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才我不讓你碰它的血,是因為旱伯的血是附著了詛咒的東西,一旦染上,數(shù)月之內(nèi)都會容易被冤鬼纏身。”頓了頓,他深黑的眸子凝向唐奈左臂上的一小道暗紅:“可是沒想到,你已經(jīng)沾上了。”唐奈愣了愣,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又放了下去,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顧陵的話,頓時變了臉色,大叫道:“靠!什么意思?!”顧陵很平靜:“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想的那個意思?也就是……老子要被鬼糾纏數(shù)個月?!開什么玩笑!唐奈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哀嚎道:“有沒有搞錯!讓我死了吧,我不活了,我不要被鬼纏上啊!”這孩子確實是刺激太大,都忘了掛了之后,就得一直呆在地下和鬼姑娘鬼公子們長相廝守了。唐奈把腦門磕在沙發(fā)扶手上,淚流滿面地控訴著命運的不公命途的多舛,涕泗縱橫地哭喊道:“我他媽的造了哪門子孽,好好的一個社會主義良民要被鬼攆著跑,那個變態(tài)死老頭鬼,中華人民共和國那么多兒女你看上誰不好你他媽偏偏看上老子——我了個去啊!”在唐奈哭得人神共憤天昏地暗的時候,顧陵一直很平靜地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撞沙發(fā),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別哭了,你可以跟著我。”聲音很輕,但唐奈卻聽見了,他驀地一噎,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淚汪汪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瞪著自己姐夫,難以置信地啞著嗓子問了一句:“啥?”“去收拾行李,然后跟我走。”顧陵說。死寂。然后唐奈腦中蹦出兩個非常具有爆炸性的大字:私奔。“你你你什么意思?”唐奈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絆著舌床磕磕巴巴地問,“跟你走?去哪里?”顧陵看著他莫名其妙紅了的臉,有些迷惑地皺起眉頭,但還是輕嘆了口氣,說:“我下周要啟程去阿克蘇,你一個人留在家里不安全,被鬼纏住的話,有我在至少會好一點。”“阿,阿克蘇?”唐奈錯愕,心里開始暗暗懊悔來人界前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世界地理,實在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好問,“姐夫,你要去美國嗎?”“……”顧陵望了他一眼,說,“新疆阿克蘇。剛才說過的,是龜茲國遺址所在的地方。”“你要去那里做什么?!”顧陵微微蹙起眉頭,說:“這個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不用知道。”唐奈無語,怎么又是這句話,這個跟我沒關(guān)系,那個也跟我沒關(guān)系,好嘛,自己整就一純累贅啊。等了一會兒,顧陵見唐奈沒反應(yīng),就說:“不想去就算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也是一樣的。”這還得了!到手的鴨子…啊呸,是姐夫要飛了啊!唐奈立刻急了,從沙發(fā)上轱轆跳了起來,也不多想了,忙道:“去!當(dāng)然去!我跟著黨組織走,姐夫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那就去收拾東西吧。”顧陵淡淡道,“你要跟著我可以,不過不許多問,任何事情看過作數(shù),不能再提。”“好,我記住了。”唐奈用力點了點頭,不過心里卻在想,這不是一句廢話嗎?我問你你難道就會告訴我?“另外,我們不是去玩的,到時候可能會相當(dāng)危險,不比你單獨和鬼怪相處要容易,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是!長官!”唐奈嘴上應(yīng)的痛快,心里想,威脅誰呢?就你那下手的狠勁兒,閻王見了也繞道啊,跟著你還能有什么危險?顧陵淡淡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燈光從高穹天花板明朗地傾瀉下來,在玻璃上反射出絲縷彩色的耀眼光線。想到至少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有個理由可以天天和姐夫在一起,唐奈就覺得自己像個輕飄飄的氣球,開心地簡直要飛了起來。人間有句怎么說的,塞伯伯丟了馬,誰想的到不是福氣啊!接下來的幾天過得乏善可陳,顧陵跟唐陌甄說自己有公事要出差一趟,三個月后才能回來,唐陌甄雖然不舍,但她好像在做軍嫂的那一天起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所以也沒多抱怨什么。唐奈由于受到了詛咒,不敢一個人呆在家里,所以顧陵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弄得jiejie很不理解,這兩個男人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簡直是形影不離。顧陵主要是在采集去阿克蘇要用到的一些裝備,他開了長長的一串清單,買一樣就在單子上劃掉一樣,有的東西很難弄到手,不過顧陵是警察,警匪本一家,他要搞一些違禁品比別人也方便很多。到了周六的時候,東西還沒有購置完畢,顧陵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唐奈還是感覺出了他的煩躁,他們在城南買完了一頂希利伯格—柯龍3GT帳篷,這種帳篷可以容納兩到三個人,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顧陵早飯還沒吃,唐奈替他提著袋子,緩了口氣,指著不遠(yuǎn)處一家小店,說:“姐夫,你餓不餓?我們?nèi)ツ沁叧渣c東西再走吧?”顧陵看了一眼手表,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和唐奈走進(jìn)了那家店里。店鋪中臟兮兮的,就是那種很破爛的小面館,顧陵盯著糊了厚厚一層黑油的菜單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要了一碗牛rou面。面端上來,湯是半冷的,牛rou沒有,只有幾點蔥花。唐奈大怒,一拍桌子叫到:“老板!!老板!!”黑黲黲的廚房里走出一個趿拉著人字拖的清瘦男人,戴著眼鏡,頭發(fā)亂七八糟支棱著,圍裙松松款款地系在他細(xì)瘦的腰肢上,他非常懶散得瞇著眼睛,問:“怎么了?”唐奈把牛rou面往前一推,說:“這是牛rou面?牛rou呢?牛rou呢?”老板滿不在乎地掀起眼皮,揉了揉蓬松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抄起筷子,飛快地在面碗里一攪,從最底部探撈出一塊比廁紙還薄的牛rou,說:“瞎了你狗眼啊,這不是牛rou嗎?”“你——”唐奈氣結(jié),怒道,“就一塊牛rou你要買七塊錢的面?!”“我買的不是內(nèi)牛,是滿面,你覺得貴了你可以不吃。”老板瞇縫起眸子,“還有,牛rou不止一塊的,我放了好多進(jìn)去,只是你沒有看見。”“那你他媽指給我看啊!”唐奈簡直快被這廝氣抓狂了。老板微笑著指了一下自己的胃,說:“不好意思,早飯沒吃,其它牛rou在我肚子里,要不要我現(xiàn)在吐出來給你?”“……你!”顧陵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