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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表象!馬道婆自從小心計得逞后,一連好幾天都窩在家里,吃的喝的除了家門口小巷子的小吃鋪子就是家里大木箱子備的零嘴兒,天天兒的吃過了睡睡過了吃,就等著王熙鳳那毒婦難產(chǎn)的消息……不過,馬道婆縱使多活了一世,那活泛性子可一點兒也沒改,嘴也更饞了,在家里窩了十來天終究是憋不住了。“我得出去轉悠轉悠,我害得又不是什么好人,呸!我也不算害人,頂多就是難產(chǎn),她王熙鳳折磨老婆子跟喝涼開水似的,道婆我報復一下也沒什么錯!對,沒什么錯!”馬道婆心里嘀嘀咕咕了好一番方才定下來,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銅盒,掰出兩塊碎銀子,攥手里就出了門。王熙鳳今日難得空閑,無他,賈瑞逢休息日正帶著孩子擱家里玩耍呢!身邊的平兒挺著個大肚子,一年前賈瑞的一個遠房表兄來京城謀事,一來二去就對平兒上了心思,知道賈瑞表弟對這陪房丫頭沒一點心思后,厚著臉討要了,賈瑞回去后跟自家媳婦一合計,這事兒也不錯啊,這表兄老早就孤身一人了,家里只一個老管家,平兒這丫頭素來機靈麻利,嫁過去那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奶奶了,怎么看都是一樁好姻緣。不過他倆看好了不行,還得聽聽平兒自個兒的想法。王熙鳳頂頂聰明的人兒,一看平兒害了羞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都能成。后來平兒出嫁,賈瑞和王熙鳳也沒虧待她,給添了不少嫁妝。表兄在京城開了家鋪子,生意很是不錯,又在賈瑞府上后邊兒買了個兩進宅子,談不上大,但小夫妻倆皆是很滿意,平兒除了時不時地去鋪子里照看生意就去王熙鳳那兒打發(fā)時間,刺刺繡啊,嘮嘮嗑啊,逛逛街啊,事情多得很。這不,倆女人剛從胭脂水粉鋪子里出來么,身后的小丫鬟可拿了不少東西,這幾日家里事不少,王熙鳳也沒什么時間出來盡興。心滿意足的王熙鳳和平兒自然是要打道回府的,倒是巧了,叫馬道婆瞧見了。巷子四通八達,一個轉角處造就了許多緣分,也許在馬道婆看來更像是孽緣!王熙鳳的那張明艷動人的臉龐實實在在地印在了馬道婆心里,用舒膚佳也洗不去的那種!再次見到前世仇敵,馬道婆那是手抖腳也抖,嘴麻心更麻!差點沒成篩子。抖著抖著,手里攥著的買吃食的碎銀子散了一地,馬道婆努力挺直腰板,萬萬不能在仇敵跟前輸了陣勢。這、這、這王熙鳳是不是傻了?還讓小丫鬟把銀子撿給了自己,還還對自己笑了!??!感覺到主仆幾個似是不認識自己,馬道婆一顆心終于落回了原地。等等!這王熙鳳看上去可不像臨產(chǎn)孕婦啊,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懷孕!莫不是那個月兒的騙了自己?不經(jīng)意間又一瞟,我的個乖乖噢!這旁邊站著的莫不是平兒?這身板看上去比自己還重呢,鵝蛋臉也長成了餅臉,一看就懷了不止六個月!不過這不是重點?。≈攸c是為什么王熙鳳沒懷孕反而是平兒懷了!依王熙鳳這愛吃醋的小性兒璉二爺怎么敢讓平兒懷上孩子?就在馬道婆思維大開動時王熙鳳一行人已經(jīng)從馬道婆身邊走了過去,不遠處賈瑞已經(jīng)抱著孩子等在那兒了。看著那扇門打開,看著那扇門閉上。馬道婆久久不能回神,那是賈瑞吧?那摟著王熙鳳的是賈瑞吧?他不是早應該精盡人亡了嗎?變了,都變了!馬道婆茫茫然地盯著賈瑞家的大門,了悟了一個事實,王熙鳳已經(jīng)不是璉二奶奶了!這個世界和原本所生活的有太多不一樣了!都變了!也沒什么心情去買糕點了,馬道婆縮著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家里去,不經(jīng)意間瞄到榮國府的小角門時倏地想起了一件事——既然王熙鳳不是璉二奶奶那么被自己下藥的璉兒奶奶究竟是誰?遭了,遭了啊!難不成自己重生回來就是為了再次害人?一個腿軟她啪地跌坐在地,好不容易扶著墻站了起來馬道婆踉踉蹌蹌地跑了回去。從炕下摸出一瓶辣酒,馬道婆一個人盤膝坐著,時不時就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也就悶了。喝醉了的馬道婆話特別多,都是自言自語,一開始是大聲抱怨,抱怨自己這么個寡婦雖然有點本事但成天的給人低三下四最后還橫死大獄,這就不說了,好不容易憑著寶物重生了以為自己掌握了先機,誰知物是人非??!害錯仇人不說恐怕被人查出來又得下大獄了,這重活一次有什么意思呢!抱怨了一大通又開始對著蠟燭流淚,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那叫一個哀怨兼纏綿??!……第二天,酒醒了,人也清醒了。馬道婆覺得她還可以再補救一下,按她給的量那位璉二奶奶應該將將吃了一半,再讓月兒把剩下的拿回來,應該不會有大事的。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什么”“您不是說那方子喝了對孕婦好嗎?我每次就多添了點,二奶奶昨日就喝完了,您那里可還有存貨?”多、多添了點,你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呢?馬道婆絕望地看著月兒這個自作聰明的蠢貨,就你TM聰明,你擅自加藥你咋不來問我,璉二奶奶攤上你這么個丫鬟也算倒了八輩子霉了,還有老婆子我,完蛋了啊……還存貨?呸!馬道婆一溜煙跑沒了,她發(fā)誓,她要離月兒這個蠢蛋遠遠的!只留下月兒一個人原地懵逼。第59章馬道婆幸福地幾近暈厥~連續(xù)十幾天,馬道婆一天比一天憔悴,蔫得跟霜打過的茄子,良心上的自我譴責更是一天勝過一天。她也沒工夫惦念著再去報復賈瑞婆娘和不知道那旮旯里兒待著的趙姨娘了,復仇的心思徹底絕了,只求榮國府那幾位主子把自己當個屁放了就成。賈赦再了解馬道婆這個罪魁禍首的現(xiàn)況時,半是憤怒半是好笑,就這么個蔫貨還敢下藥,真是高看這婆子了。不過該處罰的還是要處罰的,不然真當榮國府是誰都能插一腳的了!雖然馬道婆出發(fā)點和實際行動都證明了她有罪,但賈瑜卻萌發(fā)了一個別的主意。“父親,這馬道婆雖然做錯了事,但對兒子講她倒是有點用處的,所以……”話雖是沖著賈赦講的,但賈瑜那撒嬌似的小眼神卻是向著他哥賈璉的,畢竟再怎么說這馬道婆也坑了哥哥嫂子。寵弟狂魔賈璉面對小可愛弟弟的請求自然是無所不應的,當即就允了。其實在妻子難產(chǎn)這事上賈璉更多的是把矛頭指向了月兒。這個丫鬟太自負了些,韻兒不過平日寵著她些,竟敢自作主張從外面帶那些不干不凈的藥下在吃食里,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