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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索性就隨她了。不過出宮是不必的,他現在只需要將那些暗線一直全部都扯出來,待時機成熟了同文岸一決雌雄就好。只要撐到那個時候了就好。其實現在外界的傳言還是有的,不過距一開始已是好上了許多。畢竟人多健忘,不過是在那樣的天災面前,有人為自己尋了個埋怨和發泄的借口,讓自己的苦痛有跡可循,于是便泛濫了而已。不過皇上的態度那樣明顯,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憑借這些個怪力亂神之說是不能對蕭軻如何的。但是男妃禍國一說,卻實實在在的有愈來愈多的人相信了。圣上這些年膝下沒有子嗣,對兒女之事興致缺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姜主的后宮就同一個變換了性別的朝堂一般,各大臣的女兒、侄女等等等等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仔細考量的話還能發現整個后宮其實是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的。更何況,從來不見姜主沉迷女色。一國之君的后宮總該是姹紫嫣紅,各色美人齊聚之處,而他從不流連于任何女子。既沒有千金博笑,也沒有沖冠一怒,倒是對蕭軻……蕭三公子當年請去漠北時圣上的勃然大怒,甚至于大軍從姜都出發之時都推脫送行。再聯想二人從幼時便朝夕相對……只姜都便有小倌的館子,喜好龍陽只是搬不得臺面上來而已,背地里的心照不宣是很多人都懂得的。左右蕭軻如今是聲名狼藉了。狀元郎?洛陽紙貴?都過眼浮云一般壓在這些綺麗羞恥的傳言下茍延殘喘。蕭軻不過笑笑,自己現在的處境倒真是半點反駁不得。姜衡期愈發的患得患失了,想來最近政務繁忙,又有那樣不堪的謠言,心力交瘁之下的他,竟愈來愈像兒時的那個三皇子了。這夜月明明,萬籟俱寂下只有風聲低低嗚咽著,姜衡期從不在夜間過來,所以蕭軻已然熟睡。被潮濕的酒氣撲醒時蕭軻整個人還是暈的。第18章醉罷本是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姜衡期醉氣熏熏地吻著自己,待蕭軻清明了一點的時候衣襟已經被解開,姜主已經吻到了他最后一根肋骨。姜衡期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這般放縱自己的,今日是緣了接見北桓的使者,北桓地處漠北,作為禮物的酒自然是烈的。姜衡期是存了些心思,不留意便醉了。姜于北桓習于表面功夫,觥籌交錯著到了夜。姜衡期再回過神來,已經到了閑庭苑的門口。行之,行之在里面……姜衡期醉醺醺地伏在蕭軻身上,好心情地一寸寸皮膚地吻下去,偏白的膚色盈滿了眼,上好玉器一般,只在左胸處有一道三寸長的疤。那是在漠北得的。感受到了姜衡期在深吻那道疤,蕭軻有些許的難堪,便憑著感覺摸索到姜衡期的肩膀,將那人自自己身上推了起來,旋即坐起身,攏好褻衣。蕭軻靠在床側的墻上,背后生涼。而姜衡期則勾住蕭軻的脖子將頭置在蕭軻的肩膀上,吐息混雜著nongnong的酒氣,惹得蕭軻面色緋紅。“姜衡期!”蕭軻的聲音擊碎了夜的靜謐,含著隱隱的怒氣。“嗯?”姜衡期不甚清明地回了句。蕭軻:“你來閑庭苑作何?況明日還有早朝,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里還像個一國之君?”姜衡期不回答,只是吃吃地笑:“行之,你說做國君有什么好呢?想做的事做不得,不想做的事滿滿當當地壓在身上。”蕭軻不理他,只扯開姜衡期勾住自己的手臂,探出手去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蕭軻還記得姜衡期若是過度飲酒有時會發熱的毛病,他不想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出事。姜衡期卻孩子氣一般將蕭軻的手拉下來,也不松手,就那樣抵在了自己左胸心臟跳動的地方,一點點用力。然后,他接著說:“行之,我們一起去死吧。”蕭軻知道這只是玩笑話,姜衡期許是醉到不知曉自己在說些什么了。生亦難矣,但死,也不是那樣容易的。“不要多想了阿期,你安心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好了。”蕭軻撫在姜衡期頭上,三千青絲柔柔的,蕭軻只摘下束冠,發絲便從指尖溜走。姜衡期是真的醉了,蕭軻自然沒氣力同他計較,便只得哄著他臥在榻上。這個時候蕭軻是真的認識到失了明的確是在很多地方都不方便,比如現在他只是想多拿一床被子,都辨不清方向。夜色深,蕭軻也不想驚擾別人,便同姜衡期合衾而臥。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姜衡期被錦被裹住,堪堪露出頭來。他習慣性地環住了蕭軻,用的力道足夠令蕭軻呼吸不暢。蕭軻無奈,像哄稚子一般誘著他放松,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放開,而是抱得更緊了。蕭軻道:“阿期,我不舒服。”死死如落水抱住最后一根浮木的人終于是把這句話聽了進去,姜衡期小了氣力,仍是環抱。二人便以這樣奇怪的姿勢僵持著。蕭軻本以為自己是不會睡著了的,卻待清明之時發現身邊已然沒了那人。原是酣睡一夜。回過神來,蕭軻叫了蕭一。“蕭一,替我傳話給姜衡期,就說我想晚間同他一起用餐。”在看不到的袍袖下,蕭軻緊握著玉佩,拇指從紋理上拂過描摹。蕭一是有些生疑的,于是他問:“為何?”蕭軻只是笑笑,言:“他好像是,太累了,我便想著這樣或許他能歡喜一點。”細想來,姜衡期的確是會歡喜的,畢竟蕭軻自入宮以來同他的關系一直清冷淡漠著,完全不同舊時二人相處時的熟絡。蕭一雖是旁觀,卻也是對姜衡期心生些許的憐憫。所愛不得,或許也是同病相憐。蕭一同姜衡期商討那碑石一事也是因為他知道姜衡期確實是極為重看蕭軻,否則自己也不會舉蕭氏之力避開蕭軻同他合作。蕭一還記得姜衡期說著,行之他那樣脆弱,這樣的罵名是擔不起的。蕭軻脆弱么?蕭一當時幾乎笑出聲來。雖說身體柔弱,但他蕭軻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被脆弱二字形容的。后來仔細想想,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才想將那人一絲都不漏地保護起來。是愛慘了才得。在蕭軻還不知曉的時候,蕭一同姜衡期進行了多方布置,已經是許多夜都未曾睡得安穩了。文岸這步棋不是隨隨便便下的。于民處興起一禍國之妖一說,讓百姓忌憚著恐懼著。于官則是誤國之意,畢竟縱橫官場許久,不會那樣簡單地同百姓們想到一處去。蕭軻生了病,他堂堂姜主就能開先例將其接到宮中來,若蕭軻言了他們哪家的壞話,圣上會不會直接尋個罪名,株連九族?當日那詔書背后隱藏著的含義被一點點剝開,怎能不令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