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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將可樂喝完:“兇手很有力氣,能將李云鳳一個身高165厘米,體重55公斤的人扛起拋尸,大概率是個男性,根據鞋印大小以及深淺判斷,兇手身高在170左右?!?/br> 江寒與說完突然起身,然后回頭看她,目光灼灼,他朝陳之影伸出手,說道:“陪我去個地方?” 陳之影懶洋洋瞇起眼,準確無誤地說出了他的想法:“你想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江寒與嘴角微彎,贊許地說了兩個字:“聰明,”頓了頓又補充,“總覺得遺漏了什么?!?/br> “好?!标愔按饝煤芩臁?/br> 兩人毫不遲疑,立刻驅車前往槐安路金月小區。 陳之影和江寒與到的時候,夜幕才剛剛降臨,小區里的燈三三兩兩都亮起了,陳之影下了車,熱風襲面而來。 她站直身體,昂起頭往上看去,夜色下,廖芝兒家那扇窗戶在樹影的遮擋下就像個不見底的黑暗深淵,好像隨時都能伸出一雙罪惡的手將她活生生扯進去。 陳之影突然覺得背后吹過一陣冷風,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寒與停好車,走到她身后,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去,不明所以,預示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低沉:“在看什么?” 陳之影這才回過神,轉頭笑了笑,回他:“在看廖芝兒家的窗戶。” 江寒與瞇了瞇狹長的眼眸,定睛看了片刻,陳之影扯了扯他的衣袖,淡淡道:“上去吧!” 她說完就要放手,誰知道江寒與卻眼疾手快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掌心相觸,陳之影能明顯感覺他手上的厚繭,以及她自己雀躍的心跳。 當然,她這么會裝的一個人,面上自然是波瀾不驚。 江寒與低低地咳嗽了一聲,臉上隱隱有些愉悅之色,又握緊了她的手,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陳之影耳畔響起:“有點黑,你夜盲,我牽你上去?!?/br> 陳之影聽到這句話時突然笑了,她懶洋洋的語氣,但一針見血地拆穿了他:“江隊長的借口找得可真蹩腳,想牽我手就牽我手,直說嘛!” 江寒與神情灑脫,朝陳之影挑了挑眉,“真是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br> “那是當然。”陳之影說得理直氣壯。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樓梯口走去。 路過一樓房東住的那間,陳之影有些猶豫地停下腳步,抬頭問他:“要不要和房東打聲招呼?” 江寒與擺擺手,揚了揚手上的鑰匙,聲音清冷:“不用了,封鎖現場的時候已經找房東拿過備用鑰匙了,我們直接上去?!?/br> 陳之影點了點頭,和江寒與一起往五樓走去,樓道很黑也很安靜,空氣中還漂浮著難聞的霉味,兩人走到廖芝兒家門前,對門楊范新家里傳來了很微弱的電視節目聲音,應該是夫妻倆在看電視。 她出神之際,江寒與已經打開了廖芝兒出租房的門,兩人先后進來,里面很黑,雖然廖芝兒的尸體早已被暈倒了刑偵支隊,由于門窗緊閉,那股子腐臭味至今仍然未曾消散。 陳之影自詡膽大,可這樣黑暗的環境也難免有些膽怯,她緊緊握住江寒與的手,感受來自他手掌的溫度,心才稍微平靜下來。 江寒與找到墻壁上的電燈開關,“啪”地一聲摁了下去,依舊漆黑一片。 “燈壞了?”陳之影問道。 江寒與搖頭:“不清楚,”他說著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好讓自己和陳之影能夠看清四周環境。 有了光亮,陳之影心中的恐懼驟然消失,她環顧四周,依舊是之前的擺設。 廖芝兒死前究竟經歷了什么呢? 她閉上眼,腦海中開始描繪廖芝兒案發當日的情景。 晚上十一點,夜色深了,昏黃的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廖芝兒穿著一身白色緊身裙,慢悠悠走上樓,黑夜中,她的高跟鞋和水泥地板親密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藥物的刺激與歡愉讓她身心俱疲,也讓她的神智還有些不清楚。 而兇手此時,肯或許跟在這個穿著性感的妙齡女子身后,或者就藏在暗處,等待著他的獵物撞上來。 他很冷靜,也很自信。 廖芝兒跌跌撞撞走到自家門前,在包里摸了很久的鑰匙也沒摸到,而此時樓道的聲控燈又熄滅了,黑暗就像洪水猛獸向她襲來,她憤怒地跺腳,嘴里也罵罵咧咧起來。 燈又亮了,她也順利地從包里摸出鑰匙,然后將之cha進鎖孔輕輕轉動。 “咯吱”一聲,門開了。 她走了進去,并未將門關緊,走進去想開燈,按上開關,可惜燈沒亮,她突然想起自己沒交電費,低聲咒罵一句,然后,完全沒有發現,身后已經站了一個人。 陳之影驟然睜眼,看著江寒與,語氣有些激動:“我們來模擬案發現場怎么樣?” 她將自己想象成廖芝兒,退出門去,假裝拿了鑰匙手腕轉動,然后推開門,手掌按下開關,燈沒開。 “兇手很有可能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br> 話音剛落,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萬一兇手并不是尾隨,而是早就將廖芝兒當做下手對象,藏在她家里了呢?有沒有可能就藏在門后?” 江寒與瞥了一眼身后的木門,目光銳利,他拿起手機照了一下門上的鎖。 “沒有被撬動的痕跡,有防盜窗,從窗戶處潛入進來的可能性也不大,應該是跟在廖芝兒后面進來的,她身上沒有掙扎痕跡,對門的老楊一家也沒聽到什么大的動靜,應該一進門就被兇手打暈了?!?/br> 陳之影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他:“你覺得,兇手是隨機挑選對象作案還是早就瞄上了廖芝兒和李云鳳?” 他語氣有些不確定:“沒有確切證據,但我猜測,兇手應該是早就瞄上了他們倆,兇手其實很謹慎,下手也很干脆,除了浴室那枚不太清晰的腳印,在這里沒有留下指紋信息,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br> 江寒與說著走到沙發前,聲音冷冽:“我想多找點線索?!?/br> 沙發上堆滿了衣服,大到冬天棉服,小到貼身內衣,兩人在沙發上找了許久,又來到臥室。 里面那張沾滿了血跡的床已經被趙河山他們運到了刑偵支隊,臥室的地板上有一個白色的人形,是陳之影照著廖芝兒尸體的姿勢畫的。 陳之影和江寒與在房子里搜尋了很久的線索,卻一無所獲,時間也很晚了,兩人準備打道回府。 陳之影有些氣餒,嘆了聲氣說道:“白來一趟?!?/br> 沒找到線索,江寒與情緒也不高,回了一句:“之影,先回隊里吧?!?/br> 剛走出去,對門楊范新家的門突然打開了,緊接著,刺眼的燈光將兩人照得無處睜不開眼。 陳之影用手擋住光,從手指縫里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大臉盤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