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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仙,妖三族死去后,其魂魄都會歸于鬼界,若是求死者重生,病者痊愈,就該向鬼界許愿。洋蔥看出了顧陵的打算,立刻道:“別從正面照那個前塵石,會喪命的!”有阿克木的前車之鑒,顧陵當然不會貿(mào)然去前塵石前許愿。他知道開啟魔族靈氣的方式是和金獅決斗,但并不知開啟鬼界靈氣的方法是什么。唐奈的血已經(jīng)從之前止不住的涌淌變成一股股細細的血線,顧陵能感受到他越來越弱的氣息,唐奈的血快流干了。顧陵看了一眼前塵石上鐫刻的那些判詞,最后一首是阿克木的,寫的是“前塵迷途問富貴,古來富貴幾人成,逆流易得千金寶,月兒圓圓待歸人。”這首判詞和前面的那些一樣,前三句話無論是什么,最后一句統(tǒng)一都是“月兒圓圓待歸人。”這明顯已經(jīng)是在意有所指。顧陵看了一眼虛弱至極的唐奈,心下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雖然這種想法沒有任何根據(jù),并且十分的冒險,但事已至此,也無需再多考慮什么。想到這里,顧陵架著唐奈來到祭壇中心的直井口,剛才阿克木就是從這里縱身跳下去的。他解開腕上的銀蛇軟鞭,將鞭子的一頭遞給洋蔥,說道:“保險起見,幫我綁在鬼界的前塵石上。”洋蔥照著做了,顧陵便把另一頭纏在了腰上,打了個登山結(jié)。然后將已經(jīng)陷入深度昏迷的唐奈橫抱起來,站到初泉泉口邊緣,往底下看了一眼。月亮正映在湖面,圓圓的一輪,如同一面梳妝鏡子,明晃晃的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月兒圓圓待歸人……如果不是被前塵石迷惑到跳入初泉內(nèi)的人,是否能夠逃離作為祭品的命運,從而獲得鬼界給予的福祉呢?那前塵石上刻滿的判詞,每一首都必用月兒圓圓待歸人,是否意味著要到月亮倒映出的地方,才能得到鬼界的祝福?月光還灑在湖上,不過已經(jīng)快照不完全了。顧陵不再多慮,抱緊了已經(jīng)命在旦夕的唐奈,略微前傾,縱身跳下初泉泉口。這一跳太過突然,洋蔥和錢包似乎都驚叫了起來,但是下落時呼呼的風聲太大,顧陵聽不清楚他們的聲音。按洋蔥的說法,這個初泉泉管應該就是盤古的一條動脈,好在這條動脈夠粗,能夠容得下兩個成年男人一同落下。掉下去的速度非常地快,顧陵能感到嗖嗖涼風自下而上垂起他的劉海和衣角。大約過了五六秒鐘,他聽到“撲通”一聲,緊接著氧氣的來源消失了,水流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涼涼的湖水瞬間裹挾了每一個毛孔,將他們兩人完全地擁納到了湖水中。湖水非常清澈,雖然在水下的可見度很低,但是顧陵仍舊能看清水底的景象——那湖底竟然盤臥著一只巨大的章魚,章魚通體銀白,光滑的頂部就像一面超大型的鏡子,足足有半個球場那么大,正映照著月光的光華。頂部最中心有個孔洞,也有籃球直徑粗細,中間不斷涌溢出金色的泉水。是初泉!顧陵立刻拖著唐奈向章魚的頂部游去,時間已經(jīng)很緊了,月光不出一會兒就會消失,這只章魚一定又將陷入沉眠,他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耽誤。有一點顧陵猜對了,這只章魚果然不碰自己跳下來的人,它所吞噬的祭品,僅僅只是被前塵石蠱惑了的對象。顧陵潛泳過去,停在章魚頂部,章魚銀白色的身子立刻倒映出他的影像。顧陵沒心思多看,此時涌流出的初泉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他把唐奈放了下來,置于初泉泉眼處。金色的流泉并沒有在水里融開,而是有生命一般,相繼攀附上唐奈全身,將他的每一個傷口都仔細地包裹起來,金色的泉水猶如金色的緞帶,慢慢纏繞住了他的身軀,很快就像春蠶作繭一樣,將唐奈整個人都籠在了其中。于此同時,章魚光潔的頂部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晃動的景象,顧陵心里一凜,前塵石,前塵石……莫非祭壇上的石頭是假的,真正的前塵石并不是這樣的一塊石頭,而是指這只巨形章魚的頂部。當鬼界在給予一個人重生的時候,才會真正倒映出那個人的前塵往事。無數(shù)的場景好比電影回放,唐奈上輩子的經(jīng)歷在顧陵腳下涌動而過。顧陵對別人的前塵往事并無興趣,目光一瞥,待要收回,卻一下子怔住了——前塵石中不斷出現(xiàn)的那個身影,應該就是唐奈的前生,他有著一頭白金色的長發(fā),瞳仁淺褐,眉心間有一道幽淡的水滴狀藍色咒印。一向鎮(zhèn)定自若,仿佛天塌下來也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顧陵,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倒影時,整張臉瞬間都白了,一時間呼吸沒有控制住,嗆了水進了口鼻,非常的難受。然而即使這樣,他還是睜大了眼睛,錯愕震驚地看著前塵石上的男子,連手指都微微顫抖起來。這是……初代妖尊?!☆、第31章“顧陵!權(quán)杖!”遠處忽然傳來洋蔥的喊聲,顧陵微微側(cè)過眸,只見的萬束金光從魔族基座的水槽里流散出來,猶如金箭刷的射在了祭壇上。魔后權(quán)杖由金色初泉噴薄著托起,耀眼的水露嘩啦啦落了一地,無數(shù)晶瑩剔透的水珠和金光交相輝映,權(quán)杖穩(wěn)穩(wěn)地被拖送至顧陵面前。顧陵凝神看了它一眼,然后伸出手,慢慢地握住了它。手掌和杖身相契合的瞬間,一股驚人的暖流涌了出來,光潔無暇的杖身仿佛會呼吸一樣,極其微妙的生命力霎時間傳導便了權(quán)杖,微微刮起的靈風吹起了顧陵額前細碎的劉海,露出下面因為意外而睜大的眼睛。……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竟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它并不是一支權(quán)杖,而是他丟失的一部分,他的四肢骨血,是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如同手足的存在。如同心靈感應,它好像他的頭腦,在悄無聲息地指引著他一樣。顧陵不假思索地舉起了這支鳳凰權(quán)杖,以杖頭鳳凰指向白廊的右肋。一個從未用過的咒術(shù)不自覺地從他口中念了出來:“坼魄——斷!”鳳凰的雕繪生動的眼睛里瞬間掠現(xiàn)精光,頃刻間一道蒼白的冷火焰從喙部噴薄而出,直取白廊右肋!這一招旁人看來也許沒有什么精妙之處,然而白廊卻倉皇避閃中,臉色驟變——已經(jīng)兩千多年了,不曾有人能夠識斷出他的魂魄藏在身體的右肋處,這個叫顧陵的人……究竟……魔族不老不死,靈魂束縛于rou體之中,永遠不被鬼界勾走。然而魔族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魂魄不能受到攻擊,一旦魂魄重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