就上去了,花到手里唯一想著的就是想跟你過下去。哎,許山,既然你也沒找到,看樣子不那么煩我,麻煩你,跟我重新試試吧!”許山都愣那兒了。他寫都沒這種發(fā)展的,怎么就到了重新開始的這一步呢。可讓他開口拒絕,他張不開嘴啊,這簡直是老天爺給他的重新再來的機會,他剛剛不也在后悔沒跟呂毅分開了嗎?他張口結(jié)舌,呂毅卻大步走了上來,把他拽住了,然后許山回頭,就瞧見了兩人中間那捧花,是賈曉妮的捧花。遠遠地,他還看見了那個小白臉,哦不表弟,應(yīng)該是他送過來的。呂毅大概是不愿意讓他多看別人,直接就把他臉給正過來了,對著他說,“看著我,我知道,你們寫的都喜歡什么出了車禍得了絕癥才發(fā)現(xiàn)真愛是對方的橋段,可我真沒法子來那些招。我一直喜歡你,我也覺得你喜歡我,可你總也不承認,我無奈之下,只能提分手,想讓你正視自己的感情。可我現(xiàn)在后悔了,這些天我跟陽陽打聽你的樣子,我真后悔了。我寧愿咱來就磕磕巴巴的處著,也不想你那么頹廢。能給我一次新的機會嗎?許山,我用這束帶著婚姻契約的鮮花單方面的向你保證,我愛你,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只要你想我就在。而你,可以隨時離開。好不好?”他說完,就將花遞了過去。許山站那里,瞇著眼睛看著他,卻沒有立刻伸手接過來。呂毅只覺得心簌簌的往下掉,他知道許山的性子的,這個人其實最冷情不過,瞧瞧辛城就知道了,那家伙認錯賠禮就想跟他和好,可許山認定的事兒從不回頭的。他真不知道,他這個提議,許山會不會同意?大概過了幾十秒,或者幾分鐘?呂毅自己都沒有概念了,許山終于動了。他瞧見那家伙笑了笑,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碰了碰上面的幾朵花,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原來是騙我的啊!”呂毅的心就往下掉,然后就聽見許山又說,“既然如此,那倒是真不能放過你了!所以……好吧!我會好好調(diào)教你的!”說完,這家伙一把將花抱了過來,扭頭就往前走去,呂毅只覺得這會兒自己跟過山車似得,終于達到了目的,狂喜已經(jīng)不能形容了,連忙追了上去。就聽見呂毅遠遠地說,“咱們這是去哪里??!”就聽見許山惡狠狠地來了句,“找個地方調(diào)教??!你這家伙,必須要收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