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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與又撥了王宇成的電話,那邊接得很快。 “江隊,我們在杜建林家樓下蹲守,他的基本情況也了解清楚了,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他從小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還有個姑姑,他姑姑說杜建林很孤僻,不愛與人多說話,有點怪癖,是異裝癖。” “不用蹲守了,直接帶人進去等著我,他肯定不會回家的?!?/br> “明白?!?/br> 王宇成立馬跳下車,帶著幾名警察上樓撞開了杜建林家的門。 陳之影問:“我們現在去哪?” “杜建林家?!?/br> 陳之影一進杜建林家門,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四字成語:窗明幾凈。干凈程度比起案發后的孫開源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小區很舊,但房子是新裝修的,很新。 客廳掛著一幅畫,一副很詭異的畫,線條雜亂無章,像一張張牙舞爪的大網,她湊近一看,才發現都是頭發。 她猛地想到李佳嘉,連忙說道:“江寒與,你看這幅畫?!?/br> “李佳嘉的頭發,”他說得很肯定,隨后又轉身看向王宇成,“把這幅畫帶走?!?/br> 兩人隨后又走進杜建林的房間,梳妝臺上擺滿了化妝品,江寒與打開衣柜,里面一半是男裝,一半是女裝。 基本可以斷定,幾人的死亡,都和杜建林脫不了干系。 但陳之影還是感到疑惑。 “我不明白,他的殺人目的,幾人都和李佳嘉的死有關,難不成,杜建林喜歡李佳嘉?” 江寒與回想兩人的談話。 從他的話語與神態上,找不出任何他喜歡李佳嘉的線索。 最后,他得出一個很武斷的結論。 “他絕對不喜歡李佳嘉。” 他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就響起了。 江寒與接起來:“河山,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趙河山語氣焦急:“阮值沒事,他本來是打算今天回美國,被我們在機場攔下來了了,但是李子炎今天沒去牙科醫院上班,他妻子說自己最近正在和李子炎鬧離婚,并不知道他的蹤跡,我還去找了胡青玉,她說李子炎前幾天就把她甩了?!?/br> 看來他的目標是李子炎。 江寒與冷聲道:“河山,你現在將阮值帶審訊室,我馬上回來?!?/br> “明白。” 他很快劃過掛斷鍵,手機還沒來得及放進口袋,突然的震動聲讓他身體一滯。 是短信來了的聲音。 他迅速點開,來自于一個153開頭歸屬地為江州的陌生號碼,上面是一行文字。 【江警官,我沒想到你找到我的速度這么快,前幾條魚都死得太輕松了,這條不同,他以前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的樣子我現在還歷歷在目,我要慢慢折磨他,但與此同時,我還想和你玩個游戲,給你12個小時,怎么樣?】江寒與眸色一沉,馬上跑到窗邊,目光搜尋杜建林的身影,可惜沒有。 他看了眼手機時間,上面顯示著12:00。 江寒與立刻撥了回去,里面溫柔的女聲提示他: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瞇了瞇眼眸,很認真地思忖了三分鐘,突然喊道:“秦送,你現在立刻帶人去致一中學后山搜尋李子炎和杜建林的身影,其余人馬上回隊,我要審訊阮值?!?/br> 第24章 chapter24 審訊室晦暗陰森,空氣中還涌動著一股子難以名狀的霉味。 公子哥阮值長相俊秀,打扮得也很潮,一身名牌。 他已經在里面呆了半個多小時了,此時的他暴躁無比,審訊室的椅子都被他給踢壞了。 終于踢累了,他坐在地上,頹廢的低著頭。 終于,那道門被人推開。 阮值連忙起身,江寒與和趙河山兩人走進來。 他倆一現身,阮值的不滿情緒瞬間升到高潮,他氣得面紅耳赤,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們警察可真是了不起,機場隨便逮人?老子犯什么罪了?” 他說著揚了揚手上的手銬,叮當作響。 “你當我不知道,這是對犯人使用的,老子犯什么罪了你們要給我用手銬?” 江寒與隨意地瞥了一眼:“給他解開,然后換把新椅子?!?/br>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警察進來,一個給他解開了手銬,另一個給他換了把新凳子。 “老子要投訴你們這群廢物?!?/br> 江寒與將語氣放軟,隱隱有些祈求的意味:“別啊阮哥,我們一個月能掙幾個錢?放條生路,”說完又轉頭看向趙河山,“河山啊,快給阮哥倒杯水,點根煙,可把他給憋壞了?!?/br> 阮值見狀更加囂張,趾高氣揚:“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br> 江寒與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他嘆了聲氣,看都懶得看阮值,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阮哥你怎么不懂呢,拷你是為了保護你?!?/br> 阮值臉上的憤怒一覽無遺,他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雙眼:“保護老子,你逗我玩呢,我需要你們這群廢物保護?” 江寒與皮笑rou不笑:“當然需要了,不然莊蝶死后,接下來就要輪到你了?!?/br> 阮值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放低語氣:“你說什么?” 江寒與突然站起身,冷峻的面容上滿是嘲諷,他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指著阮值的鼻子,幾乎是咬牙切齒:“我說莊蝶也死了,接下來就要輪到你和李子炎了!怎么?明白了嗎?這么急匆匆就想要回美國,你當我不知道你心里怕得要死?” 與此同時,一盞強白光大燈亮起,光源正對阮值,他下意識用手擋去。 單向玻璃外站著陳之影和王宇成。 王宇成一臉贊嘆:“真慶幸里面的人不是我,不然被江隊這么軟硬夾擊,遲早要瘋?!?/br> 陳之影看著那個男人如海藻般柔順的短發,心里微微漾起漣漪。 江寒與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冷漠的語氣:“李佳嘉怎么死的?” 阮值呼吸一滯,收起方才的盛氣凌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br> 江寒與嘖嘖兩聲,笑了:“進來這里的都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 還沒說完就被江寒與打斷,他瞇了瞇眼眸,很隨意的語氣:“你想出去嗎?” “?。俊比钪当凰年幥绮欢ǜ愕妹恢^腦。 江寒與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問你想不想出我們刑偵支隊的門?” “當然想?!?/br> 江寒與又笑,笑聲很諷刺:“真的,別想了,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阮值低頭,沉默不語。 江寒與故作高深:“你知道他為什么非要你們死嗎?” “因為李佳嘉?!?/br>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br> “是誰?” 江寒與挑了挑眉:“你問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