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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的談話上,并沒有機會喝上一口。 江寒與手很快,迅速點擊暫停,然后放大,畫面上出現了那個外賣員清晰的臉。 初夏時節,天氣也是越來越炎熱,太陽像一輪火球掛在天空,不遺余力地炙烤大地。 經過一清早的排查,嫌疑人基本鎖定,是李佳嘉的哥哥,李佳書。 他穿了一身外賣服,皮膚粗糙黝黑,臉孔老實巴交,一副經常風吹日曬的模樣。 李佳書坐在審訊室里,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陳之影和江寒與一同走進,李佳書似乎完全沒受到干擾,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江寒與率先開口,直入主題:“你在咖啡里放了致幻劑和鼠藥?” 李佳書大方承認,甚至還有些自暴自棄的味道:“是。” “兩杯都放了?” “嗯,因為我不確定她會喝哪一杯。” “為什么這么做?” 他咬牙切齒,滿臉悲憤:“給我meimei報仇!” 江寒與面無表情:“她若真有罪,法律也會懲罰她,用不著你!” “我不相信你們!”李佳書說著泣不成聲,“我meimei死了這么多年,你們卻一直拿失蹤來搪塞我們。” 江寒與低頭:“你覺得你meimei的死和莊蝶有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 “你早就知道莊蝶曾經欺負過你meimei的事?” “知道,我一直以為我meimei只是失蹤,沒想到她早就死在了她們學校后山!” 江寒與冷笑一聲,“所以,你為了給你meimei報仇全然不顧別人的安危?” 李佳書一愣,快速瞥了眼陳之影,眸眼里有絲毫愧疚。 江寒與繼續,語氣激動:“調查結果都沒有出來,你就這么篤定你meimei的死是莊蝶造成的?” 李佳書不說話,他垂下頭,咬緊牙關閉口不言。 “李佳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他怒吼出聲,額頭上青筋暴起,緊緊抓住李佳書的衣領,像貓提老鼠一般將他提起來,一雙狹長的眸眼中似乎蘊藏了無限的憤怒。 陳之影看著這樣的江寒與有些發怵,雖然兩人合作的時間還不長,但她的印象中,江寒與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從來沒見過他發過這么大的火。 陳之影見形勢不對,立刻站起身來勸阻江寒與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江隊,冷靜!” 江寒與這才將李佳書放下來。 李佳書有些嚇到,他深吸了一口氣,頓了很久才抬頭,眸眼里沒有半點光亮,語氣也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我知道我害了人,也差點害了無辜的人,但我不后悔,我知道要承擔后果,我沒有半點怨言。” 陳之影快速瞥了眼旁邊的江寒與,握了一下他的手安撫情緒。 江寒與這才逐漸平靜下來,他看著陳之影的側臉,溫柔靜好。 陳之影語氣平靜,她一雙好看的杏核眼直勾勾看著李佳書:“你為什么會覺得你meimei是莊蝶害死的?” “不是她還能有誰?” 陳之影垂下眼瞼,她又問:“肖時方孫開源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李佳書輕蔑一笑:“不是我做的事可別推到我身上來。” “你真以為你殺了莊蝶,你meimei就能活過來了嗎?” 李佳書閉口不言。 陳之影見狀故意說道:“我前幾天去了一趟你家,”她一邊說一邊觀察李佳書臉色,“我看到了你母親和你父親。” 李佳書原本還面無表情,聽到這句話神色開始緩和,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陳之影,又很快將視線挪開。 “你家里條件很不好,”陳之影繼續,“母親是清潔工,父親臥病在床,你是家里唯一的支柱。” 李佳書的眼眶已經有些泛紅了,陳之影看在眼里,輕描淡寫的語氣:“你殺了莊蝶讓你體弱多病的父母怎么辦,你要讓他們去死嗎?他們已經失去女兒了,你還要讓他們再失去你這個唯一的兒子?” “我……” “這種致幻劑哪里買的?” “網上。” “具體!” 李佳書癟癟嘴,還是如實回答:“在一個群里,有人說有這東西賣,我就買了。” “網上,”陳之影表情有些凝重,“真是愚昧。” 李佳書聽到這句話,突然變得暴戾,他憤怒大吼:“你這女人說什么呢?” 陳之影看著他,語氣波瀾不驚,一字一頓地說:“致幻劑這事我們放在后面說,先來說說你的行為吧,我說你蠢,聽不懂嗎?你meimei的死固然和莊蝶有關系,但其中真相是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前經歷了什么,死因是什么,你知道嗎?” 李佳書渾身的憤怒驟然消失,他怔怔地看著陳之影,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陳之影繼續:“你meimei的案子還有諸多疑點,根據我們的調查,她死前曾被人約到致一中學后山,但監控卻拍到疑似你meimei身影的人上了一輛無牌照白色面包車,可是最終她的尸體卻被我們在后山發現,這其中的諸多疑點,你不知道可是莊蝶知道,現在她因為你的愚昧躺在醫院里,如果她死了,那么這諸多秘密將伴隨著她的死亡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真兇到底是不是莊蝶,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如果莊蝶不是兇手,那么你報這個所謂的仇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又有什么意義?” 李佳書深吸了一口氣,無力地將頭往后靠。 “你應該祈求上天保佑莊蝶平安無事!”陳之影擲地有聲。 第21章 chapter21 從審訊室出來,陳之影突然覺得無力得很,她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從她身邊路過,陳之影抬頭一看,發現是秦送,她連忙問道:“秦送,莊蝶怎么樣了?” 秦送停下腳步:“剛要和你說呢,醫院那邊剛剛傳來的消息,說莊蝶搶救過來了,目前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了。” 陳之影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頓了頓又問,“江隊呢?我找他有事。” “辦公室呢。” 江寒與倚站在窗前,身姿挺拔,他單手插兜,目視前方,想起李佳書往咖啡里投毒,想起陳之影也差點喝了咖啡,心里就一陣后怕。 他雙拳緊握,又驟然松開。 陳之影倚在門邊看了他許久才終于開口,語氣輕松:“在想什么?” 江寒與愣了愣,轉身看到陳之影慵懶地靠在門邊,長發隨意綰在腦后,臉上掛著淡笑。 虧她還能笑得出來,自己都差點像莊蝶一樣命懸一線了。 江寒與冷著張臉:“你猜。” 陳之影微微愕然,笑著走過來,語氣有些吃驚:“我可不敢揣測你的心思。” 江寒與:“為什么?” 陳之影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