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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尷尬。 趙河山特地看了眼門牌號核對,一臉迷茫:“之影?你怎么在這?” 她連忙解釋:“不要誤會,昨天我和江隊一起去致一中學后山,然后下了大雨……” 趙河山和秦送相視一笑,連忙擺手:“不用解釋不用解釋,我們都明白的。” 陳之影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還穿著江寒與的衣服,也不怪他們誤會,任誰都會想入非非的好嗎? 她欲哭無淚:“真不是這樣的……” 趙河山笑得狡黠:“沒事的,之影,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縱觀整個刑偵支隊,除了那幾個實習生,就你和江隊沒對象,嚴局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倆俊男靚女再合適不過了,早就下命令讓我們撮合一下你倆了,沒想到……” 秦送也笑:“這是我們隊里的喜事。” “以后要改口了。” “對啊,要改口叫嫂子了。” “嫂子,你和江隊啥時候開始的啊?” “我也想知道,咋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 陳之影:“……別別別,我們真不是那種關系!你們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真不是?” “千真萬確。” 陳之影說得信誓旦旦,但如果她此刻回頭,一定能看到江寒與臉上不悅的表情。 兩人相視笑笑:“我們可不信。” 誰說只有女人天生愛八卦,依她之見,不管男女,本質都八卦。而面前這兩個刑偵支隊糙漢的八卦以及腦補能力,絲毫不遜色于任何女人。 江寒與很會偽裝,那抹不悅也只是一瞬,很快,他便換上一副輕松的表情,朝趙河山和秦送說道:“進來吧!” 陳之影有些急了:“江寒與,你趕緊解釋一下,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江寒與臉上掛著淡笑:“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哦——”秦送夸張地拉長尾音,“明白了。” 趙河山:“暫時不是而已。” “以后應該可以。” 陳之影:“……” 她沒再說話,瞥了眼江寒與,發現他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心里莫名有種喜悅的情緒。 而江寒與收起笑容,開始回歸正題,把話茬引到案子本身上來。 而趙河山的臉色也由輕松變為凝重,他直接說重點:“我專門去查了李佳嘉案子的檔案,是九年前的。” “怎么說?” “案子沒破,定義為失蹤,檔案上面的調查結果顯示,監控顯示,九年前的4月13日晚上11點,李佳嘉身穿白色裙子,留著披肩長發,在校門口上了一輛無牌照銀白色面包車,然后她就失蹤了。” 江寒與有些疑惑,問道:“監控有拍到正臉嗎?” “這個倒是沒有,但檔案上說她同班同學都出來指證過,說那天李佳嘉的衣著和監控里一模一樣。” “那就是沒拍到正臉?” “沒有。” 江寒與瞇了瞇眼眸,思忖了片刻,說道:“我們在致一中學后山發現了疑似人骨的不明物體。” “人骨?” “嗯,很大可能是人大腿骨,”陳之影連忙補充道。 二人突然感到呼吸一滯,緊接著江寒與便發了話:“河山,秦送,你們趕緊帶人前往致一中學后山開展挖掘工作。 送走了二人,江寒與看了眼陳之影,說了句:“我先送你回家換身衣服。” 第17章 chapter17 致一中學,無數江州學子夢寐以求的求學圣地,可如今接連發現的兩具尸體卻讓這所百年名校成為江州人茶余飯后的獵奇談資。 這一場暴風雨持續了整整一夜,將這個污穢浮塵的世界沖刷得煥然一新,與此同時,還帶出了這個深埋地底數年的罪惡。 挖掘工作還在繼續,尸體各部分陸續重見天日,血rou早被各種生物吃干啃凈,只剩下森然的白骨,新鶴區刑偵支隊外勤組氣氛低沉,所有人只顧著埋頭做事,沒有一個人說話。 一夜暴雨早已將這山上黑土泡得發軟,陳之影腰酸背痛,站起身來一腳下去,鞋底似乎有千斤重,走一步都累得氣喘吁吁。 她昨晚沒睡好,又參與了從清晨到黃昏整整一天的挖掘工作,此時累得夠嗆,想走到旁邊石頭休息一會兒,沒想到腳都抬不起來,只能慢慢挪到大石頭旁心不在焉地抬腳刮起鞋底的泥來。 陳之影一邊刮泥一邊看江寒與,發現他正單腿跪地專心致志看那些拼接好的部分白骨,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江寒與的頭頂,柔軟的黑發以及那個白色的旋。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背,陳之影觸電一般收回視線,再慢悠悠往后望,發現是實習生錢正越。 錢正越五官俊朗,看著她低了一下頭,然后開始羞澀地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唇邊還會旋開兩個深深的酒窩,讓人看著心生溫暖,不像那個正在看骨頭的木頭,很少笑,大多數時候就算是笑起來也透著一股子寒意。 “陳法醫,你擋我路了……”錢正越不安地撓了撓頭,說這話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做了極大的心理斗爭。 陳之影漫不經心瞥了眼旁邊因為暴雨垮塌的山路,笑了笑,昂起頭有些慵懶地回答,語氣中有打趣的意味:“那你還想怎樣?要本小姐給你讓路嗎?不讓。” 錢正越顯然極少與女孩相處,陳之影的調侃讓他驚慌失措,耳朵根子都紅了,連忙結結巴巴地解釋:“對不起……陳法醫……我繞路……”說完就往垮塌的山路那邊走去這一幕恰好被趙河山全程目睹,他不禁打趣:“之影,你就別逗他了,這小子實誠得很。” 陳之影也笑,笑聲爽朗,連忙讓出一條路,叫住錢正越:“逗你玩呢,那邊哪能走,往這走。” 錢正越耳朵根子紅得滴血,然后快速從陳之影身邊跑過去。 趙河山像被人點了笑xue,看見錢正越的舉動笑得直不起腰來。 笑聲終于引來了江寒與的視線,他目光如炬,只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趙河山就感受到了寒意。 陳之影斂起了笑容,與江寒與對視一眼,她若無其事的模樣,讓江寒與心中有些窩火。 可是江寒與自己也很詫異,這股子無名火究竟從何而來,他凌厲的濃眉緊鎖,煩躁得很,起身挺直脊背,邁開長腿朝陳之影的方向過來。 “喝水嗎?”陳之影言簡意賅問了一句。 江寒與點頭。 陳之影迅速從旁邊的包里拿了一瓶水往江寒與身上扔過去,他身手好,不費吹灰之力,手一揚就接住了,也確實是渴得很,擰開昂頭咕嚕咕嚕一滴不剩。 江寒與幾乎是一夜沒合眼,此時胡子拉碴,眼眶下面烏青一片,配合著臉上那道短疤,更加兇神惡煞,可不知道為什么,陳之影就是覺得性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