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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藝舟,唐公子之傷并非無救,還請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則,就辜負了唐公子救你的”一片心意,也讓我們一片苦心付之東流。金磊大敵在外,你要為了大家保重才是?!?/br>蘇寒淇也急急道:“章藝舟,你千萬不能尋死,否則我蘇寒淇也只能跟著你們?nèi)チ?,你們?nèi)魹榍C門而死了,我還有什么顏面活在世上?”胡子泉并沒有說話,只是在蘇寒淇說話的時候點了點頭。他們都忘了該叫他“章居士”,而直呼“章藝舟”,仿佛從前那個佛根深種的“章居士”已經(jīng)從這個人身上消失,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平凡人,一個“章藝舟”——而已——章藝舟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他們都以為他不聽勸解,三個人仍是憂心忡忡。其實,章藝舟并不是想尋死,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活下來而已——如果沒有他。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推薦,求評論第9章一線章藝舟之所以會醒來,是因為他的檀督六脈功感受到有外力的侵入,反射性的進行對抗,體內(nèi)逆轉(zhuǎn)的真力,不得不抽出一半去抵抗外力。蘇寒淇他們?nèi)艘膊⒎欠悍褐叄蚕恼滤囍鄄簧俚恼媪?,所以他才醒來?/br>章藝舟醒來的第一句話:“他呢?”章藝舟不顧眾人的阻擋,強撐的身子來到了隔壁的房間,看到床上那清俊蒼白的臉,心臟一陣抽搐,他的眼慢慢熱了,三年來——他有意疏離唐鈡,有意冷落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干涉自己的事情——他竟然裝作不知道——唐鈡的付出——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喜歡,甚至自己都去忽視“他對自己的重要性——”直到他幾乎要失去他。他緩緩伸出手拂過唐鈡雙鬢邊一絲凌亂的散發(fā)。無限的溫柔也無限的凄楚,他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只是,無論章藝舟有多么好的名聲,多高的武功,他能做的事情竟然是讓自己妻——死心——讓唐鈡不再愛他——對不起,小鈡。我不是不想去好好愛你,不是不愿意讓你陪我同死,只是,我真的不甘!我不怨你未曾體會過幸福就隨我而去,不愿你這一生過的毫無價值——只是因為愛上我,就要嘗到這樣的傷害——我不值得你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只是存著希望,希望你可以快樂,希望你可以享有幸??鞓返纳?,希望你不在受到傷害,希望你可以享有數(shù)年的生命,而不是幾天,幾個月。我的心愿——這一生唯一的心愿——無論無何你都要活下去,不要因為我的逝去而死,更不要為了我這種人而傷心,你要幸福的活下去——所以我不可以愛你,當然,只是裝作不愛你,他的心中這一刻充滿了溫柔,在心底無限溫柔的輕輕呼喚——小鈡——我不要你和我一起死。所以我不愛你。當然我不是真的不愛你,只是裝作不愛你。“你們想得到以內(nèi)力救我,怎么想不到用內(nèi)力救他?”章藝舟問,語氣并沒有什么起伏,他看著那三人。葉瑾遠搖頭:“唐公子內(nèi)力根基不好,疏于練武,只怕承受不住這種真力的輸入?!彼\心誠意看著章藝舟,“以內(nèi)力相救,如同一劑猛藥治傷,若是沒有很好的承受力,恐怕會適得其反?!?/br>章藝舟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倘若施救之人內(nèi)力柔和并沒有霸道之力呢?是不是就不會對傷者造成太大的傷害,是不是?”葉瑾遠微微一怔:“是,只不過,所謂柔和之力,若非道家,那就屬禪宗為宜。只是當今江湖,要找個一個純正的禪宗修煉者,談何容易?練武本就是爭強斗勝,為了功成名就,即使是金磊這等高手,他的內(nèi)力也遠遠沒有那個純度?!?/br>“但是——章藝舟的內(nèi)力就是禪宗的正宗心法——”章藝舟低低苦笑,江湖中人都好奇南圣居士一身武功師承何處?他自己也一直諱莫如深,他就是禪宗大師的了無的弟子。也因為這一身的武功使他必須要絕情絕愛。“我不會尋死的,你們且安心?!钡人痤^來,表情已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因為他還等著我去救。”蘇寒淇大大送了一口氣:“是是是,你想明白就好,昨天真是嚇死我了。你如果死在這里,那我蘇寒淇豈不是害死你了?還連帶害死了唐公子,千機門如何對得起天下武林?”章藝舟只是笑了笑:“難為你了?!彼回灢粣壅f話,安靜得近乎無聲,這一點倒是和唐鈡頗為相似。大家都當他無事了,唐鈡眼下也有救了。大伙都送了一口氣,開始有說有笑。“他傷在胸腹之間,心經(jīng)、脾經(jīng)、胃經(jīng)都受到了重創(chuàng),淤血阻塞心脈,又堵塞臟腑,所以傷重垂死,只要能逼出體內(nèi)的淤血,再以靈藥相輔,想必唐公子的傷就沒大礙了?!毙l(wèi)大夫仔細的交代。他年逾五十,卻依舊精神抖擻,是一位盡責的良醫(yī)。章藝舟點頭。于是大家都退出這暫時作為養(yǎng)傷之地的臥室,不打擾章藝舟運功。他看了他很久,就像以前沒有看過他一樣,將來也沒機會再看他一樣。他的臉色依然很蒼白。他無聲的低喚,指尖輕輕的觸摸的他的唇,他的臉,他的眉。他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觸摸他的妻也是最后一次。他會救活他,然后放他離開。最后他自己會死。章藝舟在唐鈡臉頰觸到了一點水,他驚覺那是淚,他從來沒哭過,所以不知道流淚的滋味,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淚落在他臉上了——真力又在微微地逆沖,令他很不舒服,閉上眼,調(diào)理了一下內(nèi)息,開始為唐鈡療傷,他一定要救他——兩個時辰之后,章藝舟開門出來。蘇寒淇、葉瑾遠與胡子泉同聲問道:“怎么樣?”章藝舟的一張臉依舊一臉的平淡,讓人看不出情緒,只是點了點頭:“衛(wèi)大夫呢?”蘇寒淇大喜:“我馬上找他過來!”慌慌忙忙地找人去了。胡子泉不禁皺眉:“門主,衛(wèi)大夫在東堂,你跑西堂去干什么?”他匆匆向章藝舟解釋,“我去追他回去,省的又迷路不知怎么回來。”章藝舟笑了笑,沒有說話。葉瑾遠早已進屋探視唐鈡的傷勢,他跟著林櫟這么些年,也略通醫(yī)藥,對唐鈡也很是關心。眼見周圍沒有什么人了,章藝舟才低頭吐出一口血來,輕輕咳了兩聲,慢慢拭去嘴角的血絲,跟著走進了屋里。以章藝舟的內(nèi)力造詣,為人療傷本來是游刃有余,但他的檀督六脈功已然十分不穩(wěn),救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人,要穩(wěn)定心神、心無雜念著實不易,強逼自己救了他,他卻幾乎岔了真氣,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