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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將花放到他墓碑前,站直身體。 “爸,我來看你了。” 細雨蒙蒙,盡數(shù)落在陳之影發(fā)梢,她有些哽咽:“原諒我這么晚才過來看你,你離開也沒過來送你最后一程。” 她微昂起頭:“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這次回去后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還有機會過來,爸爸,這些年我都特別想你。” 陳之影在墓碑前呆了一上午才離開,買了張第二天下午回去的機票。 坐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太難熬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試一次。回來就輕松多了,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飛機就緩緩降落在機場。 陳之影才下飛機,電話就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姐,我都等你半小時了!你怎么還沒到。” 陳之影看了眼來電顯示,緊皺的眉頭霎時間舒展開來,她沒好氣地回了句:“我已經(jīng)下飛機了,急什么?” “快點吧!我晚上還要去樂隊排練呢!” 陳之影抿了抿嘴唇,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知道了,我馬上就出來了。” 她掛了電話,隨著人群走出來就看到跳起來興奮朝他招手的臭小子,陳之影慢騰騰走過去,然后將背包往他懷里一扔。 他“啊”了一句,抱起陳之影的背包:“姐,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陳之影直截了當:“不能,對你溫柔就是對我的殘忍。” 眼前這個臉孔俊秀的大男孩便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 他穿了一身全是鉚釘?shù)钠A克,頭發(fā)一縷一縷弄得像麻花,合在一起就是拖把,陳之影看著太陽xue生生發(fā)疼,很不客氣地吐槽道:“周之洲,你能不能不要穿得像個刺猬,頭發(fā)弄得像個拖把?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躲過你們學校的儀容儀表檢查的?” “我們學校崇尚學生自由發(fā)展,不約束儀容儀表,還有,哪里像拖把了,這是臟辮,陳之影,你有沒有點審美?” “好好好,是我沒審美,拖把。” 周之洲氣得七竅生煙,瞪著她不解地問道:“我們隊長居然還說你長得好看,想泡你,還讓我助攻,我看他要么是眼瞎,要么就是失了智。” 陳之影冷哼一聲:“你們隊長?想泡我?他想得美,回家泡方便面去吧!” 兩人邊走邊斗嘴,走到了機場外,陳之影瞇起眸子環(huán)顧四周:“媽不是說給你換了新車,車呢?” 周之洲賤賤一笑,揚起手中的法拉利車鑰匙,很鄭重的按了一下。 很意外地,四周沒有傳來“嘟嘟”聲。 陳之影鄙夷地“嘖”了一聲,“還弄個假車鑰匙。”隨即皺起眉頭,環(huán)抱雙臂:“你車呢?” 周之洲這時才慌亂起來,看了下四周,嘴里嘀咕:“咩咩呢,我的咩咩呢?不對啊,我明明停這里的!” 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他的新車,周之洲哭喪個臉,慢騰騰走到陳之影面前:“姐,我的小綿羊被別人騎走了,求求你千萬別告訴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陳之影沒好氣地打了下他的腦袋,從兜里拿出手機,周之洲眼疾手快,率先搶了過來:“姐,你干嘛?” 陳之影白了他一眼:“能干嗎,你電動車被偷了不報警能干嗎?” 周之洲灰頭土臉又將手機遞回去,陳之影拿過來,剛想打電話報警,手機卻率先響了起來,陳之影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她刑偵支隊的同事趙河山。 此前,陳之影因為“辱罵”死者家屬被停職查看一個月。 陳之影有些激動,接過電話:“喂?老趙,我的處罰期剛過就有新案子了嗎?” 手機那頭的人愣了片刻,然后回答:“嗯。” 陳之影換了只手接電話:“好,我現(xiàn)在馬上過來驗尸。” 趙河山連忙回絕:“不用驗尸。” 陳之影語氣疑惑:“什么?” 趙河山很是猶豫,然后叫了聲:“那個……之影……” “怎么了?”陳之影不明所以。 “跟你說個事。” “嗯,你說。”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發(fā)生了命案,你現(xiàn)在是嫌疑人,江隊讓我叫你來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見面啦啦啦啦 第4章 chapter4 第四章 臨近五月,又下了場雨,江州市的夜晚又濕又冷。 由于發(fā)生命案,新鶴區(qū)刑偵支隊依舊是燈火通明。陳之影匆匆趕到時,趙河山恰好站在支隊門口,他國字臉,濃眉大眼,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股子剛正不阿的氣息,殷切地招了招手,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之影啊!江隊在審訊室等你呢。” 陳之影腳步匆匆,語氣略帶疑惑:“我們隊什么時候來了個江隊?” “你停職在家這段時間調(diào)過來的。” 陳之影嘖嘖一聲,問了個困擾自己一路的問題。 “我怎么會成為犯罪嫌疑人?” 趙河山臉色為難:“那個……等會你就知道了。” 陳之影從來沒想過,在新鶴區(qū)刑偵支隊工作四年,她有一天也會踏進這個名為“審訊室”的小房間,而且是作為嫌疑人。 燈光昏暗,陳之影站在樓梯口,影子被拉得老長,她看著眼前極具壓抑感的長廊,臉色泛白,呼吸急促,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死死盯著她。 陳之影腳步緩慢,輕輕推開審訊室的門,白熾燈光晦暗曖昧,她大腦一片混沌,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她坐下來看著灑落在桌子上的燈光,美艷面容上的不知所措一覽無余。 三分鐘后,她聽到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然后審訊室的門驟然被人打開,那人背著光,很高,陳之影一開始看不清他的面容,直到他走近,陳之影腦子里才驟然出現(xiàn)一個名字。 “江寒與?” 江寒與輕輕一笑,聲音很低沉:“還記得我?” 話畢,他銳利的視線射過來,像是能洞穿她的內(nèi)心。 才見過面,又怎么會不記得。 “為什么我成為犯罪嫌疑人?” 江寒與不緊不慢,一張照片遞到陳之影面前,修長的手指彎曲,指骨輕敲桌面,發(fā)出清脆的叩擊聲。 “你們認識?” 陳之影望過去,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笑容儒雅;女的氣質(zhì)長裙,容貌明媚。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她自己,而身邊的男人就是三個月前被她捉j(luò)ian在床的前男友——肖時方。 她點頭,誠實回答:“認識,并且關(guān)系匪淺,他是我前男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三個多月了。” “他死了。”江寒與一直盯著她,面容凝重。 陳之影有些意外,她握緊拳頭,指尖泛白,抬頭看江寒與:“什么?肖時方