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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你先好好休息一番,最近也沒有新案子。” 陳之影一上車就昏昏欲睡,江寒與看著她困頓的樣子,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 二十分鐘的車程便到了陳之影家附近,江寒與瞥了眼副駕駛上的女子,閉著眼,呼吸平穩(wěn),他很不想打擾陳之影的美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之影終于醒了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怎么沒叫我?” 江寒與聳聳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你睡得正熟,不好意思擾人清夢。” 陳之影啞然失笑:“那我先下車了。” “我送你上去。” 江寒與說著也下了車,陳之影想到張俊英女士的八卦能力,連忙拒絕他:“沒事,我自己上去。” “你的傷……” “小問題,我能走,不用擔(dān)心。” 江寒與一只手插進(jìn)褲帶,懶洋洋看著她,幾秒后,他終于開口:“那好,我先回隊里了。” “路上注意安全。” 話音剛落,陳之影就在自家樓下那個小賣部門口見到了嗑著瓜子一臉探究望著他們倆的張俊英女士。 張俊英女士見到自家女兒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家,兩人在倚在車邊談笑風(fēng)生,她瞬間站起身來,恨不得將眼睛珠子都貼過去。 陳之影頓時覺得大事不妙,連忙向江寒與告別,然后灰溜溜流進(jìn)樓道。 回到家才關(guān)上房門,耳畔便傳來鑰匙在鎖孔里轉(zhuǎn)動的聲音,沒一分鐘,張俊英女士便躡手躡腳過來敲了敲房門。 “小影啊!” 陳之影無奈地嘆了聲氣,回了句:“進(jìn)來吧!” 張俊英女士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來,眼睛珠子在陳之影身上打轉(zhuǎn)。 “小影啊,你最近的感情生活有沒有什么新的進(jìn)展,也可以和媽說說。” “沒有。” “送你回來的那個小伙子是誰啊?長得又高又帥的,就是看不清臉。” 陳之影很不客氣地拆穿:“看不清臉你還知道他長得帥啊?” 張俊英女士尷尬地笑了兩聲,還沒等她繼續(xù)發(fā)問,陳之影就解釋:“我今天出任務(wù),被蛇咬了,那是我們隊長,送我回家來著。” 張俊英女士一聽這話就不得了了,連忙過來急切地問道:“咋就被咬了呢,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你和你弟弟一副德行,就知道讓我cao心,”埋怨完又繼續(xù)問,“去哪里出任務(wù)啊,還能被蛇咬,什么蛇,有沒有毒,嚴(yán)不嚴(yán)重啊?” 她一系列的問題問得陳之影頭腦發(fā)懵,連忙解釋:“沒事,就一條小蛇,去過醫(yī)院打了抗蛇毒血清,沒什么大事了。” 張俊英女士板著一張臉,那架勢像是要揍陳之影一頓的樣子。 陳之影趕緊過來挽住她的手,嘴里說些安撫她的話,“我真沒什么事,你看我現(xiàn)在不活蹦亂跳的嗎?您就別擔(dān)心了。” “你天天工作這么兇險,讓我怎么不擔(dān)心?” 陳之影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臉色有些沉重:“媽,肖時方的案子破了。” 第27章 chapter27 張俊英女士忙問道:“小影,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陳之影抿了抿嘴唇,將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向張俊英女士詳細(xì)地講了一遍。 張俊英女士聽完之后只剩下一聲嘆息。 歷經(jīng)了大半個月,案子終于告一段落。 陳之影在家里休息了兩天,太過于放松的后果便是體重漲了一斤,第三天,不顧張俊英女士“被蛇咬了不能運(yùn)動”的勸阻,一大清早就起床晨跑。 跑完覺得肚子餓,索性在公園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碗粉,然后晃晃悠悠回家之際,手機(jī)卻突然響起。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趙河山的名字。 陳之影很快接起來:“喂?” “之影啊,今晚紫曦大酒店,我請大家吃飯,一個都不許缺席。” 陳之影停下腳步,打趣他:“你這只鐵公雞突然請我們吃飯?有貓膩啊?” 趙河山的摳在刑偵支隊是出了名的。 趙河山爽朗大笑:“沒辦法,和江隊打賭打輸了,愿賭服輸嘛!正好破了案大伙都高興高興,最重要的一點,雖然是我請客,但是江隊買單,他親自定的地方,不吃白不吃。” 陳之影迅速抓住重點:“你和江寒與打了賭,什么賭啊?我很好奇。” “好奇害死貓,”趙河山笑笑,“你去問江隊,他知道,詳細(xì)地址和時間我發(fā)群里。” “沒問題。” 回了家,張俊英女士正在做早餐,看見她回來,連忙說道:“去洗手,馬上就能吃了。” “我不吃,我剛剛跑步在外面吃過了。” “你這孩子在外面吃了也不發(fā)條微信給我,我還做了這么多,一個人怎么吃得完?” “周之洲呢?” “上學(xué)去了。” “周叔叔呢?” “一大早就去工廠了。” 陳之影走進(jìn)浴室,進(jìn)去洗了個澡,洗完之后覺得身心舒暢,她出來的時候張俊英女士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正在收拾晚餐。 “媽,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隊里有人請客。” 張俊英女士一聽“有人請客”四個字眼珠子都在放光,她一臉欣喜地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她:“誰啊?” 陳之影嘆了聲氣,推著張俊英女士到沙發(fā)上:“媽,你別瞎想,就是隊里的聚餐,再說了,你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 張俊英女士一腔熱血瞬間被澆滅,她氣餒地說道:“小影,我不是擔(dān)心你嫁不出去,我是擔(dān)心你拖太久了錯過了選擇的資本,”她說著也嘆了聲氣,“你看你今年二十六了,跨過年就是二十七,我同事的女兒孩子都有了,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可并不是嫁得好才能過得好啊!”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想有個人能照顧你。” 張俊英女士自顧自說下去:“我知道,你小的時候,我和你爸爸常年兩地分居,我上班又忙,大多數(shù)時候你都是一個人,再加上發(fā)生那件事,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媽,你別說了,那件事情,我早就忘記了。” 張俊英女士抹了抹眼淚:“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疏忽。我知道,你看上去要強(qiáng),牙尖嘴利,說話能把人氣死,可實際上,你敏感又多疑,很需要有個人走進(jìn)你的內(nèi)心,時刻陪伴你。” “媽!” 張俊英女士深吸了一口氣,將臉上的淚痕擦凈:“不說了,我不說了。” 陳之影突然起身:“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會。” 她關(guān)上房門,背靠在上面,全身酸痛無力,跌坐在門邊,頭昏腦漲,緊緊閉上眼,封存已久的殘酷記憶如同洪水猛獸般向她襲來。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霉味伴隨著血腥味,身邊同伴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